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悅搖搖頭說:“有錢人我見得多了,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你覺得左吉林跟方葒酥的關係……”
“他們不是同居過一段時間嗎?這很多人都知道的。”
安牛牛:“同居?”
“嗯,不就是二三年前麼?同居了。又分開了,為了安撫和補償這個女人,左吉林才找唱片公司要給她出唱片的。左吉林很好色,沒什麼道德感,我聽我上司講過,跟過他的女人不少,有地時間長,有的時間短,當然。她們都是為他錢來的,也都是被他的錢打發走的,各取所需。”
“你上司是哪位?”
安牛牛一晚上已經聽過好幾次她提上司了。
“王菌。細菌的菌。”
“他是你們老闆?”
“算是老闆地合夥人吧,他負責管理我們這些經紀人。”
“他跟左吉林很熟?”
“認識好幾年了吧,有錢人多,可願意為捧女伶花錢的,也是有數的,王菌認識他,大多是因為他捧女伶吧。”
“左吉林除了捧過方葒酥,還碰過誰嗎?”
“哦,挺多的。有做平面模特的,有當演員的,有跳舞的,有的人只求一次拍廣告,拍雜誌封面的機會,左吉林為這些事,都會聯絡演藝公司地。
“嗯,是這樣——那以前他有沒有為了歌星簽約找過你們?”
“沒有,歌星簽約比較複雜。他這次也是因為要給我們提供一筆大的贊助,我們才願意幫他這個忙的。”
“哦”,安牛牛逐一筆記。
安牛牛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安羊羊正歪在床上看電視,見牛牛回來了:“呵呵,人民警察終於結束了一天地辛勤勞動,人民公僕的活兒不好乾吧?”
“你是幸災樂禍吧?”
安牛牛揉著痠痛的腳跟。
“哪裡啊,我是在對你保家衛國的崇高工作表示敬意而已!”安羊羊已經美美地做完了面膜,指甲光滑水亮。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水果。優哉遊哉“你的婚姻諮詢公司這兩天是不是沒有生意?看你很清閒的麼。”
安羊羊:“誰說我們生意清淡,我們業務還是很忙的吶!我是公司老闆。活還用得著自己幹嗎?”
“行,我是人民公僕,你就是個萬惡的吸血鬼。”牛牛瞪她。
安羊羊呵呵笑:“現在這年頭,有血吸就是本事——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吸與被吸地關係,不是我吸你,就是你吸我。”
“祝你早日吸成一個大肥婆!”
“哼,那個龍傑一天到晚指使得你上躥下跳,難道不是也吸你們小警員的血,以鑄就他的升職之路?”
這段時間,安羊羊不停給牛牛洗腦,要她認識這個世界,尤其是這個世界上的男人的真實面目。
安牛牛不鹹不淡地:“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似的?”
以前姐妹倆是世上最親近的人,現在她有了龍傑,知道姐姐現在心情失落,她把姐姐對龍傑的不停攻擊,看成是妒忌的一種表現形式——從來不溫不火,不急不躁,當然更聽不進去,把個羊羊急得只好乾瞪眼。
她從包裡拿出一疊贈券:“喏,這是方葒酥送我地,你可以招待客戶。”
安羊羊一見,眉開眼笑:“方葒酥送的?哎呀,到底是人民警察,連歌星都這麼巴結你們啊!是不是她求你什麼事?”
安牛牛一邊換衣服,一邊漫應著:“沒有吧,她說這些券都多得沒地方送人——我想,她也是想拉近下關係,讓我上點心,別把她的秘密給她抖出去。”
一聽到秘密,羊羊就來勁了:“什麼秘密?方葒酥有秘密情人?”
安牛牛不置可否。
“給我說說吧,牛,我保證不外傳?”
“你的話我能信嗎?我可是上過了不少當了。”
“這次我肯定說話算數——再說,方葒酥的傳聞本來就很多,我就是說出去了,誰信啊!”
安牛牛看看眼睛閃閃發光的羊羊,嘆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了,就是她跟捧她的那個老闆,兩個人好過一陣子,好像還同居過,後來分手了,那老闆為她出過唱片什麼的。”
“這跟你們案子有關係嗎?”
“嗯,昨天晚上死的那個人,就是捧方葒酥地那個老闆。”
“真地?莫非是情殺?”羊羊來興趣了:“肯定是哪個暗戀方葒酥的人,妒忌這個老闆,殺了他……”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