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曾經遇到過一次,可是心裡還是膩得慌。要是真遇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老張可怎麼處?
他要進去看,就讓他去,我得把女人留住了。當下就對陳靜倪說:“你就別去了,你哥他一個人行。”
陳道可也覺得靜倪進去不合適,也不要她去。
可她偏偏不信邪,說什麼進古墓也不是第一次了,非要跟著去。他哥執拗不過,只得讓她跟了去。
她一進去不要緊,等了許久,也沒見有啥動靜。我在外邊忍不住了,想拿些防身之物,摸進那道石門。
可剛往放包裹的那地方一退,就突然看見那墓碑上的字全沒了。
我正看著奇怪,那碑的兩邊赫然冒出血來,流得整個碑上血淋淋的。
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發涼,頭皮發麻,好半天緩不過神來。
我從地上爬起來,朝那石門裡喊了一聲:“陳家兄妹,你們快……出來!”
沒有反應,只聽見石門裡傳來微弱的回聲。
我又向裡面喊:“陳道可,你還在嗎?”還是沒有反應,我接著喊:“靜倪……靜倪……”。
他們難道真遇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死在裡邊了?我退到離那個石門好幾米遠的地方,心想:他們死了,我還不趕快逃,再搭上一條命,那可划不來!
剛往後走了幾步,又一想:不行,這麼多天,住他們的,吃他們的,不能這麼沒良心。就算他們死了,也要把他們的屍體拉出來,重新埋了。怎麼能讓他們待在別人家的祖墳裡。
我一橫心,揣了幾個黑驢蹄子,又拿了桃木劍和幾道靈符,一摸身上還有一個護身符,這是大金牙臨走時送給我的。陳家兄妹也有。有了這道靈符,心裡放心多了。
一進去才知道,裡面大得可以坐下好幾十人。東南角上還點著一隻蠟燭,火焰並不高,看上去就要熄滅的樣子。
四下裡望了望,並沒有陳家兄妹的影子。
我找遍了整個墓穴,也沒有發現他們兩個,連屍體也沒有。
這可怪了,他們去哪了?
我正疑惑,東南角的那隻蠟燭突然熄了。
不好,倒鬥摸金最忌諱的就是這個!怎麼今天偏偏讓我遇上了!
我急得在那間黑漆漆的墓室裡亂撞,手不停地摸索著,想朝出口走。
忽然,手摸到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再仔細一捏,還是軟的。
這時,墓室又有了火光。我一看剛才抓著的東西,竟然是一隻手。
“幹什麼,要死啊!”
原來是陳靜倪。我撲通撲通跳動著的心這才回歸本位。
她甩開我的手說:“你不是不進來嗎?怎麼又來了。”
我剛想對她說那塊墓碑的事,只見她的身後,放蠟燭的地方,一個……
“又怎麼了,發什麼呆啊!”
“……鬼……鬼啊!”
我差點喘不過氣來,拼了命才喊出兩個字。
陳靜倪扭過頭去一看,那東西早就消失了。她大罵到:“哪有什麼鬼,我看你才像鬼!”
我拉著她叫她跟我出去,這地方太邪門。她不聽,說她哥還在下面呢,要走也先把他叫上來。
我一聽‘下面’,就覺得頭皮發麻。陳靜倪走到放蠟燭的那個地方,朝一個黑洞洞的通道對我說:“你去不去,不去就在上面等著,省得又疑神疑鬼的。”
我看了看那個通道,就在蠟燭下面。剛才進來的時候,只顧看旁邊,沒有注意蠟燭下面還別有洞天。
陳靜倪拿著蠟燭進了那個通道,我看看上面又黑了下來,生怕又看見那個東西,只得跟了下去。
那是一個有一米多高,兩米多寬的地洞,我跟在陳靜倪的後面一步一步朝前走著。
燈光一點一點照亮了前面的地洞,地下很潮溼,滲出不少水來。好在我們都穿著防水鞋,半弓著腰,不久就走過了潮溼的一段。地下忽然變得乾燥了。
地洞通向一間大石室。陳道可站在一個石棺前,看見了我和靜倪:“怎麼這麼久才下來,東西找到了沒有?”
“那‘探陰爪’不知道落在什麼地方了,不過這有個大活人,不信連你們兩個大男人也搬不動那棺蓋?”
“只能這麼辦了,快過來幫忙!”
陳道可叫我過去幫他搬棺蓋。我走過去按住那個石頭做的棺材蓋,和他一起用力。石蓋在棺材上擦出霍霍的響聲,漸漸地露出了裡面。
一個女屍躺在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