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更神秘的就是那個給我們遞紙條的人。我想,他也許跟日報大廈對我們施以援手的人是同一個。這人為什麼不現身呢?還有吳聃,明顯是知道些什麼,卻欲言又止。這貨在隱瞞什麼?
許許多多的問題攪得我腦神兒疼,乾脆不想了,往床上一趴,很快睡了過去。睡夢中,我居然夢到了那瘋婆婆。夢裡,瘋婆婆拉著我的手,嘿嘿笑道:“死人復活,必為妖啊!”
這句話在夢境裡極其清晰。
一晚上夢境糾纏,斷斷續續。第二天一早,我便醒了過來。也許是夢境帶來的壓抑感,我再也睡不著了。起身一看,小冪倒是睡得很酣暢,不由十分嫉妒。
明天就是馮四海的六十大壽,我發現吳聃難得地認真起來,仿若如臨大敵,準備了林林總總的符咒,將那把中天古刀端在手裡仔細擦拭過好幾遍。
吳聃的認真讓我十分不適應,便問道:“師父,你這是幹嘛呢?”
吳聃頭也沒抬地說道:“大戰前夕啊。你去燒烤城看看情況,回來告訴我。”
我心想這能有什麼情況,無非就是今天馮四海的人在清場,佈置宴會現場唄。聽說段清水從神仙姐姐那兒訂了不少冰雕,大大小小的,準備擺滿宴會現場。次奧,這就叫公款徇私,用馮老大的錢去討好女人。
這一天忐忑而過。第二天一早,雖然我們沒收到馮四海的請帖,吳聃還是帶著我去了。到了那燒烤城門口,就見段清水的人已經圍在四處戒嚴。我瞥了一眼周遭的人群,發現許多都是段清水的人喬裝的,因為裡面有不少人讓我感覺有些面熟。
我和吳聃走到燒烤城門前之時,見在門口守衛的是刀子和火柴。我上前笑道:“你倆活寶怎麼在,段清水呢?”
刀子指了指屋裡:“跟蘇小姐在佈置冰雕呢。”
我聞言向屋裡張望半晌,見段清水果然在跟蘇淩擺弄冰雕。我這才親眼看到蘇淩的作品。只見大廳各個角落都擺放著一人高的冰雕,好像雕刻的是幾個古代傳說故事:麻姑拜壽,觀音捉鯉等等,多半是吉利祥和之意。可是這冰雕做起來得真心不容易,精雕細琢沒有一個月搞不定吧。
除了這些,在大廳的桌子上還放著“壽比南山……”,“福壽吉祥……”等繁體字冰雕,每個冰雕下都以小型的冰櫃做底,裡面注滿了水。
吳聃對那些冰雕也十分感興趣,欣賞半天,讚歎道:“沒想到你那神仙姐姐倒是真有點本事。不過這麼多冰雕放這兒,都不必開空調了。現在已經深秋,放這麼多冰雕還真有點意思。”
我嗤笑道:“師父,還不是那段老大看上神仙姐姐,花公款追妞兒,買了人家店裡那麼多冰雕。”
吳聃冷笑道:“你以為這些冰雕只是為了好看麼?我倒是覺得,這幾座冰雕都是刻意擺放的,主要作用是機關暗器。”
神仙姐姐的冰雕是暗器?我好奇地走過去端詳著那座“麻姑拜壽。”晶瑩剔透的冰雕美輪美奐,但是,冰塊雕成的東西肯定是透明的,一眼能望穿,真有機關的話,設定在哪兒?
吳聃走到我身邊來,指了指那冰雕的底座。冰雕底座好像是特別訂製的一種小冰櫃,既可以當底座讓冰雕能夠穩穩地站立,又從底下散發冷氣,延長冰雕能夠儲存的時間。
“這底座看起來是個冰箱,其實它是個機關暗器。一旦冰雕融化沒了承重,底座的暗器就會發射出來,打中來襲者。而且聽說現在有些高手能製作出智慧的暗器發射器,比如根據感應或者是人體磁場,能夠如影隨形鎖定目標,十分方便。”吳聃解釋道。
我驚歎道:“看來馮四海已經覺察有哪兒不對了,所到的地方機關重重啊。”
吳聃說道:“是他也料定有人會趁著這個節骨眼兒上搞破壞,不得不防。如果真能抓住一兩個來暗殺的人,那就知道到底是誰在對付他了。”
我讚歎地點點頭,心想黑幫老大果然不是蓋的。能刀光劍影中活這麼大歲數,到底是懂得謀算果決。
我正被這冰雕的精緻吸引住的時候,卻聽阮靈溪的聲音傳來:“二貨!吳叔!”
吳聃立即回頭,張開雙臂抱了過去:“哎呦徒弟媳婦,讓叔抱抱。”
我回頭一瞧,同時聞到一股炸薯條的香氣。這時,我見阮靈溪手裡正提著一大袋子炸薯條,頓時垂涎三尺:“哎呀惡女,你還給我買薯條啊。雖然我不是太喜歡,但是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兒上,我就勉強接受吧……”
說著,伸出手去撈那包薯條。阮靈溪卻手向身後一背,冷哼道:“你不用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