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開什麼玩笑。”趙繼佑不屑的笑了一聲,但是我卻分明的看到他握著筆的手在輕微的抖動。
我微微一笑穿好衣服帶著趙繼佑走進了解剖室。
張海生的屍體被運過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就全部脫掉了,我是直接從張海生的頭顱開始下手。
我用戴著手套的手摸索了一番張海生的頭顱心中得到了結論,開口對著趙繼佑道:“記,頭骨粉碎,疑是被劇烈撞擊或者是敲打過。”
看著趙繼佑著實記上後我將注意力轉移到張海生脖頸的位置,皺著眉頭用雙手將張海生的頭顱舉起來,然後滿滿的扭動了一下。
“記,脖頸處有著紅腫,長七厘米,寬兩厘米,疑是被手按壓造成。”脖頸處的紅腫應該是兇手在行兇過程握住張海生的頭顱,緊接著用力旋轉將頭顱掰斷所造成的。
張海生面色恐懼,雙目圓瞪,眼睛微微凸出,這是受到驚訝或者是不可置信事情時的正常反應。
檢查過頭顱後我輕輕的摸索著張海生的兩條手臂,張海生兩條手臂的關節處骨骼呈現下凹,手臂上同樣浮現出紅腫的痕跡,我閉上眼慢慢的摸索著張海生的手臂,腦海裡浮現出兇手抓住張海生的手臂然後用力翻轉將張海生的手臂卸掉的畫面。
我沒有著急讓趙繼佑記,而是照舊檢查了一下張海生的四肢,發現死者的四肢都有紅腫的痕跡,看到這裡我鬆了一口氣說:“記,死者四肢關節呈現凹狀,疑似被人卸掉關節手臂。”
“記,死者身上出現多處瘀傷。”
張海生生前肯定與人鬥毆過,在他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瘀傷不下十多處。
目前來看具體的死因疑是頭顱被擰斷所造成的死亡,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還是準備操刀進行解剖。
看到我拿起柳葉刀趙繼佑明顯的愣了一下:“要……要解剖麼?”
“你要是害怕就可以轉過去。”我沒有轉身的回答他。
“我會害怕?”趙繼佑冷笑一聲慢慢的轉過身去。
我沒有搭理他繼續持刀開始解剖,張海生的器官的的確確有著損傷,但是這些損傷卻不至死。為了鑑定張海生的死亡原因我還特地將張海生的胃部拿出來檢驗了一下胃部的雜物,發現沒有異常後我這才將解剖的傷口進行縫合起來。
“可以了。”我抬頭提醒了一下趙繼佑說:“張海生的內臟器官有著輕微的損傷,不過那是兇手拳打腳踢所造成的,並不致命。”
“那這麼說的話張海生的死亡原因就是脖頸被擰斷了?”趙繼佑反問道。
我一邊收拾工具一邊說:“的確是這樣。”
趙繼佑將屍檢報告遞給我,然後安排工作人員將屍體運到屍庫,只是還沒有運走我們就聽到秋思水的哭聲。
該問的江冰應該都已經問過了,現在怕是來見張海生最後一面的。我讓工作人員照舊將屍體運回屍庫,可以讓秋思水跟著一塊去,如果秋思水願意的話還可以去看看張陽榮。
秋思水沒有任何的懼怕和不安,立即答應了下來一直不停的說著謝謝。
離開的時候那個孤兒院看門的老人寸步不離的守在秋思水旁邊,看模樣像是在保護著秋思水一般。
我沒有在意這一點回頭問江冰:“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線索?”
“秋思水告訴我們說昨天晚上張海生來找她的時候是凌晨的十二點鐘,當時還是老王告訴的秋思水。”江冰指了指跟在秋思水身後的老人輕聲解釋:“那個老人就是老王。”
“秋思水還說什麼了?”我摘掉手套目送著秋思水等人離開,然後拿出一根菸放在嘴角。
江冰面色嚴肅的道:“秋思水還告訴我們當時老王找到她之後她就見了張海生,張海生沒有進屋就是在院子裡面咱三叮囑秋思水說無論任何人都不要告訴他們張陽榮不是他親生兒子的事情,得到秋思水肯定的答案張海生就又匆忙的離開了,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張海生十二點鐘到得孤兒院,離開的話應該是十二點多,他下到他死亡的位置也不過就幾分鐘的時間,經過與人搏鬥最後被謀殺,時間最多也就是十二點半,這倒也和我驗證的死亡時間能夠對的上。
“現在怎麼辦?”梓依沒有頭緒的攤了攤手。
我點燃香菸深吸一口說:“先回局裡吧。”
回到局裡的時候我們一行人正好碰到被找來調查情況的張志成。
張志成是張海生的父親,張海生一夜未歸還是張志成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