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小摺扇輕輕掩住性感的紫色嘴唇,天藍中帶點青色的眼眸一會兒瞟一瞟王座上的歐朗傑三世,一會兒又看向屹立在王座後的金髮侍衛長。反倒是場中激烈的角鬥不能引起她絲毫的興趣。
在這位女士的身旁還有一個更小的純金王座,上面的金髮少年帶著一個小小的王冠,身上的衣服裁剪地很得體,凸顯了他勻稱的身材和孤傲的氣質,不過他顯得很不耐煩。不斷用手撫著額頭,發出不耐煩地嘖嘖聲,手中的金質酒杯不斷可輕輕磕著王座的副手,讓歐朗傑三世不滿地轉過頭來,對他說:
“費加羅,你應該好好看看這場角鬥。朱庇特的劍已經十五年沒有出過鞘了!”
“父親,這只是一場角鬥而已,朱庇特和喬利亞親王又不會玩兒真的,都是點到即止。”
“你。。。。。。你難道就沒有從中學到一些技擊的技巧?”
“技巧?朱庇特已經當了我十二年的老師,他還有什麼沒有交給我的嗎?如果他藏死了,就應該把他關進死牢,這是對儲君的不忠!”
正在場中與喬利亞親王搏鬥的朱庇特差點被親王的長矛刺中,周圍的觀眾們發出一聲驚呼,讓朱庇特的老臉一紅。他收回閃閃發光的錯絲鋼利劍,伸出右手道:
“親王殿下,您的矛術又精進了。”
長相非常英俊的喬利亞也收起長矛,伸出右手和朱庇特握了握說:
“哪裡,如果不是某個無知的小子出言擾亂你的思路,想來我已經敗了。”
說完,喬利亞還揚起英俊到有些偏向美麗的臉孔看著王座上發出嗤笑的費加羅,意思是你個小癟三。連自己的老師都敢作弄,真不知道歐朗傑是哪根筋不對。在眾多子嗣中竟然把你這個廢物選做了儲君?
喬利亞的直言不諱立刻將現場熱烈的氣氛打壓了下去,貴族們紛紛看向面色難看的歐朗傑三世,心想國王陛下該怎麼掩飾這個尷尬的局面呢?
不用掩飾,一項直來直去的歐朗傑三世離開了王座,用捏在手裡的鑲嵌了數不清寶石的權杖重重地打在了費加羅的肩上,國王的力量和威視直接將費加羅打得單膝跪地。
“向你的老師道歉!這不是一國儲君該有的言語!”
費加羅呲著牙惡狠狠地朝白髮蒼蒼的朱庇特瞪去。朱庇特一躬身為他解圍說:
“儲君殿下的天資非常高,這十二年來臣下已經覺得沒有什麼可以再教殿下的了,陛下,請允許臣下辭去教習一職,安安心心地繼續擔當陛下的御前鐵衛。”
“不用你假惺惺!”
費加羅不知道哪根筋又抽了。憤怒地掃開歐朗傑的權杖,一跺腳離開了王座大廳,周圍的群臣和貴族們不斷搖頭,這個易怒又毫無自知之明的儲君啊,難道真是以後咱們要侍奉的物件嗎?
“陛下,他還是個孩子。”
一直沒有起身的美女王后站起來走到歐朗傑的背後,用手扶住他有些起伏不定的後背,一臉溫柔賢淑的做派,誰知歐朗傑三世卻一點不給她面子,一撫袖對群臣和貴族們說:
“今天的宴會到此為止,柴維拉斯、喬利亞、朱庇特、安格提姆留下,其他人可以散了!”
群臣和貴族們漸漸走出了王座大廳,美女王后衝那名金髮侍衛擠了擠眼睛,在侍女的攙扶下退走了,金髮侍衛也慢慢朝後退去,消失在了王座大廳中,大廳中一個國王,一個宰相,一個親王,一個內廷大總管,一個御前鐵衛首領,開始圍坐在王座之旁開御前會議。
“柴維拉斯,東海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胖胖的光頭太監穿著一身華麗的絲綢,他並不覺得自己貪財是壞事,適當地露出光滑手臂上的幾個金箍子反而讓歐朗傑對他更加信任,柴維拉斯雖然是太監,但他的聲線並不尖細,反而帶著一種磁性的男低音,說:
“陛下,太陽皇已經全盤否定了兩國過去簽訂的所有條約,並在紅楓港駐紮了3萬大軍,他連自己內部的叛軍都沒有解決便向我國示威,這是自取滅亡之道,白金皇帝的舊部已經和瀚海中的部族聯合起來擁立了新皇,名字我就不說了,還是那個暴躁並自命不凡的大都督,綽號有點意思,叫沙皇。”
歐朗傑三世靠在王座上,半閉的眼睛閃過一絲狠戾,笑道:
“讓魯斯伯爵的血帆軍去紅楓港打打秋風,給這群不老實的傢伙一點顏色看看。另外,派人通知貝爾,他已經休息夠了,該去東海沿岸轉一圈兒了。”
“是的,陛下,另外。福瑞德蘭有與拉克拉斯開戰的跡象,需要派人進一步觀察和蒐集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