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能夠和心魔形成不怎麼穩定的共生。人類生命能十分弱小,但是能源形態卻對心魔極具誘惑。心魔寄生於其上,只能夠吸收到剛剛夠生存的能量,既不足以生長,也不足以繁殖,或是移動到另一個生命體中。一旦人類的生命終結,心魔也會隨之死亡。
在幾萬年以後,多數心魔在世界裡滅亡。只有極少數的心魔,透過進化(或者不如說是退化),變成了能夠在這個世界生存的生命形態。
其中最為主流的一種,是能夠且只能夠和人類穩定共生的形態。這種心魔(以後特指與人類共生的心魔),不僅僅改造了自身的生命形態,也改造了人類的生命形態:賦予人類以情感系統,透過刺激人類的情感,產生爆發性的生命能釋放,從中汲取能量。人類繁殖行為的快感,能夠為心魔的繁殖提供能量;懷胎十月,心魔幼體在人類胎兒體內,汲取母愛的力量,進入萌芽期。在人類死亡的時候,能夠吸收死亡前的劇烈情感波動,形成名為“鬼”的可以獨立存在的精神體(這種精神體極為脆弱,陽光的直射可以將其消滅),去尋找新的寄主。當然,這種名為上身的寄生,需要與新寄主本來的心魔進行殊死鬥爭。
最為常見的寄生方式,為一個人類身上,寄生十個心魔,依據與人類聯絡關係的緊密不同,分為三魂七魄。三魂七魄之間,同樣會為了寄主的能量分配的份額,汲取方式和使用方式,而產生分歧。
對於心魔來說,它們的悲劇在於,隨著進化的推進,它們和寄主(人類)越來越相似了。曾經的高次元生物開發的世界級殺傷性武器,已經變異成了斤斤計較的居家性生物。
大部分的心魔對此已經麻木,只有少部分心魔仍舊雄心勃勃,希望透過對人類的改造,提高人體擁有的生命能,進而回復心魔本來的能力。
於是,人類開始修真了。透過吸取天地靈氣,改造自身基因,獲得長生以及神通。這是人類主體對修真目的的認知,而其心中的心魔,則是希望透過主體的強大,獲得更多的生命能進行汲取,強大自身,改變當前與人類迫不得已共生的尷尬局面。
對於修真的人類個體和其體內的心魔,至少在修真階段的前期,擁有共同的階段性目標。而對於除了他們以外的全體心魔而言,則是多了一個可以摘取的別人家的果子。成熟的果子固然好吃,可是要是被別人吃掉,等待成熟就沒有任何意義。
於是,修真者和體內心魔,必須共同面對一大票看見果子就摘的強盜。修真變成了高風險的逆天事業,修真者因此開始避世獨居。
即便如此,修真者還需要和內心的心魔們做鬥爭。想要達成長生,修真者必須變得比心魔還心魔,利用體內三魂七魄之間的矛盾,甜棗加大棒,拉一批,打一批,最終達成互惠互利永遠共生的協議,長生的事業才能夠最終勝利完成。
(二)原生種與人類的關係:
在反心魔戰爭失敗以後,原生種之中強大的種族紛紛移居到世界的臨近星體居住。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它們刻意的忽略了世界的存在。即便是偶爾的關注,也是充滿了惡意。感知到這種惡意的人類,往往會在第一時間被意識中的惡意殺死,好一點的也會變成白痴和瘋子。
在心魔與人類形成穩定共生關係之後,原生種對世界對人類的關注開始增加,終於一個名為重返家園的計劃被制訂成型。而在人類的記載中,這個計劃的實施,被稱作大滅世。
計劃的主要內容就是,清除人類和心魔,把世界打掃乾淨,然後搬家。
這個計劃在原生種內部存在著很大分歧。部分原生種族沒有參與計劃的制訂,參與計劃的原生種族當中,也有相當一部分投了反對票。
最終,這一計劃得以實施並失敗。人類在面臨末日的時候,集體爆發出的絕望情緒,喚醒了另一部分沒有選擇與人類共生進化路線的心魔。這些心魔的進化路線對於原生種而言,其殺傷力是無解的。最終,以人類身體為鎖,異類心魔被封印,再次進入了沉睡。
重返家園計劃失敗,但是原生種發現,心魔不僅僅是作為一種生物武器,同時也是作為一種農作物,被天魔發明出來的。只是在幾萬年前,這種產品的層次過於高階,遠遠超出原生種的理解能力。而經過了人類共生的幾萬年,這種高階產品被極大的簡化和稀釋,已經可以被原生種所利用。
神臨計劃就此開始。原生種創造神靈,在人類中傳播信仰,透過信仰線,採擷心魔能量,壓制心魔活動,使人類本我意識得到寧靜。在某種程度上,原生種…人類…心魔達成了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