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化妝的話就宛如是活人的催命符一樣,隨時都可能會讓那人斃命。”
我們不瞭解方天權說的和方興為的靈異有什麼關係,但還是知道既然方天權能說出來那就證明這些多少有點兒關係,所以我們也沒有著急,靜靜的等著方天權繼續說下去。
“殯葬師又被稱為是入殮師,我這門手藝是年輕那會兒跟一個外地人學的。那個時候我們這還沒有流行給死者化妝一說,不管是火葬場和殯儀館都還沒有殯葬師的職位。我剛開始學會這門手藝,開始做的時候完全就是在家裡騰出一間專門為死者化妝的屋子,在家裡做。”方天權搓著手滿臉懊惱的訴說著往事。
我雙目飄向了方天權的手掌。
別的五十多歲的老人雙手多為粗糙,而方天權的手掌則並沒有任何粗糙的現象,因為年紀的緣故他的雙手上的皮有些脫墜,但還是無法掩飾住雙手的白皙。
仔細對比一下發現方天權的手甚至比王雪嬌的手還要白嫩。
這或許就是因為職業的緣故而造成的影響。
“俗話說有藝傍身,天下是口。有了一門手藝不管怎麼著多少都能吃得開,學會了殯葬的手藝我就在家裡進行生意,起初的生意並不好,以至於那段時間我們一家人都要靠著雪嬌微薄的工資養活。”說到這裡方天權流露出愧對於王雪嬌的神色。
王雪嬌低聲抽泣著,在她眼裡或許方興為就是她所有的支柱,而如今支柱塌了,她的精神似乎同樣也坍塌了下來。
方天權用手擦了擦滿臉的淚痕,蒼老的聲音顯得極其疲憊:“萬事開頭難。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沒有多少生意,但是我看生意不怎麼好,所以就去外面拉宣傳,想著能有幾個算是幾個,最起碼能夠減輕一些家裡的負擔。讓我沒想到的時候宣傳的效果較為顯著,後來的人們家庭條件多數都好了起來,家裡出了個事兒誰也不想倉促完事兒,特別是那些死於非命的,家屬多數都想將所有的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的,所以我們那時候生意就漸漸的好了起來。死者的家屬會將死者運到我家,基本就是頭天運過去,第二天過去拉回來。而我則是要保證在這一天的時間裡將死者儘可能的還原成死前的模樣。”
“這個有點兒麻煩,但是對於我來說還是較為輕而易舉。”說這句話的時候方天權眼裡沒有滿滿的成就感,有的則是無限的自責:“那會的時候興為已經上了六年級,而且興為這孩子還特別的能吃苦,學習成績在班裡面一直都是名列前茅。有的時候晚上回到家做完功課興為還會幫我一些給那些死人化妝。”
終於談起了方興為。
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方興為會幫助著方天權給死者化妝。
這也就是說……方興為從小便是接觸死人!
“你……你怎麼能讓方興為幫你的忙?人死魂離體,陰氣頗重,而方興為當初又是個孩子。孩子天性陰強陽弱,你這麼小就讓他接觸屍體,日後很容易出現差錯。”趙繼佑驚愕的抬頭看著方天權,本能的開口說道。
方天權有些意外的看了趙繼佑一眼,應該是沒有想到他一個警察怎麼會懂這麼多的東西。
“你說的這些在當時我就清楚,但是我一直覺得這些都是胡說八道。我給死人做了這麼久的東西也沒有感覺到什麼差錯,所以當初就沒有防備興為。覺得這也能讓興為多學點兒東西,畢竟藝多不壓身,若是日後出現點兒什麼狀況,興為也能靠著這一行吃飯。”方天權輕聲輕語,眼神恍惚,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我皺著眉頭追問道:“你剛才說方興為小時候膽小,那他是怎麼……”
“興為的確很膽小,但是膽小也分為很多種。在剛面對屍體的時候興為的確害怕過不止一次,只是時間久了他就漸漸的習慣了,不僅如此他還能從容的在放屍體的屋子裡面獨來獨往……”
“方天權讓方興為從小接觸屍體這一事兒你不曾反對嗎?”趙繼佑好奇的偏過頭看向王雪嬌。
王雪嬌泣不成聲,抽泣了好一會兒這次緩過神來說道:“那個時候我在外面忙,家裡面的事情一般就交給他們爺倆。他讓興為接觸屍體的事兒我起初並不知道,直到……直到那件事情發生我才清楚!”
“哪件事?”
“我來說吧。”方天權深深的嘆口氣說:“這事兒我知道的詳細。”
“興為這孩子對殯葬這一行有不少的天賦,我給屍體進行化妝的時候他都會在一旁看著,有的時候甚至還能幫我處理一些簡單的事情。”方天權看向我放在桌子上的煙。
我從桌子上拿出煙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