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暉依然目不轉睛的託著腮看著湛藍的天空,他語氣冰冷的回答我說:“因為他們很孤單,他們只能呆在那間教室裡面不能出來,所以我才要去陪他們玩。”
我舔著嘴唇有些不知道怎麼繼續問下去了。
安寧暉有深度的自閉症,我覺得他能和我說幾句話已經是奇蹟,而我在繼續追問下去倒有點兒像是哄騙著他說實話的意思。
也就是這個時候江冰和趙繼佑從堂屋裡面走了出來,他們看到蹲在安寧暉身邊的我之後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問的差不多了,是時候離開了。
我站起身來和江冰一起向著安許山道了別後就離開了安許山的家。
臨走之前我看了一眼安寧暉,發現他也轉過頭來看我,他明亮的目光中透漏著無比的純淨,就像是清澈見底的河流一樣。
出了安許山的家我們直接回到了安永村小學的宿舍。
“現在是不是可以證實這四名死者在死亡三個小時又重新出現過了?”趙繼佑將隨身攜帶的布包拿了下來然後坐在床上皺著眉詢問著。
我摸出煙點燃放在嘴角緩緩的搖頭道:“安建文家裡我們去過。安建文說他那天凌晨的1點鐘時拿著手電出門小解,可是我們在安建文家的時候分明發現他家裡有廁所。上他家裡的廁所簡單過去外面小解,我覺得安建文在說謊。”
“說謊……”江冰在屋子內來回走動了幾圈蹙著眉不解的說:“只是……安建文為什麼要說謊?他和這起案件可以說毫無關係,他為什麼要說謊呢?”
這個問題在我猜測安建文說謊的時候就有想過,但是卻一直毫無頭緒。
如果安建文沒有說謊在凌晨1點的確看到了四名老師的話又該怎麼解釋這一切?
四名老師死亡三個小時之後怎麼可能又一次的出現?
我顯得有些心煩意亂,用夾著香菸的手揉了揉額頭:“許迎珊日記裡留下的那個小男孩也有了解釋,現在的問題是這四名老師怎麼會好端端的死在六一班的教室內,在他們生前也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的話也是現在我們三最為煩惱的一個問題。
江冰走到我身邊從桌子上拿下來那一個紙箱。
紙箱裡面裝著死亡現場所發現的遺物,那天晚上我們只發現請碟仙所能用到的道具,裡面的東西還沒有看完,所以就讓文榮將遺物全部移交了過來。
江冰似是想要將這些東西整理出來,她一件件的把東西全部拿了出來。
我閒著也是閒著索性叼著煙跟隨著江冰一起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然後遞給趙繼佑讓他擺放好。
當再次看到那張寫有‘3、4、6、9、有、不、死、馬、7、老……’字樣的紙時,我腦海裡有了點兒想法。
既然這些東西是四名老師生前請碟仙得來的答案,那我們是不是能從這些字的字面意思推算出他們問的問題?
只不過這些字都是單個的字,對於完全不清楚線索的我們來說推算出問的問題無疑是難上加難。
我將這張紙放在桌子上,準備好好的研究一下說不定還能真有什麼線索。
“這是……”江冰的手微微一頓,將密封袋裡的手機拿了出來。
在看到那部手機的時候我的眼前一亮,衝著江冰說:“開啟看看,說不定有什麼線索。”
江冰點了點頭將密封袋裡面的手機取了出來。
手機應該是被摔了一下,所以導致手機的電池和後蓋都脫離了主體。江冰嫻熟的將手機安裝好,然後按了開機鍵。
慶幸的是手機還有電量,並且沒有摔壞,還能正常的開機。
開機之後江冰開始翻找手機裡面的內容,我和趙繼佑對這個比較外行繼續收拾著紙箱內的東西。
紙箱裡面並非那一部手機,從裡面我們又找到了三部手機。四名死者的手機應該都放在了紙箱裡。
江冰對著手機一個個翻找著,手機裡面的照片確定了手機的主人。
許迎珊和查小薰以及元邵安手機裡面並沒有什麼內容,反而在翻找到方興為的手機時,江冰忍不住欣喜的抬起頭看著我們說:“手機裡面有東西!”
“什麼東西?”我和趙繼佑聽了江冰的話立即變得精神抖擻起來,雙目注視著手機詢問著。
江冰將手機放在桌子上,一邊操控一邊說:“方興為的手機裡面有一個很短的影片,應該是死亡現場的影片!也就是說,是他們請碟仙時的影片。”
我們滿懷期待的看著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