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男霸女的勾當去了。
康梁二人的腦袋是公認的晉升階梯,不但老佛爺不待見他們,聖上也是恨之入骨,而且梁啟超是最好抓的,他的老師康有為自六君子被殺之日起,短短不到十天,便立於隔海相望的泥轟國開始朝老佛爺吐口水,當真是要命不要臉。
而梁啟超,磨磨蹭蹭地磨了兩個月,才從直隸磨到濟南,還一步三回首地巴望著老佛爺赦免、聖上回心轉意,這人就是一個要命又要臉的傢伙,如果不是朝中幾位老中堂都護著此人,此時他梁某人的腦袋早成了某官的頭上的頂戴花翎了。《少年中國說》是梁啟超的標誌,他整個人從生到死,無論維新、保皇、立憲、反袁,雖然不斷被舊黨、新黨的刷子抹黑,但總是透露著一個精神---愛國。
那個傻笑的公子哥從茶鋪裡走了出來,站在綠頭兵面前,挺直了胸膛,好像沒有什麼力量可以使他彎腰一般。那載祥一見梁啟超便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梁啟超,半年前我看你倒是挺威風的,仗著上面有人。裁了爺們的兵,讓爺們吃了三個月的老米,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你們這些旗人,不事生產,只知道遛狗逗鳥逛衚衕,不裁撤你們。難道裁撤那些衛國戍邊的將士?”
“少他媽裝大尾巴狼了,菜市口上的譚嗣同那才叫真的爺們兒,你和你那師傅都是一幫沒卵子的貨,說就天下無敵,做就有心無力,你們這些酸儒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句話說到了梁啟超的痛處,康有為才是真的嘴上無敵,維新的日子裡,把聖上的馬屁拍的震天價響。做起事來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一個小小的章京上行走竟然拿著聖上的雞毛(哦,是聖旨,聖旨)當令箭,跑到剛毅、榮祿的面前吆五喝六,這不是作死麼?
一想起譚嗣同那句“不有行者,無以圖將來,不有死者。無以召後起”,梁啟超更是黯然道:
“罷了!我逃過了西邊那位、逃過了聖上、逃過了菜市口。難道真要逃到泥轟國去嗎?我梁啟超今日就不逃了,大好頭顱在此,等汝來取!”
說完,辮子一甩、腦袋一昂,露出一段脖子,大有英勇就義之勢。
正五品的實缺啊!載祥抽出了鯊魚皮殼刀。端詳著怎麼一刀下去才能將梁啟超的腦袋完整地砍下來,又不使得噴濺的血液不沾到自己身上。
“無量天尊,這位善人,你莫不是要做那什麼馬匪勾當不成?”
載祥臉上的肌肉抽搐著轉過頭,再次看著這位半路殺出來的陳咬金。惡狠狠地說:
“哪裡冒出來的牛鼻子,今天爺爺有大富貴要辦,算你小子走運,還不滾!”
“呵呵,你下來吧!”
張虎恩呵呵一笑,伸手一指,載祥就從馬上摔了下來,周圍的手下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大喊:
“妖道休要猖狂!”
這幫爺們在京城橫行霸道慣了,為了千總的這場大富貴,一路上只顧著趕路了,什麼小富貴都沒有撈著,這幫丘八憋了一肚子氣,正好冒出個不知趣的妖道,看他的手段和天橋上裝神弄鬼的也差不多,不如拿他祭刀先。
兩騎兵抽刀策馬向張虎恩衝來,張虎恩看了看附近,也沒有什麼趁手的傢伙,恰好面前是一座刻著“和忠慈孝”的石牌坊,張虎恩朝著石牌坊的內柱拍出去一掌,那石牌坊明顯地震動了一下,上面的積灰和年久的碎石下雹子一般落了下來,剛好砸在兩個悶頭衝來的騎兵身上,打得銅釘棉甲上刺啦地響,不過這兩人也絲毫不在意,以為又是妖道的障眼法,再牛逼的拳匪不也栽在騎兵馬刀手裡了嗎?
張虎恩笑嘻嘻地看著這兩個衝上來的騎兵,一指點在內柱上,只見那石牌坊的內柱轟的一聲兩端齊根斷裂,直挺挺地朝張虎恩砸下來,右手一伸托住石柱子,石柱子就這樣停頓在了半空之中,那兩個騎兵已經嚇傻了,不過張虎恩可不管他們如何,只要還是紅名就行,五米長的石柱子朝兩個剛才衝過頭正在迴轉馬頭的騎兵掃去。
那一掃,如同欺實馬一樣恐怖,兩個騎兵被掃飛20來米遠去,趴在地上,如同兩張破布頭。而坐下的兩頭傻馬,見主人不翼而飛,便撒歡地朝城門口跑去。
張虎恩滿意地將石柱定在半空中,轉身朝著已經看呆了騎兵笑道:
“如何?”
伴隨著他的問話,少了一根柱子的牌坊在發出吱嘎的聲音後朝街面上傾倒而下,砸地震耳欲聾,灰塵四起,碎石亂飛。
“放箭,放箭!”
滿清的齊射還是很牛b的,至少這些嚇呆了的騎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