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除了那個躲在燈橋的教宗,沒有任何一個奇瑟斯的信徒能夠施展神術。”
“你的面前就有唯一的例外,兵長,你還不施展一下神術救治你殘破的軀體,依我看,你趁著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要繼續玩兒什麼寧死不屈的把戲了,否則,我可以先殺了白臉,再用草藥吊住你的命,讓你享受一下蠻人的盛情款待?如何?”
“呸,點在,你這個叛徒!”
白臉在死角里咒罵他,可點子根本沒有絲毫的慍怒,反而笑道:
“誰才是叛徒,九趾心裡清楚,他利用陰謀殺死了我的父母,將我當戰爭孤兒養大,以為我會成為一個數典忘祖的灰袍子,可惜啊,狼永遠是狼,不可能和披著狼皮的綿羊們共處。”
“是你出賣了遊騎兵?”
“不錯,不僅僅是遊騎兵,你們所有的防務佈置,每個堡壘的優缺點,駐紮的人數,暗道和防禦工事型別,巡防週期以及兵種搭配,我都一一記錄在案,你們就像黑暗中的瞎子。對我們一無所知,卻又極端自負,認為我們只是一群沒有頭腦只會使用蠻力的野獸。”
“那這次。。。。。。”
“一樣,你和大山的行蹤早就被男巫探知了,只不過是一步步走進我們的陷阱而已,只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兵長竟然是奇瑟斯在凡間的行走,我會留下你們的命,也正是因為這一點。”
“兵長是不會幫助你這個叛徒的!”
“白臉,不要以為我不會殺你,對於我們來說,有兵長就夠了,你只不過是一個附贈的廢物!”
“住手,奇瑟斯。我的主神。。。。。。”
一團白芒在張虎恩的手上綻放,所有人,包括蘇普巨人都看向了張虎恩,一片溫暖的風掃過張虎恩的身上,每1分鐘恢復1%耐力的速度雖然不明顯,但足以讓站在一旁的希爾女王感到震驚了,她連忙衝巨人喊道:
“快,把他抬上。等等,三角。你去拿我出行時用的躺椅,讓鼴鼠在上面多鋪三層熊皮,還有把最保暖的白狐襖子給放在上面,注意,一定要軟和!”
一個巨人點了點頭,扛著巨劍哐哐哐地走出去。不一會兒就扛著一把巨大的躺椅走了進來,三角將躺椅放在地上,伸出兩隻手將一灘爛泥一般的張虎恩慢慢地撈起來放進躺椅裡,說是躺椅,其實比一張大床還要大了一倍。希爾、點子(現在或許應該叫他佈列尼塔了)還有白臉全部都坐到了巨型躺椅上,兩名巨人一前一後地將躺椅扛起來,邁開大步朝著地下宮殿的出口走去。
“陛下,殺了那個灰袍子,為泰達陛下報仇!”
“陛下,你要去哪裡?”
“陛下,為什麼灰袍子坐在一起?”
守候在地下宮殿外面的蠻人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堵在門口,不過蘇普巨人只聽從希爾和佈列尼塔的命令,四個蘇普巨人從他們的頭頂跨過去,很快就來到了死鐵城的城牆邊,希爾叫了聲停,站起來回頭看著密密麻麻的蠻人戰士們,說:
“勇士們,鷹眼已經發來求救的資訊,洛克羅薩之牆已經快撐不住了,我們的根本正在受到死人們的威脅,有誰願意跟我一起去支援洛克羅薩的就跟隨我的腳步,去與那些無法安息的靈魂作戰,讓他們重歸先祖的懷抱!”
原本以為好戰的蠻人會喊著口號集體歡呼拿上武器跟著前去殺敵的白臉,從他們迅速轉變的表情和躲閃的眼中看到了恐懼,那是一種完全被碾壓後無力抵抗才會產生的表情,剛才還喊打喊殺的蠻人們立刻垂下頭,挪著步子朝四下裡算去,好像蠻族之王希爾的王威已經不存在了一樣。
“女王陛下,我們願意跟隨你!”
一個老年蠻人帶著十幾個老頭子拿著一些破舊的武器圍攏過來,儘管場合不合適,但白臉還是笑出來了,這都是些什麼老弱殘兵啊,上戰場去送死嗎?誰知道希爾女王反而非常感動,道:
“蟲脊,你其實不用。。。。。。”
“陛下,就算我不去,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當給前線的小夥子們當炮灰了,如果能夠殺死一個不死者,我也賺了不是嗎?”
女王只得答應了這群老年蠻人的同行,四個巨人抬著他們一路向北,越過永凍之河,翻過絕跡之森,再向北一路走上三天,北疆的寒風在這裡達到了最猖狂的姿態,只要停下來超過一刻鐘,冷風就會將人活生生地吹做一個冰雕。
也只有蘇普巨人能夠無視這種寒風,他們緊緊地抓住用各種獸皮編成的篷子,不讓寒風灌進巨型躺椅內。
“我們到底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