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的資訊,但是對兇手來說似乎能夠推翻一切,即使枉造殺戮遭受天譴也在所不辭。
說起紋身趙繼佑又一次固執的開始在那研究,按照他的話來說,現在他全身是傷也幫不了我們什麼,倒不如在這潛心研究紋身內容,說不定會有轉機。
我們都知道研究透紋身的機率小之又小,趙繼佑研究它恐怕不止是想要搞清楚案件,我估計他還想贏梓依。
我忽然想到竇安民和劉曉賜的具體死因還沒有結果,法醫依然在做著鑑定,只不過從屍體被搬運走到現在已經有了接近兩三個小時的時間,法醫怎麼可能還沒有做出屍檢結果?
在這等著也是等著倒不如去法醫科看看他們的檢驗結果。
想到這我放下手裡的資料站起身來,只是就在我站起身子的時候那剛剛消失一天的頭暈感覺又再一次席捲我整個身體,我眼中的會議室天旋地轉,骨頭的酥軟讓我差點兒跌倒在地上,我連忙用手撐著桌面。
江冰發現了我的異常走過來攙扶著我,她似乎已經習慣我時不時的會感覺到頭暈,淡定的讓我坐在椅子上。
我默默地數數,當我數到五的時候我的身體又一次恢復了先前的感覺,不再有頭暈眼花的症狀。
江冰拿出一瓶口服液遞給我讓我喝掉。
其實喝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作用,我想江冰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她依然堅持讓我喝恐怕是想要心安。
我接過口服液一口將裡面的藥液喝乾淨咬著牙搖頭說:“我沒事兒,不要擔心。”
江冰強顏歡笑沒有說話。
離開了會議室我徑直的去了法醫科。
大概每個醫院的法醫科都一樣,陰森黯淡,空氣中飄散著福爾馬林和血腥的味道。
偌大的法醫科我竟然一個法醫沒有看到,法醫科裡有三間解剖室,我一件一件的推開門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直到第三間解剖室的時候我即將要推開門的時候卻是微微一頓。
我清楚的聽到三號解剖室裡面傳出‘嗤嗤嗤’的弱小聲音,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在寂靜的法醫科裡面卻顯得格外的刺耳。
那聲音讓我聽得毛骨悚然,就像是有人在用……在用牙齒撕咬著什麼一般!
做了法醫那麼久又加入龍局出生入死很多次,我覺得我已經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現在卻錯了。
人最害怕的或許不是死,而是比死更加讓人恐懼的事情。
好好的解剖室裡面怎麼可能會傳出牙齒撕咬東西的聲音?
我屏住呼吸懸浮在空中的手最終還是在我咬著牙的情況下推開了那扇門。
門被推開的剎那鼻入味比眼看到的東西要快,鋪天蓋地的腐臭、血腥味就像是被人封了無數年猛然解封了一樣,那種腐臭夾帶著血腥味的味道讓我幾欲作嘔。
我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一切瞳孔驟然放大數倍,瞠目結舌的我在看到解剖室內景象的第一眼竟然不是逃跑,而是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三個解剖臺上躺著三具屍體,竇安民、劉曉賜、竇俊銘一家三口!
竇俊銘死的時候是從龍塔墜落而死,腦部碎裂腦漿崩潰與一地。竇安民和劉曉賜死的時候身上沒有別的傷口,但是血腥味卻很重。
在開啟門的那一剎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恐懼。
三具屍體安詳的躺在解剖臺上,他們臉上都呈現著恐懼的表情,但是他們的胸腹卻是敞開著,裡面的內臟完全的消失,鮮血淋淋的腸子耷拉在外面。
不光這三具躺在解剖臺上的屍體!
地上同樣還有三具屍體!
這三個人我不認識,但是從他們的穿著上不難發現是警局的法醫。
他們三個人瞪著雙目死不瞑目的趴在地上,三個人的手裡還都有解剖刀握在手中,一樣的是他們三人的胸腹被人剖開,裡面的內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大腸纏纏繞繞的耷拉在他們的身體上。
滿地的鮮血就像是一個屠宰場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在驚愣過後我想我知道了這一切的兇手是何物,我竟然在六具屍體上看到猶如蛆蟲一般的小蟲子。
那些小蟲子就像是螢火蟲一般,但是它們身上的光亮卻是火紅色的,小蟲子有多少我不知道,確切的說我是數不過來,但是我唯一能夠肯定的是他們正在撕咬著六具屍體的大腸。
密密麻麻的蟲子纏在屍體上最大的有小拇指指甲蓋大小,我很難想象這些蟲子到底是怎麼將六具屍體的內臟掏空的,更難以想象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