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眼白,雙眼漆黑的人!”
話音落下的時候王欽明的手微微一抖,盛滿熱水的茶壺傾灑了出來。
王欽明淡定的用抹布擦了擦桌子回答說:“你怕是認錯什麼了吧,這個世界上怎麼能有沒有眼白的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就有呢?”我學會了江冰常說的一句話。
王欽明從容的和我對答著:“即使有這樣的人你覺得他會將自己身上的缺陷暴露在別人面前麼?”
我微微一怔沒有想到王欽明會這麼回答。
“簡單的回答你就是,沒見過。”王欽明搖頭說:“不要讓我在確定了,如果我真見到這樣的人恐怕一輩子都會感覺到稀奇不會忘記,所以沒見過。”
我有些失望的站起身,王欽明沉默寡言我也不好追究不放。
我剛剛站起身就看到孤兒院門外秋思水的身影。
王欽明同樣也看到了秋思水,他表現的有些慌張,以至於面前的茶壺都打翻了,但是他卻不顧不問,連忙朝著秋思水跑去,將秋思水身上的包袱拿了下來。
“我非說和您一塊去,您偏不讓,這一路上不知道要跑多少地方,還揹著包,肯定累了吧?”王欽明在秋思水面前臉上的深邃沉穩拋得一乾二淨,有的只是憨憨的笑容。
我能看出來王欽明對秋思水的感覺,那應該是一種……奴僕對主人的感覺。
江冰三人看到秋思水回來立即走了過來。
秋思水還沒有發現我們,笑著將跨在身上的包取下來遞給王欽明:“孤兒院沒人,你在這也算是有個照應。你要跟我一起去孤兒院出點兒事兒誰來看著?”
“是是是,您說什麼都是對。”王欽明苦笑著搖著頭。
秋思水剛要說話抬頭一眼就看到了我們四個,面色一怔指著我們:“你們怎麼來了。”
這話問的真的讓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尷尬的摸著臉頰說:“我們有事兒找您商量,所以就過來找您。”
“您這是幹嘛去了?”梓依岔開話題走上前扶住秋思水甜甜的笑著。
梓依人長得漂亮而且笑起來臉上有兩個小酒窩,可愛的虎牙也漏在外面。這樣的女孩真的是沒人會去拒絕她的小臉。
秋思水果然沒有在意拍了拍梓依的手,一旁的王欽明回答道:“三天後是院長的生辰,院長親自拜訪孤兒院裡面走出去的孩子和一些社會上與孤兒院有瓜葛的人來請他們參加院長的生辰宴會。”
“生辰宴會?”我微微一怔,看秋思水清心寡慾,淡泊名利,應該不是在乎名利的人。
秋思水嘆了口氣應該是發現了我眼中的茫然無奈的回答道:“我算了一下,接才良回來在安置他費用不少,我們孤兒院沒有能力承擔,但是我也不想放棄才良,所以想趁著這次機會讓大家多幫幫忙。”
臥龍孤兒院一直都是靠著社會上的人維持著生計,孩子們的開支費用也都是秋思水一人掌握,原本就是窮困潦倒這一次又有候才良的事情可以說是難上加難,我們也都能理解秋思水。
秋思水嘆口氣說:“有什麼事兒到我屋裡說吧。”
我們跟著秋思水就辦公室,王欽明則是畢恭畢敬的目送著秋思水離開,然後又安靜的坐回來坐位。
我一直比較好奇王欽明為什麼對秋思水這種態度,但是現在顯然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秋思水淡定的幫我們倒了幾杯茶,然後坐到我們對面問我們這次來要調查什麼。
“……”我揉著額頭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幾次都是欲言又止。
秋思水大概是看出了我們的無奈,皺著眉小心翼翼的問我們:“是不是……又出什麼事兒了?”
“院長……您做好心理準備。”梓依嘆了口氣從包裡面拿出幾張照片,照片上是竇俊銘和竇安民夫婦的死亡現場。
秋思水疑惑的接過照片剛看一眼就將照片仍在了桌子上,一連震驚的看著我們:“這……這是……”
“竇俊銘三天前的晚上和幾位同學去附近的龍塔山遊玩,不慎被人從塔底的位置推了下來,當場死亡。”我將照片收好嘆息道:“當天晚上竇俊銘的父母竇安民和劉曉賜在家中慘遭兇手毒手,當場死亡……”
“不可能……不可能!”秋思水慌忙的搖著頭臉上的皺紋深邃的讓我們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在來孤兒院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到了秋思水的反應,但是事實如此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勸慰秋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