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繼佑搖著頭:“當然不是。”
一邊說趙繼佑一邊撩起左臂的袖子,讓我們去看。
趙繼佑左臂上有一個紅色的紋身,紋身的內容並不複雜。一個簡簡單單的盾牌,在盾牌之中則是一個血紅的‘道’字。
“道家縱然有門派萬千,歸根結底下來卻只有一個‘道’字。我師傅曾是齊雲派的人,說起來我也算是半個齊雲派的人。齊雲派算的上是道家教派的大門派。與武當山的武當派、青城山的青城派、龍虎山的龍虎門合為四大原始道教。除此之外還有萬千小型道派,這些都不足為談。人都以為四大道派是道教的頂尖,殊不知在這四大道教之上還有一個門派,那才算的上是真正的道教巔峰門派。”
“什麼門派?”聽著趙繼佑講,我們頓時都來了興趣,一邊走一邊問。
趙繼佑肅然起敬,嚴肅的說:“道派!”
“……”我們三面面相覷突然有種想捏死趙繼佑的衝動。
趙繼佑看了我們一眼笑著道:“這個道派不是你們理解的那麼簡單,道派同樣也是一個教派,而且還凌駕於四大原始道教之上,道派的宗主更是能夠號令天下道家弟子,你們說這個道派厲不厲害?”
“厲害是厲害,但是和你手臂上的紋身有什麼關係?”我點著頭若有所思的道。
趙繼佑沉重的告訴我們:“這個紋身並不多得,也不是普通道家弟子想要有就能有的。這個紋身專屬於道家正派弟子,何為正派弟子?就是除魔衛道,心無旁騖、雜念之人。說簡單點這紋身只有完全遵守道教教規,沒有犯過錯的人才有資格紋上去。我這個紋身是師傅賜給我的,若是有一日我犯了道教的忌,枉造了殺戮,師傅若是知道定會剝我的皮,將紋身取走。”
“我還是沒聽明白這和王欽明有什麼關係……”我無語的說。
趙繼佑義正言辭的道:“王欽明身上同樣也有這麼一個紋身!”
“王欽明身上也有你這個紋身?”我終於明白趙繼佑說那麼多的用意。
趙繼佑鄭重點著頭:“不僅是王欽明,秋思水……秋思水左臂上也有!”
“秋思水……”我們三個瞠目結舌的看著趙繼佑:“秋思水也是道家人?”
“這個我不知道。”趙繼佑道:“我們前幾次來孤兒院的時候,我記得秋思水因為一次慌忙打翻了水杯,燙到了手。在她擦拭手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了這個紋身。那個時候我沒有確切的定奪這一切,等著上次我們來孤兒院剛好有個孩子受傷,王欽明去給孩子包紮的時候,我看到王欽明左臂上同樣有一個這樣的紋身,外加上今天發生的一切……我這才敢肯定王欽明和秋思水也是道家的人。”
“從王欽明所表現的來看,他對秋思水一直都是唯唯諾諾,難道是秋思水的道行高於王欽明?”梓依蹙著眉說:“就算是秋思水的道行高於王欽明,那在我們要強行帶她走的時候她為什麼不反抗,反而喊出了王欽明?”
“答案或許只有一個。”
江冰脫口而出:“秋思水應該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她是道家中人!”
我和江冰相視一笑,我們兩個都猜到了一個地方。
這個解釋看來是最為合理的,秋思水的道行要是高於王欽明我們完全沒有能力帶走秋思水,而秋思水卻叫出了王欽明,這麼看來秋思水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她是道家中人。
“王欽明認識道盡師傅,你師傅會不會知道王欽明和秋思水?”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趙繼佑。
趙繼佑搖著頭說:“不清楚。從小到大我就只知道師傅寸步不離的守在齊雲山,就算是出去也是在齊雲山山腳下,遠門他是真的沒有出過。所以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
“既然兇手的同謀不會是王欽明和秋思水,那我們所掌握的線索現在看來是又斷了。”梓依有些懊惱的搖著頭道:“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先回局裡再說吧,目前為止就只能等了。”我無奈的開啟車門坐上了車。
回到警局我們幾個在外面吃了點東西然後又去看了一下孟秋安。
精神病院調來的護工已經到了,目前為止正二十四小時陪同著孟秋安。護工告訴我們孟秋安現在的情況非常不穩定,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將孟秋安接回精神病院治療。
為了確保孟秋安的生命安全,我們當場回絕了護工的要求。
護工沒有辦法只好守在孟秋安面前,對於孟秋安愧疚最多的還是梓依,我們根本沒敢去親自看孟秋安,生怕孟秋安再次暴躁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