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繼佑看了一眼檀陀地藏的佛像,雙手懷抱,饒有興趣的將目光放在清藏身上。
清藏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一物是扼殺令,還有一物是地獄杵。”
“錫杖地獄杵為檀陀地藏傍身法器,地獄杵震開地獄門,幽冥鬼物碰者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迴。”
趙繼佑詫異的看著我說:“想不到你手裡的東西這麼厲害,一個法器就能讓幽冥魂魄永世不得輪迴。”
我關心的不是這一個,而是其他的。
我轉頭看著清藏猶豫著問:“你說這兩物是檀陀地藏的法器,那如果我得到檀陀地藏的畢生佛學,卻沒有得到這兩物,那可算是檀陀地藏。”
“您本身便是檀陀地藏轉世,您本身也就是檀陀地藏。即使您沒有得到這兩件法器依然也是檀陀地藏,只不過卻不算是完整的。”清藏回答說。
我有些無奈的回頭看著趙繼佑:“看來我們要找的不光是這舍利了。”
“你……你還要找到地獄杵?”趙繼佑微微一怔便是明白我話中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嚴肅的說:“地獄杵是檀陀地藏的法器不說,而且這地獄杵威力巨大,等到它勝算便會多一份。”
正如秦白明所說的那句話一般,帝辛深思謀慮了三千餘年,他會把任何一個步驟都做的完美無瑕。我們能想到先下手為強,為何帝辛就不能有點兒防備?
說是現在帝辛不過有十之一二的法力,但是他會將平凡的一切都暴露在我們面前麼?
多一件法器必定是多一分勝算。
“怎麼樣拿回佛學法力?”我回頭看向清藏。
清藏伸手指向檀陀地藏的佛像,語出驚人:“砸!砸碎!砸的碎成粉末!”
“砸……砸這尊佛像?”不僅是我,就連趙繼佑都驚訝無比的看著清藏。
清藏的聲音中帶有無盡的憂愁:“您就是檀陀地藏,如今您來到這裡,這裡就沒有必要供奉檀陀地藏。你將其砸碎,砸成粉末般碎,便可。”
“秋思水……秋思水不是說誠心在檀陀地藏面前跪拜三日就能拿回檀陀地藏的佛學法力了麼?”趙繼佑看著我,眼中閃過一抹遲疑。
清藏不以為然的道:“你口中所說之人可是佛教之人?”
“不是……”
清藏道:“既然不是,那她又豈會知道?”
“您若不信,大可朝著這尊佛像跪下,答案是什麼您一試便知。”清藏看著猶豫不決的我,開口道。
我沉吟一番,雙腿漸漸彎曲,慢慢的朝著面前那尊高大威嚴的佛像下跪。
只是讓我震驚的是,我的雙膝始終都懸浮在空中,根本就跪不下去。
我使勁全身的氣力,到頭來竟然發現還是無力而為。
“您就是檀陀地藏,您現在要朝著自己下跪,這豈能實現?”清藏似乎知道我跪不下去,他淡然的開口道。
我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慢慢的站直身子,看著面前的佛像心裡仍然還有些猶豫。
“辦法小僧已經告訴您,該怎麼做您比小僧要清楚。小僧現行退下。”清藏雙手合十,慢慢退出廟堂。
整座廟堂內又只剩下我和趙繼佑兩個人。
“怎麼辦……”趙繼佑看著佛像不知所措的問我。
我目光四下觀望,最後落在立於門旁的木棍上,我緩步走過去將木棍拿在手中,衝趙繼佑說:“你先出去吧。”
見我心意已決趙繼佑沒有再多言,默默的退出廟堂外。
我持著木棍躁動的心開始逐漸平復下來,漫步到檀陀地藏的佛像前,我高高舉起木棍,朝著檀陀地藏佛像砸去。
手中的木棍並不是很結實,遠遠沒有理由一棍就能將佛像擊碎。
但是當那丈高的佛像在我面前轟然而蹋時,我還是微微有些發愣。
清藏告訴我說要將檀陀地藏的佛像砸碎,砸到粉末般碎。
愣神間,我再次舉棍朝著碎落一地的佛像砸著。
我所砸的不像是佛像,更像是一道道佛法銘文,我每舉起棍子砸一下,腦海中都會出現一道佛法銘文。
我的腦海模糊,隨著我動作的加快一道道佛法銘文在我腦海裡演變而成,最後落葉歸根般讓我將那一道道苦澀難懂的佛法銘文,銘記於心。
我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下,更不知道自己砸了多久。
好似真如清藏所說的那般,將佛像砸到粉碎,粉碎至粉末才可。
腦海裡不斷多出的佛法銘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