地方?”梓依轉念想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江冰。
不等江冰說話我就一口否決道:“不可能。”
“王欽明既然告訴我們就沒有理由去騙我們,再者來說警局裡面沒有謝德海的資訊,那說明謝德海一直深居簡出,亦或者是已經更名換姓。你們仔細想一下,如果這兩種條件都沾上除了在廟裡面做和尚之外,還有什麼能夠做到?”
“寺廟以法號尊稱,即使下山行善也是以法號稱呼。修佛之人多以清靜為主,除了和尚之外似乎真的沒有什麼了。”趙繼佑仔細想一下贊同我的想法。
我揉了揉額頭低下頭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面的叢林,皺著眉指了過去:“那後面有沒有找?”
“山頂就這麼大,那後面除了岩石陡壁,還能有什麼?”趙繼佑看了一眼撇嘴說。
我看了一眼四周,好似除了那裡之外我們都已經找了遍。
來到這就沒有打算要無功而返,我咬了咬牙對趙繼佑說:“我們倆過去看看,江冰和梓依你們先守在外面,有情況我叫你們。”
“小心點兒。”江冰點著頭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我衝她笑了一聲,拽著趙繼佑朝著前面的叢林樹木走去。
叢林和樹木頗為茂密,又是因為是夜晚的緣故,很容易讓人輕而易舉的忽略掉,山頂的地形不算平整,地方也並非空闊,趙繼佑認為叢林之後恐怕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
其實我心裡也是這麼覺得,但是如果地點和位置都沒有錯,那寺廟不可能不存在。
我和趙繼佑抱著僥倖的心裡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著。
趙繼佑回頭衝我笑了一聲說:“等會兒你抓住我的手,我走前面。如果真是懸崖峭壁的話,你也能拉住我。”
我點了點頭,叮囑趙繼佑小心些。
趙繼佑無所謂的笑著,用手扒開面前的枝葉,小心翼翼的邁出腳往前走著。
我抓住趙繼佑的手,用另一隻手拿出手機調出手電筒為趙繼佑照耀著腳下。
這片叢林沒有任何章法可言,即使是一條被人常走出來的路也沒有看到,我們完全是摸索著往前走。
不得不說的是叢林的樹木的確很是高大,樹枝分散猶如巨大的蜘蛛網一般籠罩著地面。
腳下的枯枝碎葉被我們踩得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我幾乎是屏住呼吸往前走的,另一隻死死的抓住趙繼佑的胳膊。
前面一片漆黑是什麼我們看不清楚,我真的很擔心再往前一步就是萬丈懸崖,一個不慎將會粉身碎骨。
好在我的擔憂並沒有實現,扒開最後一處枝葉,我們看到了空闊的地面,以及矗立在不遠處的寺廟。
“真的在這。”趙繼佑回頭衝我咧嘴一笑。
我笑著將手機遞給趙繼佑道:“你去將江冰和梓依接過來,我去敲門。”
趙繼佑點了點頭接過手機按照原路返回。
前面空闊的地面讓我沒有絲毫擔憂,我走到寺廟門前看了看周圍殘破的牆面和已經掉了漆的大門,深吸一口氣用手拿起門環,輕輕的敲擊了幾下。
鐵環碰撞木門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深山中不斷的徘徊,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來開門。
我皺著眉再次握住鐵環敲了敲門,換來的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
我看了一眼四周,最後雙手攀上大門,然後猛然將門給推了開來。
大門果真沒有鎖,被我一下就推了開來。
寺廟的大門被推開後,裡面掀起一陣風,我皺著眉散了散面前的灰塵,慢慢的朝著裡面走去。
寺廟的院子裡空闊乾淨,門前擺放著掃把和木桶,桶裡面還有些水,想來應該是寺廟裡打掃衛生的僧人留下的。
按理來說寺廟裡面晚上會有值守的僧人,而現在卻什麼都沒有,即使這臥龍廟常年沒人來,但該有的規矩也不會放下才對。
“有人麼?”我皺著眉大聲的在寺廟裡喊了一聲,回答我都已經是死寂。
我皺著眉看著四周,突然感覺這個地方充滿了陰森。
可怕的想法在我心裡不斷的擴散。
會不會……會不會是謝德海已經慘遭毒手?
在這僻靜的山林中,即使謝德海已經死了,那也不會被人發現。
我慌忙的朝著我正對面的廟堂跑去,廟堂的門是緊閉著的,裡面還有些火光傳來。
就在我要伸手推門的時候,裡面卻突然傳出‘咣鐺’一聲,廟堂裡面的火光頓時變得搖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