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小屋子,看外表很破敗,好像是用於在旱季給莊稼澆水時盛放大型水泵的,因此這間小屋只能在野外了。
但是,這屋子好像是有些年頭了,看上去也已經廢棄了。我閒著沒事,走過去仔細看了看,見現在牆的下面一半已經長滿了青苔,房子破破爛爛,一個黑漆漆的門洞聳立眼前。
不知是否錯覺,我站在那門洞口的時候,總不由自主的感到陰風陣陣,毛骨悚然。
我皺了皺眉,決定不在這見鬼的地方待著,還是去找惡女和蘇淩她們去。我們在那村子裡找了戶人家,給了他們點錢,便買來了一些山珍野味,打包帶到河邊兒吃。吃完後,我教惡女在河裡捉魚,被她吐槽說想起中學課本上《閏土》那一章節,說是少年閏土拿著叉,跟我拿著樹杈叉魚一樣土鱉。
這樣笑鬧著過了一下午,逐漸的,天色暗了下來。
我問段清水,是不是打算露營?露營的話,你跟神仙姐姐一起就行了,我跟惡女就不奉陪了。這荒郊野外的,還不知有沒有蛇蟲鼠蟻的。
段清水說道:“再玩會兒,九點開車回去,怎麼樣?”
我心想,這怎麼還得九點?剛要問,見惡女拽了拽我的衣服,對我擠眉弄眼了一番。我頓時明白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便對段清水說道:“行,那我和惡女就不打擾你和神仙姐姐的兩人世界了,我們先去溜溜。”
說著,我跟靈溪沿著那河道走了出去。只見阮靈溪帶著我繞到那河後面的山坡,在一處林蔭處蹲了下來。我問道:“你搞什麼呢這麼神秘?”
阮靈溪低聲笑道:“我剛才吃飯的時候發現段清水的兩個手下鬼鬼祟祟躲在這後山呢。現在我們來看看他們在幹什麼。”
我心中詫異,笑道:“真有你的,話說這段老大想幹嘛?這倆人呢是暗中保護,還是另有貓膩?”
阮靈溪笑道:“我覺得大有問題。咱們偷偷看看。”
我跟阮靈溪趴在草叢中,靜靜潛伏。我不知阮靈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我知道,這貨肯定發現了什麼,才很八卦地呆在這裡看熱鬧。
前邊河邊,我聽到段清水正跟蘇淩說話,但是由於距離還是略遠,聽不清他們的具體聊天內容,不過貌似東拉西扯那種話題,沒啥意思。
正當我等得沒啥勁的時候,突然聽到身邊傳來腳步悉索聲。我拽了阮靈溪一把,讓她低下身去。
越來越暗的天光掩飾了我倆的身影。漸漸的,我瞧見兩個黑衣男人靠近我們,走過我倆藏身的位置,到了那河水正對著的一片草叢裡。
我見他倆蹲了下來,從背影看,好像是段清水身邊的那倆人高馬大的保鏢。其實以段清水的身手,一般人根本動不了他。帶著倆保鏢,也就是裝裝樣子和排場,跑個腿,打打雜。記得這倆跑腿的,高點胖點的那個叫刀子,因為臉上被人砍過一刀,留下一處很長的刀疤;另一個瘦點,叫火柴,因為這貨抽菸從來不用打火機,而是用老式的火柴。
這時,我見這倆跑腿的蹲在草叢裡半晌後,似乎是刀子對火柴低聲說:“我說,咱們什麼時候開始放螢火蟲?”
火柴說道:“天色還早呢,八點半吧,還二十分鐘呢。”
刀子說道:“唉,你說咱們老大幹嘛啊這是,大老遠的讓我們倆先過來躲著,還得找一群螢火蟲。”
“就為了討蘇小姐歡心唄。”火柴嗤笑道:“這幾天咱老大神叨叨的,沒發現麼?”
“唉,我覺得這蘇小姐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怪異,咱老大怎麼看上這種啊?”刀子嘆道。
“哪兒怪異了?多有氣質的姑娘,就是不咋說話。”火柴咂舌道。
“怎麼不奇怪?連電燈電話和電梯都沒見過,忘記帶鑰匙就爬窗的女人你見過麼?而且那窗可不是一樓二樓,是他媽的十樓啊!這怎麼上去的呢?”刀子嘆道:“你說她是不是真會輕功,還是她本身就不是個人啊。”
“哎呦,你可別再說了,說得我怎麼覺得混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火柴說道:“別說,我也覺得這蘇小姐不像人。那次我幫她提東西,不小心碰了下她的胳膊,就覺得她那胳膊涼得跟玉石差不多,對,雖然沒冰塊那麼冷吧,可是正常人體溫她是絕對沒到的。這到底是人是鬼啊?”
刀子罵道:“你小子別嚇我。應該不是鬼,我記得我仔細看過,蘇小姐有影子呢。”
我聽了這倆活寶的對話,心中好笑。
我想蘇淩也許是在巫山派的時候服用過什麼丹藥,才能保持體溫比正常人低一些。就像是我吃了這蛟龍的內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