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鄭書豪沒下令開工,龍心宜不敢動,方氏公司的人,也是個個不出聲的呆站著。
一直到了中午,太陽出來了,周圍變熱了起來,鄭書豪才感覺到那陰寒的氣息沒有了,這才對著龍心宜揮了一下手說了兩個字:開工……
這天成績不錯,方氏公司加大了機械和人員的投入,傍晚時分收工時,小池子裡的爛泥被挖去了小半了。
這天夜裡,鄭書豪幾乎是沒睡過覺,他很清楚,明天再開工,必定要死人,如果死人,這兩天來的工作白做了,那白髮蒼蒼有的老校長,甚至有可能不讓方氏公司接著幹……
半夜的時候,呀卓才想到了一個法子:上惡少爺山,把原來冢本廟的那些櫞子之類的木製東西到池子裡去燒。
冢本廟裡的物件,有冢本氣息,在池子裡燒起來,池子裡的邪物氣息囂張不起來了。
鄭書豪立即讓紅燈籠裡的十條人皮壁虎一齊連夜出動,把已經拆得散落一地的冢本廟能燒的東西全部搬到山下。
龍心宜早上起來正準備去園城大學接著幹活時,忽然接到了鄭書豪的電話,鄭書豪在電話裡讓龍心宜手下的人開車到惡少爺山下去拉柴火。
“拉柴火?”龍心宜聽了心裡有些莫名其妙,但一想到龍滿茹有過交待,要一切聽鄭書豪的指揮,只得帶人開車到惡少爺山下。
十條人皮壁虎已經把拆下來的冢本廟櫞子之類的木頭搬到山下了,方氏公司的人一來把那些木頭裝上車,完了又裝上了幾捆乾草,拉到昨天挖過的小池子裡,一把火點上……
“鄭書豪,你這是在幹怎麼?做事不好好做事,拿東西到這裡來燒得濃煙滾滾的幹怎麼?”老校長一聽到鄭書豪在小池子挖開的地方燒火,立即趕來把鄭書豪罵了一通。
“這池子裡剛挖出來的地太溼了,機械不好做工,燒點火,防止機器輪子打滑。”鄭書豪笑著編瞎話。
老校長當然不信鄭書豪這一套,不過也不好管鄭書豪怎麼做工,嘴裡又說了鄭書豪一句:“好好做工,別胡鬧。”說完走了。
小池子裡,挖走爛泥的地方變寬了,方氏公司又加了人手和機械,結果不到晚上把池子裡的爛泥全部挖走完了。
鄭書豪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些爛泥挖完了,接下來是真正的對冢本的屍骨動手了。
方氏公司的人一走,鄭書豪也走出校門,坐著計程車向張全的家而去。
車子剛到和漢聲的家門口不得不停下了。
和漢聲的家門前,聚著很多人,全都在看熱鬧。
鄭書豪下車,走到人群中時,看到和漢聲家的門前空地上,放著一張木桌子,木桌子上有個人,全身白花花的半件衣物也沒有,正在玩倒立。
不是和漢聲的老婆還有誰?
圍在一邊的人,都是街坊鄰居,個個臉上都不好看,誰也不出聲。
“老婆,別鬧了,回去吃飯吧!”和漢聲在一邊垂頭喪氣的哀求說。
“滾!”和漢聲的老婆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對著和漢聲吼了一聲,還向和漢聲的臉上打了一個耳光,人又重新跳到了桌子上,搖著乾癟的身體,玩起了獨腳站立,兩隻手和一隻腳,全都指向了天空,一點也不像一個六十開外的老人,倒像是一個小孩子。
圍觀人群,有的搖頭,有的嘆氣,沒有一個不為這六十多歲的老人感到惋惜。
鄭書豪沒時間去理睬和漢聲夫婦,穿過人群,向張全的家裡走去。
和漢聲眼尖,一下子看到鄭書豪的身影了,他衝了過來,也不顧大群的後生站在身邊,一把拉住鄭書豪的大手,嘴裡說道:“鄭老弟,不,鄭大師,你快救救我家老婆子。”
“救?怎麼救?”鄭書豪想走人被和漢聲拉住了,嘴裡有些無奈的問道。
“反正你有辦法,玉梅你有辦法救治得好,做了張家的媳婦。我這老婆子,你肯定也能治好。”和漢聲說著,一改第一次看到鄭書豪時的不敬模樣,嘴裡低聲下氣的說道。
“誰告訴你和玉梅是我治好的?根本沒有那麼回事。”鄭書豪皺了一下眉頭,輕聲的說道。
“張全老道公親口對我說的,哪裡還會有假?若不是你救了玉梅,玉梅說不定現在還在我們家裡瘋著呢,哪裡會去他張家做媳婦?鄭大師,你救人救到底,可不能只救一個不救另一個呀。”和漢聲老漢說著,大有把鄭書豪當成全能大師的架式了。
“我又不是醫生,哪裡救得了你們家的玉梅?和爺爺,你別迷信張爺爺,沒有那樣的事。”鄭書豪嘴裡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