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張虎恩指揮著那道青芒殺過來,立刻將兩隊人馬殺的七零八落,青芒所過之處,便是一條血線。武衛右軍還麼有蹦,步兵和騎兵分散開來對準空中的張仙人射擊,張虎恩見他們如此頑抗,大為高興,在空中左右躲閃了一陣,裝作力竭落地,就聽後隊喊道:
“妖法已破,殺啊!”
見妖道落地,眾人連忙殺將過來,張虎恩站在地上閉目等死,只見周圍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清軍,約莫有少兩千人,那邊廂袁世凱已經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正讓任永清帶著中軍馬隊1200人來支援,回報的只說是遭遇了伏擊,愣是未敢上報對方是妖道。要知道袁某人殺人也非吹噓,動輒不順也會拿小兵開刀的。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張虎恩伸手一招,那抹青芒直接朝著中軍大帳而去,路上什麼人檔都沒有,更況餘者惜命,何敢以命搏之,斬斷數十人後,偃月刀直插中軍大帳而來,賬外的戈什哈大驚之下拔出腰刀擋在青芒之前,只聽叮噹之聲響起,兩柄斷刃被震飛出去,青芒直插入帳中,坐在主帥位上的袁世凱一縮頭滾到一旁,再回頭便見一把青龍偃月直直地插穿了帥座,戳破大帳而去。
“敵人可在眼前?”
袁世凱額頭冒汗,大驚呼道,徐世昌出賬詢問,不幾便還道:
“敵人尚在陣前,2000步有餘!”
袁世凱雙目一閉,手按劍柄道:
“全軍壓上,莫要走脫了敵人!”
“得令!”
“香巖,率親衛壓上。”
“大帥,不可輕動!”
“放屁,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難道要某坐以待斃不成!”
無奈之下,段芝貴帶著400親衛加入了戰場,戰場之上,近4000雄兵將張虎恩圍了個水洩不通,倪嗣沖接下了快崩的薑桂題,一揮戰刀喊道:
“斬妖道首級者,賞銀千兩,官升一級!”
這也是倪嗣沖所能下的最大賭注了,再大給得起也得掉腦袋,士兵們全部圍住張虎恩不敢上前,遠處放槍者彈丸又被妖道原數奉還,既無人上前搏殺,也無人偷襲冷箭,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若無,非夫不勇,乃賞不重。袁世凱帶著親衛拉上了從沿途蒐羅的佐軍長夫浩浩蕩蕩地殺將過來,未至前線變得知先鋒隊崩壞,步兵隊左翼崩壞,而造成如斯戰局的竟然只是一個妖道。
袁世凱大怒,傳令下去:
“斬妖道首級者,賞金千兩,官升三級!”
重賞一下,勇夫必現,呼啦啦衝過去十幾個馬卒,只見妖道神色坦然,在馬卒中間穿來穿去,手指連點,每點一下,必有一人飆血墜馬,盞茶之後,十八名馬卒全部倒地,十八匹駿馬撒歡地掙脫束縛朝著外面闖去。
“射擊,射擊!”
“不能射擊,不能射擊!”
倪嗣沖和薑桂題截然相反的命令讓士兵們茫然無措了,一部分人立刻舉槍射擊,彈丸朝著妖道而去,那妖道伸手一揮,無數槍彈立刻朝著四面八方飛濺,圍在周圍的百十人又倒黴地倒下,薑桂題看著直拍心窩子,大喊道:
“不要射擊,騎兵給我上,我就不信他是鐵打的。”
馬隊分統領任永清騎著馬攆過來,見包圍中死了好幾十個部下,連忙喝道:
“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步兵隊來指揮我們馬隊了,吳長純,他們年輕不懂事,你個淮軍老人也不懂事嗎?”
步兵右翼的第二營管統帶吳長純連忙縮了縮脖子,他寧肯立馬逃走也不遠參合進馬步之間的齷蹉事去,只見馬卒又被張虎恩戳死了十幾個後,任永清大喝一聲馬隊後退,圍在裡圈的馬卒立刻策馬逃走,他們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這妖道打死了先鋒隊的幾百馬卒,現在更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打輕了無效果,打重了會反彈,當真是個難對付的鐵刺蝟。
見馬卒要逃,張虎恩一發力,圓環念力立刻朝著周圍掃去,鋪一接觸,便如爆彈炸開,周遭一圈之人紛紛甩上天空,就在眾人錯愕的當口,張虎恩的念力全開如潮水般湧過來,所沾之人立刻被拋飛出去,如同引爆了無數個炸彈,周圍的4000餘眾有半數都享受了一番上天入地的旅程。
“妖道厲害,撤退!”
任永清策馬便逃,倪嗣沖、蔣桂提二人見勢不妙亦逃,在後壓陣的段芝貴看著兵敗如潮,打馬便回報袁世凱,袁世凱立於馬上大喝道:
“帥為軍魂,將為兵膽,豈可輕退!傳令,讓馮國璋指導督戰隊,給我頂住!”
“大帥,自家兄弟何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