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有這種想法的不止我一個,江冰和趙繼佑也是滿臉的茫然。
許遠揚似乎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的不妥,苦笑著搖頭道:“十年前的時候我三十七,雨欣三十六。當時我們還算是事業小有所成,對於孩子的事情也漸漸的快要放下。我們開始不再為了事業拼死拼活,偶爾也會去郊外散散心。
慢慢的去郊外散心已經成為了我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習慣,每週五我們都會去郊外的地方走走,放空一下心情。
那一次我們選擇去的地方是一個比較偏遠的山區。
直到後來我們才知道在那個山區裡面還有著一個小小的村莊,叫做……安永村。”
我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知道後面或許就是重點了。
“安永村那個地方我們還是第一次過去,不過那裡的風景的確將我和雨欣深深的吸引住。我還清晰的記得,當時我們兩個相依在一塊步行在上山的小路上,有說有笑的規劃著日後的生活。”許遠揚的眼中閃現出一抹嚮往的神色,到得最後他緩緩的搖頭說:“那種快樂沒有維持多久我們就被一聲稚嫩的驚呼聲給打斷。”
“我們永遠也無法忘記看到迎珊的第一眼。
她幼小的身軀上沒有多少的衣服,有的話也是被樹枝盡數的結束通話。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過去,腦袋上有著大片的血跡,身上也都是一些刮痕。
我們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怎麼會突然的多出一名孩子,我們只知道這孩子是從山上滾落下來的,我和雨欣焦急的在那等待著,希望山上會下來人來找這孩子。
時間允許我們繼續,那孩子的傷勢卻不允許我們無情的等待,她的頭部在滾落下來的時候被撞擊過,有著不少的鮮血流出來,我和雨欣生怕她失血過多死亡就沒有繼續在那等著,而是馬不停歇的帶著孩子去了醫院。
醫院的醫生忙前忙後的照顧著這孩子,等著將她頭部清洗乾淨止住血的時候我和雨欣皆是忍不住被孩子的樣子給驚住。
她大大的眼睛充滿了迷茫,臉上更是掛著一抹害怕的表情。外加上她瘦小的身軀,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去將她擁抱在懷中。
看到她這個模樣的第一眼,我和雨欣承認被這個孩子深深的吸引了。
或者是說我們兩個一直沒有孩子,突如其來的孩子讓我們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寵愛之中……”
我想這段回憶讓許遠揚很是難忘,以至於他現在說起來眼中還是滿滿的嚮往和溺愛之色。
“當時醫生的責備聽在我耳中卻是無盡的甜蜜,醫生在問起誰是孩子的父母時,我和雨欣面面相覷了很久才硬生生的點頭說……我們就是孩子的父母。
或許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將這個孩子據為己有。
我們清楚的知道這個想法有些不可能實現,但是……但是這一切好像冥冥註定一般。
孩子的傷勢不輕需要住院觀察,在住院觀察的這一段時間內我們竟然沒有打聽到任何關於這孩子的資訊。好像她的父母根本不在乎或者是說不知道這孩子丟失一般。
那邊醫生又告訴我說孩子有著深度的腦震盪,很可能會失憶……
我想這或許是上天所賜的良機,我和雨欣商量了一夜的時間,最後決定孩子如果出院還沒有想到一些關於她的記憶或者是說還沒有人來尋找這孩子我們就……就將孩子佔為己有。”
“出院的時間越來越近,孩子也越來越喜歡和我們在一起,每次護士來給她打針的時候她總是抓住我們的衣角不放開,她眼中所流露出的害怕和孤獨讓我和雨欣深深的心痛,不知不覺間我們竟然和這孩子建立了很深的感情。
孩子的傷勢慢慢的恢復,我也不斷的打聽著附近有沒有人失蹤,特別是針對安永村那一塊,讓我完全出乎預料的結果是沒有人失蹤,反而安永村小學不知道因為什麼著了大火,一個班級裡的學生全部被燒死在了裡面……
得到這個結果我心裡開始了害怕,因為我們在發現這孩子的地點就是安永村那邊。而這個孩子的年紀又和被大火燒死的孩子年紀相符,我和雨欣開始害怕這孩子就是那場大火中沒有涉及到的孩子之一。
我們開始陷入了深深的猶豫之中,猶豫著要不要將她交給警察。但是當我們看到她那副弱小可憐的模樣之後這個念頭被我和雨欣強行的壓下。
我們……並沒有報警。”
我深吸一口氣,腦海裡的思路漸漸的明朗起來。
許迎珊就是……安倩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