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太敬上三柱香吧,不然她們兩個說不定明天就會出去亂說一通。”
惠代話中之意,自然是說如果這次鄭書豪再上香沒有事,就說明先前是自己的兩個弟子是胡說了。
鄭書豪點了點頭,雙手接過惠代手裡的三柱香,橫捧在手上,向桌子走去,把三柱香的頭放到蠟燭上去點,香點著了,鄭書豪後退了三步,正想鞠躬時,架子上的牌位忽然莫名的從架子上倒了下來,翻了兩個根鬥,掉到了地上。
惠代大驚,快步的走了過去,把牌位從地上撿了起來,用衣袖擦了兩下,重新放回架子上,雙腳後退兩三步,回鄭書豪的身邊。
手裡還執著香的鄭書豪正想再拜那牌位時,那牌位又再一次從架子上掉落了下來,同樣翻了兩個跟斗,掉到了地上。
鄭書豪身後的月青和月仙兩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了,四隻眼睛,都惶恐的看著鄭書豪和惠代。
惠代倒是很鎮靜,她走了過去,把牌位撿起來,倒扣在桌子上,人又走過來,把鄭書豪手裡的三柱香接到手上,又走回桌子邊,也不說話,把三柱香倒插到桌子上的香爐裡。
鄭書豪不知道惠代為什麼把那三柱香倒插到香爐裡,但惠代的兩個徒弟月青和月仙,卻知道自己的師父為怎麼把三支香倒插到香爐裡:三支香倒插到香爐裡,意思就是要把香爐和牌位倒掉不要了。
月青和月仙的眼睛全都瞪得比牛眼還大,她倆個不知道惠代想要幹什麼,全都緊閉著嘴不敢出聲。
就在這時,淨室的門外,忽然傳來了東西坍塌的聲音,三個尼姑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全都向淨室外面跑去。
鄭書豪也跟著三個尼姑向門外跑去。
跑出淨室門口,三個尼姑立即就驚呆了:剛才還好好的小房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倒下去了,就連房子裡的靜印塑像,也倒了下去,被掩埋在瓦礫裡……
走到了瓦礫邊上,惠代抬起一隻手,放到胸前,做了一個姿式,嘴裡感嘆著說到:“祖師太,今日你的最後宿願終於得償,小弟子惠代也替你高興……”
“宿願?怎麼宿願?”月青和月仙走到惠代的身邊,戰戰兢兢的問惠代說到。
惠代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祖師太只是留下話說,哪一天她的牌位倒下了,塑像也倒下了,那就是她的宿願得償了,飛仙廟不許再留下她住過的房子,也不用再刻意讓賢能之士在廟裡住下……”
月青和月仙聽不出惠代的話裡是何意思,別說她們倆人不懂惠代話裡的意思,就連惠代自己,也不懂自己這話裡是何意思。
只有鄭書豪聽懂了惠代話裡的意思了:靜印分明是想找一個能接過海女神骨的人,但她生前沒有做到,死後這麼多年,也沒有找到這樣的人,所以才整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知道歸知道,鄭書豪嘴裡怎麼也沒有說。
“月仙,你去找幾個人,把這裡清理好,桌子和祖師太的塑像,拿到寺外燒掉。月青和我繼續陪著鄭同學在廟裡走。”吸了兩口氣之後,惠代這樣說道,對鄭書豪的客氣,又更重了一份。
跟著惠代還有月青走到飛仙廟的後園時,鄭書豪看到了很多花,紅黃藍白,應有盡有,一陣陣的香氣,撲鼻而來。
一個年青的尼姑忽然跑了進來,對惠代說到:“師父,楊才智要見你,我怎麼攔也攔不住。”
惠代沒好氣的瞪了來者一眼:“月旬,是你告訴楊才智我和鄭同學在一起的吧?沒骨氣的東西!”
這裡,惠代的話音剛落,那邊後園門外一個粗獷的聲音已經傳過來了:“惠代師太,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這些年來,我楊才智自問對飛仙廟的貢獻也不小吧?在你惠代師太的眼裡,我就這麼不值一提?連一個小孩子也比不上?你願意去陪一個小孩子也不願意看到我?是不是有點太小看人了?”
話音落下,一個臉色蠟黃得像癆病的瘦高中年男子,出現在後園的門前,男子的身上,一身的名牌,身後還跟著一個漂亮的少婦,想必就是男人的妻子了。
惠代換了一副笑臉,迎了上去,嘴裡有些不悅的說到:“楊老闆,我們廟裡,是還欠著你的錢,我明天再和你談還錢的事好不好?我們廟裡有貴客,多有怠慢了。”
男子眼睛瞟向鄭書豪,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怎麼貴客,不就是一個小孩子嗎?胎毛還沒褪盡,就成了貴客?惠代師太你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男子就感覺到喉嚨裡有東西堵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惠代一驚,連忙對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