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腳僧人,四海為家!”清藏淡泊的道。
聽到清藏的話,我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心懷歉意,左右看了一下卻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
“小僧有一事兒相求,不知能否開口……”就在這個時候清藏突然出言道。
我正愁沒有什麼可以彌補清藏的,聽他這麼一說,連忙道:“有什麼話你就說,我要能做到肯定義不容辭。”
“徒兒。”清藏雙手合十,微微一笑,然後衝著另一間廂房開口輕喚。不多時那個和我們有幾面之緣的小和尚就從廂房內出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已成廢墟的廟堂,眼中透漏出濃濃的不捨,不過他卻沒有多說什麼,唯唯諾諾的走到清藏身旁,微微低頭道了一聲師傅。
清藏溺愛的摸了摸小和尚的腦袋,然後轉身看著我說:“我這徒兒幼時被其父母寄養在我這寺廟內,可是自從那一日後我這徒兒的父母就沒有來領養過他,所以就隨我在山中吃齋唸經。”
“你……你是想讓我幫你找他的父母?”我詫異的問。
清藏緩緩搖頭:“棄我去者不可留,既然他父母當年狠心拋下他,而且多年未歸,又尋他作甚?”
“那你要幫你什麼?”我更加疑惑的問。
清藏雙手合十道:“家徒年幼,小僧又未曾為他取法號,今日有幸見得地藏一面,懇求地藏為家徒取一法號。日後呼喚方便,也算是有名有姓。”
“就這件事情?”我有些無力的揉了揉額頭。
清藏微笑著點頭。
我沒給人取過名,也不知道怎麼取好,若是他人的要求我肯定會推脫,取名是件大事,弄不好恐怕會影響其一生。雖然現在是個法號。
我低頭沉吟一番,喃喃自語道:“他是你徒弟,你法號清藏,我若取名法號中也有一清字。”
“地藏請說。”清藏謙和的笑著。
我皺著眉抬起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好名字,正要收回目光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升起的東日被一朵朝雲所擋。
我眼前一亮,脫口而出說:“清曇!清曇可好?”
“清曇?”身旁的趙繼佑唸叨了一句名字,抬頭看了一眼日空恍然大悟道:“清曇,曇字上方是日,下方是雲。日在雲上,拔雲見日,的的確確是個好名字。”
清藏沒有什麼不滿意,好似還很是歡喜,他開口對小和尚道:“還不快謝地藏賜名?”
“多謝地藏賜名。”小和尚不敢多言,連忙雙手合十謝道。
我微微擺手,沒有去在意這些禮節。轉身對清藏道:“我們二人事情已經辦完,不多時就要離開,你們……你們好自為之吧。”
“地藏轉世必有大事降臨,小僧不敢妄言猜測,只能再次恭祝地藏馬到功成。”清藏輕聲道。
我和趙繼佑相視一眼,苦笑著沒有在說話,轉身走出了寺廟。
“都說僧人似聖人,不打誑語、淡泊名利,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走出寺廟後,趙繼佑搖著頭苦笑著說。
我有些不明白趙繼佑為什麼這麼說,疑惑的問他。
趙繼佑轉頭看著我解釋道:“那小和尚年約十多歲左右,清藏先前說年幼便是跟隨他,這麼一算也有七八年的時間,這七八年間清藏難道不會給自己的徒弟取法號?”
“我弄壞了他的廟堂,他見我過意不去,才有意這麼說的。這樣說起來,打誑語,也不算是破例而為。”我無奈的攤手道。
趙繼佑愣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要這麼說的話,你卻虧了。”
“我虧了?”我不解的問:“一座廟宇,換一個名字,我虧了?”
“你是誰?”趙繼佑又問我。
我愣了一下想要回答自己是準正,可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檀陀地藏轉世。”
“你還知道你是檀陀地藏轉世?”趙繼佑揉著頭無奈的說:“日後那小和尚的前途,不可限量。”
“你把話說明白點。”我催促著道。
趙繼佑攤手回答:“你是檀陀地藏,你一字千金。為人取名,更是不易之舉。被你取名的人又是修道之人,他年紀小便是有了這番機緣,日後的佛法修為定然是不可限量。而且你為他取名,清曇,你可知曇還有一個意思?”
“曇還有一個意思?”本來的無意之舉,但是到了現在卻好像是一番機緣,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趙繼佑,等他把話說完。
趙繼佑不假思索的道:“曇多數用於曇花,俗話說曇花一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