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房去了,張三丰搖了搖頭,和文士打了聲招呼也離開了,剩下文士面對著院中的王重陽,神色陰沉地說:
“你和這兩個老頑固不同,你心愛之人不是尚在古墓中等你嗎?怎麼樣,和你我二人之力。。。。。。”
王重陽低垂著眼瞼,不願搭話,文士見他這個樣子,氣的關上窗戶,傳音入密道:
“孔明不死,吾等今生今世就是這虯龍院中的枯骨而已。”
第四章哄搶
方證大師並非少林武功最高強的和尚,七十二絕技他只精通十一項,但是由於他佛法修為超絕,為人謙和,不像空見神僧那麼超脫世外,也不似玄澄大師那般渾身透著戾氣,更不想三渡那般孤傲,唯一能夠與他爭奪方丈寶座的玄慈大師又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鬱結於心,比不上方證灑脫,所以方丈之責還是落在了方證的肩頭。
江湖傳聞一出,方證大師就從屋內推門而出,武聖宗的心思他知曉的一清二楚,藉著今科取士打壓過於龐大的門派,把那些尾大不掉的勢力削弱蠶食,歷來都是武聖宗的拿手好戲,哪個門派不想壯大自身,即便是像少林這樣講究出世的門派也逃脫不了俗世的吃喝拉撒,而且即便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也不會放過你,最近的就拿對面的嵩山派來說,野心勃勃的左冷禪挖空心思紅著眼準備蠶食少林的地盤。
既然今科取士提前了,少林自然要做出相應的對策,原本長達半月的佛法修習被壓縮成了半日,從下午起便開始武學修行,羅漢拳、光明拳、偏花七星拳、左右穿花手、雙圈手、大摔碑手一套套基礎武學潑灑下來,新僧們練的磕磕絆絆,羅漢堂首座玄苦大師看的臉上更苦,這些人連基本功都沒修煉就趕鴨子上架,急功近利也該有個度吧?
玄苦這樣想,方證何嘗又不知道這樣練出來的僧徒都是徒有其表,可形式如此,取士在即,容不得他們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張虎恩混在人堆裡似模似樣地比劃著,入門拳法對他這個精通七十二絕技的人來說,用手到擒來也不為過。按照字輩,他們排在少林寺那混亂的字輩最末,以心打頭,取佛經中禪語為末,張虎恩得了一個心證的法號,至於為什麼不叫心見、心澄之類的。據說這個法號是方證大師親自定下來的,也算是萬千新僧中的一個特例了。
隨著江湖傳聞的不斷清晰,金陵的取士標準逐漸變得明朗起來,來少林宣旨的是朝廷河南道大將軍王道乾,這個王道乾武功不咋地,人緣卻特別好,見誰都是笑眯眯,不過隨著聖旨的內容傳達到方證大師耳中,少林寺眾僧就覺得這傢伙果然不愧為笑裡藏刀的綽號。今年取士定在兩週後,武童的標準上提一截達到了武卒的水準,理由很扯淡,大意說的是如今武林各派新納弟子良莠不幾,為了避免讓一些混吃混喝的廢材混入武士階層,特提高了入士標準。
若僅僅如此那倒沒什麼,關鍵是在最後說明了一條,那些被淘汰下來的人。武聖宗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面子上,允許那些弟子基數明顯不夠的門派進行二次招募。
方證大師聽到這樣的聖旨還能說什麼。於是接到詔書的第二日,少林放出了全套的入門功法,寺中的小和尚開始成為新僧們的陪練,目的就是為了從這些懶惰的新僧中,區分出優劣,能夠在半個月後的開科取士前自行遴選出那些資質好、天分高、根基牢的優秀弟子。然後花大力氣重點培養他們,確保他們能夠順利透過半月後的考核。
兩萬八千餘名新僧,在經歷了三日填鴨式的教學過程後,第四日開始區別對待,大家排成好幾十隊進入僧舍外新砌的一排房子中。自有武卒水平的小和尚等在裡面,對他們進行驗收。
新鮮出爐的心證和尚跟在人群后面,聽著房子中不斷傳來的比武之聲,那些小和尚的手段很粗暴,效率非常高,往往一些偷奸耍滑的在他們手上都過不了一招便灰頭土臉地走出來,被守在外面的課業僧分到下院,也就是被淘汰的物件;一些中規中矩的自然能撐上個七八招,被擊敗後直接劃撥到中院,只有那些勤奮努力的才有幸在故意放水的小和尚手裡過上幾十招,成為上院裡衝擊科考的種子選手。
張虎恩走進房間,觀察了一下,房內果不其然空曠的很,一個小和尚立在房中,見他進來,合十道:
“這位師侄,我奉方丈之命來對你進行課考,若你能勝過我,自可從這道門出去。”
小和尚指了指身後的禪門,張虎恩可見識過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人從房舍的那邊出去過。想來若能在少林中拔得頭籌,將來的路會更好走吧?
張虎恩的七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