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為何擅闖古墓?”
張虎恩見她年事已高,且言語中並無它意,當下拱手回禮道:
“晚輩心證。”
豈料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圍鶯鶯燕燕們的竊竊私語。
“竟然是他,天哪,他真的來了!”
“誰啊?”
“就是那個妖僧啊,莫愁師姐的情郎。”
“不是和尚嗎,怎麼端的如此英偉?”
張虎恩束了發,續著長鬚,穿著古裝,看上去當真有幾分古俠的風範,古墓派中的弟子們指指點點,越說越離譜,讓孫婆婆一陣翻白眼,當下柺杖一杵,喝道:
“統統閉嘴,此處豈有你們這些小輩說話的份?”
孫婆婆雖然只是林軒兒的侍女,但在古墓派中威望極高,且掌管著對初選弟子的傳功大任,平日裡就不苟言笑,對這些新入弟子有著很高的威懾,她一言既出,那些鶯鶯燕燕們立刻閉嘴,只是眼神還在不安分地掃射著張虎恩。
孫婆婆看向張虎恩,見他身材高大,飛眉入鬢,國字臉透著一股剛正之色,不由地點了點頭,道:
“你與莫愁那丫頭,可是真的情投意合?”
張虎恩見孫婆婆此人不像那紅衣女一般不近人情。連忙說:
“此心此情天地可鑑!”
“看招!”
孫婆婆突然發難,柺杖使出“分花拂柳”刺向張虎恩,張虎恩見她發難,感到她眼神中並沒有殺意,心中一動,連金鐘罩都沒有用便硬受了一記。他後退了半步,雙手合十,默運九陽神功止住肩頭傷勢,孫婆婆只一擊便收手,問道:
“不閃不必,也不運功抵抗,可有說法?”
“家中長輩教訓,晚輩豈敢反抗?”
孫婆婆一笑,道:
“你啊。你啊,早幹嘛去了,若是在師尊面前有半分現在的機靈,也不至於讓師尊打傷了。”
“長輩教訓的是。”
“在此等著,我去請代掌門。”
張虎恩立在古墓外,孫婆婆帶著一群女弟子重回古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背後有腳步聲。他一回頭,只見一個白髮老頭笑眯眯地看著他。
“你是?”
“就是你小子殺了王處一和劉處玄?”
(不好。這傢伙一定是老頑童!)
張虎恩飛身後退,老頑童上前幾步又湊到他的跟前,問道:
“小娃娃,陪我玩上幾招!”
張虎恩和老頑童三句話沒說滿就乒乒乓乓地拆了十幾招,老頑童無論速度力量內力都和他在同一個檔次,而且又九陰真經和先天功打底。招式剛開始還中正醇和,到了後面什麼亂七八糟的邪魅招數都使了出來,張虎恩一會兒般若掌,一會兒光明拳,拼速度就上千葉手、散花掌。拼內力就出羅漢伏魔掌,若是近戰糾纏就用擒龍手和龍抓手相互擒拿,拉遠了就亂放摩柯指,靠著大挪移身法躲避著老頑童的奇怪招數,打到後面老頑童大呼好玩,發起瘋來功力更勝,雙手成爪,盡然使出了和那紅衣女一般無二的爪法,張虎恩只看得頭皮發麻,這爪法不但詭異而且還威力十足,當下只能以拳破爪,以全身功力催動光明拳打在老頑童的神爪上,兩人拳爪相交,一陣氣浪立刻卷著滿地的土石朝著外圍衝擊開來,兩人黏在一處,開始比拼內力,四隻眼睛全都憋得通紅,突然老頑童大喝一聲:
“不妙了,大大的不妙,老頑童不玩了,小娃娃,且住手!”
高手過招,豈能你說住手就住手的,運氣達到頂峰的張虎恩感到五內俱焚,九陽神功隱隱有突破的跡象,可越是朝著哪一步跨去,東方就隱隱出現了一股毀天滅地的壓迫感,張虎恩詫異地望向老頑童,見對方衝他擠眉弄眼吐舌頭,不由地內力一滯,趁著他分心的一瞬間,老頑童往後一退,咋呼道:
“以後再來尋你玩耍,記住切不可枉用全力!”
老頑童瘋瘋癲癲地朝著山上跑去,林外一群埋伏的道士紛紛站起來喊道:
“師叔祖,師叔祖,你幹嘛去!”
“老頑童被東邊的那位給盯上了,今天不玩了!”
道士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周伯通一溜煙跑不見了,回頭看著臉色陰沉的張虎恩,齊齊嚇得連忙撒腿就跑。張虎恩看著東方的天空,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想不到你竟然也到了出天入聖的階段,看來我是替你白操心了?”
張虎恩回頭看去,卻見一個極美的綠衫女子在一干古墓弟子的簇擁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