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牛鼻子,招子瞎了就跑來攪事,莫不是想死了?”
“本座和你這麼人說話了嗎?今日你是自己要栽在本座手上的,無量天尊,合該讓本座送你歸西。”
張柏成沒想到這個牛鼻子比他們還要囂張,看著他桀驁不馴的面容,大喝一聲,舉刀衝了上來。張虎恩無語地扯著嘴角訕笑,這些戰鬥力才15出頭的渣渣真是不知死活啊,伸手一點,張柏成的腰間就出現了一個血洞,張柏成低頭看著自己的腰桿,難以置信地抬頭望向張虎恩,張虎恩覺得相當有意思,嘴裡緩緩地念叨:
“超生去吧!”
只見他手從左到有劃出一道亮光,張柏成就看著自己的腰桿被一道白色匹練斬成兩截,腹部一痛,發現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倒向地面,大驚之下轉頭望去,只見少了半截的下半身佇立在原地,腸子鮮血飈射了出來。
看著張虎恩裝模作樣地喊了一聲無量天尊,嚴九松覺得自己好像突然間跨進了修羅地域,身邊的幫眾都是刀頭舔血之輩,但這樣一指兩斷的死法確實讓人頭皮發麻。
道義會確實講道義,大家一見首領被妖道用法術斬成了兩截,立刻有人呼道:
“兄弟們,點子太硬,不可力敵,待我去向香主彙報,調集人馬再來會他!”
眾人皆道是極是極,立刻上演了一幕雞飛狗跳的戲碼。看著道義會瞬間清場,嚴九松連最後一搏的勇氣都沒有了,連忙朝張虎恩下個小認栽:
“在下糧船幫嚴九松,今日聽聞梁大俠在此下榻,卻不知衝撞了仙長法駕,特來獻上孝敬紋銀一百兩,以供二位吃茶觀戲。”
說著掏出十錠元寶放於桌上,小心翼翼地看著張虎恩。張虎恩還是第一次見到實物,拿起元寶摸了摸,漫不經心道:
“老梁,百兩可夠?”
“不不不,是二百兩,二百兩!”
還沒等梁啟超回話,嚴九松就使勁朝手下打眼色,那些幫眾會意,連忙往外掏銀子,不一會兒又堆了一堆碎銀子。眼見著沒什麼油水了,張虎恩擺了擺手,意思說你們可以滾了,嚴九松如臨大赦,帶著一幫手下灰頭土臉地逃出瞭如歸客棧。
梁啟超苦笑著走下樓梯,這位仙長還真是有做強盜的潛質,道義會就不說了,畢竟只是個地方幫會,糧船幫可是與漕幫齊名的大蠹,以後少不得被這些跑船的騷擾。
“老梁路上吃點什麼可好?好教老闆給做。”
看著一地狼藉,梁啟超哪裡還有心情吃飯。不過見張虎恩一臉饞樣,把躲在櫃檯後的張啟年叫了出來,塞過去一錠銀子道:
“今日之事是莽撞了,還請掌櫃的勿怪,官府追究起來,只管說人是我梁啟超殺的,另外麻煩掌櫃的給我們準備三日的乾糧和清水,我們路上用。”
張啟年跟小雞吃米一樣點著腦袋,深怕旁邊那位又耍一耍他那要人命的道法,連忙親自上廚房烙餅子去了。
“哈哈哈。老梁你看。我們莫不是打出什麼旗號,也好讓這幫孫子不敢輕易上來生事?”
“還打旗號?你我一個反賊一個妖道,還不夠響亮麼?只怕剛上了直隸,便會引來榮祿的大軍圍剿吧?”
“格局如此之小。難怪維新不成。”
“。。。。。。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知道他是個能折騰的人。梁啟超也就順其自然了。不過等張啟年準備好了兩個滿滿的大褡褳和兩個羊皮水袋後,說出去樹旗的張虎恩當真扛著一杆大旗回來了。白底紅邊黃字,上書:
“公孫真人。掃清滅洋。”八個大字,梁啟超一看之下,傻眼了。
》》》》》》》》》》》》》》》》》》》》》》》》》》》》》》》》》》》》》》》》》》》》》》》》》》》》》》》》》》》》
“老佛爺,老佛爺!”
“小山子,你做什麼,不知道老佛爺要的是清淨嗎?來人,先掌嘴二十!”
跑進慈寧宮的小山子立刻就癱了,是人都知道大內總管李公公是個白眼狼,見不得其他內侍好,誰要敢在老佛爺那裡承了情,下場便是他李公公的私刑。
前幾年有個眉清目秀的尚膳監小太監,摸準了老佛爺的脾氣,上了一道醋溜青菜,讓老佛爺著實表揚了一番,轉身便被李公公一句武生出生給逼上了戲臺子,幾年沒練過的腰桿在臺子上硬是折了,還掃了老佛爺的興致,結果落了個腰斬菜市口。
小山子一想到那血淋淋的場面,一下子嚎啕大哭。
“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