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可以通往停車場。”
一群人跟著這名士兵朝著一條小巷子跑去,後面的人不斷被感染者和復甦的喪屍撲倒,耳邊全是人們的慘叫、哭泣、咒罵、廝打的聲音。士兵跑到巷尾一腳踹在兩棟樓之間的鐵絲網上,可鐵絲網動了幾下就是沒反應。
“我來!”
張虎恩把女兒交給金熙英,退後幾步。和譚澤明、兩個三樓的大漢一齊衝過去,合著士兵的力量一下子將鐵絲網裝地歪斜了下去。幾人踩上鐵絲網把它徹底弄翻,眾人才一個牽著一個朝外走去。
“你跟我打頭陣。”
譚澤明點了點頭,兩人跟在士兵的兩側,衝出12區隔離帶,外面就是回龍鎮旁的小河,他們走在河堤上。張虎恩回頭看了看,發現自己這群人多達24人。
“救命,救救我們!”
12區的隔離網上不斷有人試圖衝出來,可不是人數太少就是力量太小,根本無法想他們一樣衝破隔離網走上河堤。看著他們不斷試圖翻越鐵絲網,又被身後的感染者和喪屍們拽下去,啃咬撕扯,到處都是鮮血淋漓,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有些住在靠河二樓的人直接雜碎窗戶跳了下來,運氣好的只是摔了個屁股墩,一瘸一拐地爬起來跟上隊伍,運氣不好的就直接躺在河堤旁的水泥地上捂著斷腿哀嚎。
幾隻感染者和喪屍也從二樓跳了下來,張虎恩抽出榔頭,對譚澤明說:
“照顧好我老婆和女兒,我斷後!”
金熙英哀求著拽住他的胳膊搖頭不已,張虎恩摸了摸她白皙的臉,給她臉上留下了兩道血指頭印記後,說:
“必須有人斷後,否則誰也逃不出去。”
“走走走,快快,前面就是,快啊!”
士兵發現了停車場的位置,立刻高聲喊起來,張虎恩捏著榔頭逆著人群落到了最後,那幾個一瘸一拐的人乞求地看著他,一個渾身是血的金髮少婦將手中的嬰兒遞給他,說:
“大哥,我走不動了,麻煩你幫幫我孩子,他才一歲兩個月大啊?”
張虎恩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看著後面衝過來的感染者,對少婦說:
“別害怕,接著往前走,你的孩子必須你自己拯救,我會擋在最後面,沒有喪屍能夠越過我傷害到你們。”
少婦咬著牙哭泣著努力朝前挪去,幾個一瘸一拐的男人連忙喊了聲謝謝就狼狽地朝前跳跑起來。張虎恩握緊榔頭一陣風般揮舞起來,但凡靠近的感染者都被他砸扁了腦袋,很快,六隻感染者全部躺在了他的腳下,而那群不斷從二樓跳出來的喪屍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了,他們速度沒有感染者快,但卻不像感染者那麼容易殺死,而且數量越來越多,張虎恩錘殺了四隻喪屍,就發現後面湧過來的數量越來越多,逐漸有成群的趨勢。
“快快快,快啊!上車啊!”
士兵開過來一輛大巴直接撞翻了停車場邊圍欄,張虎恩一回頭髮現那幾個受傷的人還在半路上磨蹭,那名少婦落在最後面,正在一邊哭著一邊努力朝前走,張虎恩朝著停車場跑過去,幾步就攆上了少婦,一把摟住她的腰,打橫抱起。喊了聲:
“抱穩你的孩子。”
就發足狂奔起來,很快他就超過了幾個瘸腿男人,男人們看著他抱著一個大洋馬還跑得跟小電驢似的,紛紛喊道:
“救救我,大哥,救救我。我家中還有老母,還有妻兒啊!”
張虎恩抱著少婦一個飛躍叫跳過了圍欄,登登登爬上了大巴,他將少婦放在位子上,不顧她感激地不斷道謝,徑直走到金熙英身邊,金熙英抱住他的腰,哭道:
“不準再這樣,下次不準再這樣了!”
士兵駕駛員看著後視鏡上那些被喪屍們撲倒的瘸腿哥。一關車門喊道:
“坐穩了,咱們出發了!”
大巴朝著停車場出口開區,兩輛倖存者開著的suv見大巴打頭衝了出去,立刻跟在屁股後面追了出來,大巴撞斷了停車場出口的欄杆,打橫就朝著東面開。坐在副駕駛上的張狗剩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巧克力喊道:
“錯了,錯了,我們得超北走!”
“閉嘴。你以為北面咱們過得去嗎,去北面還得穿城。你想被那群喪屍給圍住嗎?”
不用士兵重複嘮叨,看著街道上四處奔走逃命的人流和不斷追逐嘶吼的感染者,張狗剩就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大巴一路撞開無數活人、死人、活死人,屁股後面跟上了一大群不知疲倦、不惜體力、不斷狂奔的感染者,他們紛紛拍擊著大巴的車廂。立刻就被大巴的咕嚕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