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為可怕,他瞪著雙目虎視眈眈的數落著面前的三位刑警。
“我們……我們寸步不離的守著。”三名刑警頭埋得很低。
孔正揚叉著腰說:“放屁!你們要是真寸步不離的守著,裡面的兩位還能被人無聲無息的殺掉?!”
孔正揚說到這裡我和江冰都恍然大悟。
這三名刑警應該是我們離開竇安民家,梓依吩咐人看著他們夫婦倆的刑警。
按照孔正揚字面意思來看應該是這三名刑警守在了竇安民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竇安民和劉曉賜還是被人無聲無息的殺掉。
孔正揚看到了我們,歉意的衝著我們笑笑,然後指著那三名刑警道:“給我滾回警局審訊室關著,從今天開始你們被停職了,什麼時候恢復職位也別問我,我說的不算!”
三名刑警應該知道自己犯的罪不小,頭始終低著不敢抬起來,弱弱的說了一句是。
刑警離開之後孔正揚走到我和江冰身邊面色凝重的道:“竇安民和劉曉賜死在了屋裡面,現場還正在勘查,暫時沒有什麼結果。”
我們三並肩走進竇安民家,我看著四周問:“剛剛聽你說,那三位刑警一直都守在竇安民身前?”
“沒有。”一提起那三位刑警孔正揚就氣得咬牙切齒:“他們三一直都在院子裡面,從始至終都沒有進過屋。”
“那是誰發現了死者?”江冰蹙眉問道。
孔正揚嘆口氣說:“剛剛他們解釋給我聽說,起初竇安民夫婦倆還好好的,但是最後在屋裡面吵了起來。爭吵的過程中他們還摔爛了不少東西,他們聽到摔東西以為出事兒了就進去看看,裡面並沒有出事兒,而是夫婦倆在吵架。他們也不好乾擾人家的家務事,既然沒出事兒就在外面繼續守著,前後他們夫婦倆爭吵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進去了三次,都沒有發現什麼事兒,也曾勸架,但每次都不管用。直到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竇安民夫婦吵著吵著突然沒有聲音了,他們害怕出事兒所以就進去看看,誰知道一進去就看見一屋子慘狀。”
我平靜的問:“他們是不是發現死者之後就報了警?”
“是的,發現死者以後就給我們打了電話,也就是剛剛沒多久。我們還都在龍塔山那邊。”
我和江冰面面相覷,眼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按照我們的猜測這整起案件的兇手應該是黑袍男人。
如果按照時間推算的話,竇安民夫婦被殺的時間應該是四十分鐘以前,如果是四十分鐘以前的話,那麼黑袍男人還在和我們鬥法,既然在鬥法那他是如何分身殺掉竇安民夫婦的?
事實上答案就只有一個。
兇手不止黑袍男人一個人!
我恍如大悟,終於明白在黑袍男人和趙繼佑鬥法的時候為何起初黑袍男人一直忍讓,他不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殺我們,而是他也在拖延時間!
我們拖延時間是等警察趕來,他拖延時間是想將我們拖住等待同謀殺害竇安民夫婦!
我深吸一口氣心裡感覺到處處驚險,原先我們以為是我們佔據上風,殊不知一步一個腳印的都在被別人算計著。
黑袍男人有道行,難道他的同謀也有道行傍身?
我們不知道,但是我想終歸有一日我們會再次遇到他們,只是不清楚等在相遇時是吉是兇。
竇安民夫婦的死亡現場還沒有勘查,三名刑警守在院子裡,竇安民夫婦屋裡面出現狀況他們三人不會不知道。
但是他們三人卻的確一點動靜都沒有發現,明明還處於爭吵的夫婦在短時間內卻停止了爭吵,等到發現時已經撒手人寰。
事實上這起案子要是隻看表面,很容易聯想到是三名刑警翫忽職守。
但是如果兇手是道家的人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我們走進屋子的時候聞到的是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竇安民和劉曉賜夫婦面色驚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地上除了兩具屍體之外還有不知道多少碗盤以及一些易碎物品的碎片。
“檢驗結果出來了沒有?死者是怎麼死的?”孔正揚看了一眼死者問向一旁的法醫。
法醫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有些心有餘悸的說:“死者身上沒有明顯傷口……”
“怎麼可能沒有明顯傷口?血腥味那麼重。”孔正揚皺著眉戴上手套伸手去翻看竇安民和劉曉賜的屍體。
屍體被孔正揚翻看,身體從頭到尾的的確確都沒有發現明顯的傷口,但是那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