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生?”我試探的叫了一聲老胡的名字。
老胡依然是沒有說話,甚至眼皮都未曾抖動。
神志不清說好聽的是神志不清,說難聽點就是神經病,只不過還沒有嚴重到送去救治的地步而已。
現在的老胡就是處於在這個階段,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用正常的方式與他交流。
我和趙繼佑相視一眼,趙繼佑無奈的攤了攤手,意思是他沒有什麼辦法。
我沉吟了一下悄悄的坐在了老胡的旁邊,跟著他一起去聽著收音機裡面傳出的戲曲聲。
收音機裡面的戲曲聲讓我感覺有些熟悉,仔細的分辨一下才想起來,這首戲曲好像是叫《鍘美案》是包公故事裡面很有名的一個段落,我以往在師傅的收音機裡面聽到過。
老胡雙目有些呆滯,但是我能看得出他應該是很喜歡聽收音機裡面的這個故事。
我突然的伸出手關掉了收音機,緊接著在趙繼佑驚訝的目光下將手機拿在了手中,站起身來。
收音機被關掉,整個屋子裡面極其的安靜,老胡也察覺到了什麼,他抬起頭看向我們。
不,準確的說他是一直在看我手裡的收音機。
“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繼續給你聽。”我嚴肅的看著老胡,這時候我自己都感覺到自己有些像是一個威脅孩子的壞人一樣。
老胡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收音機,但是他能聽懂我說的話,我看到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和我猜測的一樣,他很喜歡聽收音機裡面的故事。
但是接下來我又一次犯愁了,剛剛秀珍告訴過我們只要提起萬年嶺的話老胡就會變得抓狂起來,但是我們問的話,實在是離不開萬年嶺。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鼓起勇氣去試一試。
我抓緊手裡面的收音機,小心翼翼的看著老胡問:“告訴我……你十年前在萬年嶺遇到了什麼。”
我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一旁的趙繼佑就抓住了我的手臂,他擔心我這樣問會給老胡帶來刺激。
我也清楚這樣問有些過分,但是也沒有其餘的辦法。
讓我們有些驚愕的是老胡竟然沒有變成我們想象中的抓狂暴亂,而是有些呆滯的重複著我的話。
“萬年嶺……萬年嶺……萬年嶺……”
我面色欣喜,壓制住心中的急促,依然很是小心的說:“對,就是萬年嶺。告訴我,你那個時候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房間……好多好多的房間!”老胡喃喃說著,模樣就像是在自語一般。
我給趙繼佑使了個眼色,趙繼佑心領意會的拿出紙筆開始記錄起來。在以往這個工作都是江冰做的,可是現在……
“還有……還有……死人,好多好多的死人……盔甲……盔甲,他們穿著盔甲……”老胡依舊喃喃自語的說著。
“好黑……好黑……裡面……裡面還有一塊石頭……一塊大石頭……三……三……三生石!”
“三生石!三生石!我不要,我不要……放了我……放了我,我不要進地獄,放了我!”
再說到三生石這三個字的時候老胡已經不受控制,他掙扎著大叫,木訥呆滯的眼神在這一刻充滿了恐慌和驚訝。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守在門外的秀珍突然進來,她衝我們勉強的笑了一下,然後開始安撫起來老胡。
秀珍很有經驗,應該是長期面對老胡的這種狀態,她安慰起來老胡很是嫻熟,沒有多久老胡就變得安靜下來。
我們知道現在也不能再打擾,無奈的退出了房間。
“不好意思……你們,你們也看到了。”秀珍跟著我們退出房間衝我們苦笑著。
我搖了搖頭說:“是我們太焦急了,不該那麼直接的問他。”
從老胡家出來我們立即找到了村長要求村長帶我們去隔壁村。
現在的任何時間都比金錢貴重無數倍。
晚一秒,江冰就會多一分危險。
我們聽過不少關於萬年嶺的傳聞,老胡之後隔壁村有一位暴發戶不聽勸阻的要在萬年嶺上蓋糧倉,但是在當晚糧倉就著火,而那位暴發戶也是如同老胡一般神志不清起來。
我們現在就是要調查清楚這兩位。
希望能從他們的言語中得到足夠有利的線索。
但是,在我們提出要去隔壁村的時候村長卻是變得猶豫起來。
“去隔壁村的話,你們直接過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