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死因可是汞中毒,難道是你下的毒?!”
陳培鴻立即反駁道:“你看什麼玩笑啊警官,我相信全中國並不是只有我這兒有水銀這東西吧,基本上化工品公司,實驗室,都能找到這玩意,你不能憑這個來斷定我是殺人兇手啊!”
趙羽盯著那箱子,冷笑道:“但是,既跟那五個演員認識,又能製造汞中毒現象的,只有你而已。我聽說你私生活很迷亂,曾經跟那五個舞蹈演員也很曖昧。”
陳培鴻臉色變了變:“現在的警察斷案都靠猜測麼?事實證據呢?”
趙羽冷冷說道:“如果你是清白的話,應該不怕給我們看看你箱子的第二層是什麼吧?”
陳培鴻的臉色越發不自然起來:“這箱子沒有第二層!”
趙羽冷聲道:“你當我的眼睛是瞎的嗎?!從外面看外觀的高度,跟從裡面看相差太大,顯然箱子有二層!開啟看看!”
陳培鴻哆嗦了一下,這才咬了咬牙,不情不願地開啟了箱子的第二層。開啟之後,我見第二層裡放著一個小型的白色的冷凍箱。
這個東西可能很多人沒見過。這小型的冷凍箱產自日本,前些年日本當地有一種小型的冷凍化妝品盒,就類似於這東西,能夠保證化妝品不變質,而且讓夏日上妝更清爽容易。這陳培鴻的箱子裡,就有這麼一個東西。
趙羽喝令他開啟那小冷凍箱看看。陳培鴻這才開啟。我湊過去一看,嚇了一跳。只見裡面放著一瓶紅色的粘稠的東西,和一些用保鮮膜包裹住的東西。也許是為了標註材料方便辨認,陳培鴻倒是在每一件東西上都加了標籤。那些保鮮膜包裹著的,是冷凍胎盤。小瓶子裡的是不知來源的血液乳液。雖然沒標註是什麼血,但我隱隱覺得那就是人血。
陳培鴻說道:“警察同志,這是我業餘用的一些東西,研究駐顏的。比如胎盤啊你們都知道,現在很多明星也在吃。不能因為這個而抓我吧。”
趙羽冷哼道:“我們不抓你,但是箱子得帶回去檢驗下。如果說證明這箱子裡的瓶子中裝有人血,咱們就警察局見吧。”
說著,去提那箱子。陳培鴻立即上前攔住道:“不行,這箱子你們不能帶走!我必須要用!”
賽嵐在一旁嘆道:“唉,培鴻,現在洗刷嫌疑才是最重要的,一個破箱子你就讓警察帶走唄。”
陳培鴻似乎對賽嵐的多嘴深惡痛絕。但是警察在前,他也不能多說什麼,只好咬咬牙,說道:“你們可以帶走,但是最後要還給我。”
趙羽說道:“我們只是檢驗一下你的箱子。如果沒什麼問題,當然會還給你。”
陳培鴻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行行,拿走吧拿走吧!”
出門的時候,我琢磨著,那五個女的都是汞中毒而死,而毒物來源聚焦到團裡的男一號陳培鴻身上。看似陳培鴻的嫌疑很大,但是,有什麼兇手會在行兇之後還保留著自己的殺人兇器?甚至放在這麼明顯的地方被警察查到?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我們臨走前,陳培鴻交代說,他根本沒有蓄意謀殺五名女同事,相反,五名女同事和他關係很好,而且都是他的私生活伴侶。而在我們的調查中也發現,五個女人確實跟他關係曖昧。好像陳培鴻沒有什麼道理殺了她們。
將那箱子帶回去之後,趙羽便將它送到刑事技術科進行檢驗。送去之後,趙羽跟我回了辦公室。“那箱子裡的東西很奇怪。”趙羽說道:“咱們給他列個成份表出來的話。”
說著,他取過一張紙,刷刷幾筆將那箱子裡瓶子上的成分寫了下來。
“你看,這些水銀還是松香的,最後能製作成什麼藥物?”趙羽問道。
我琢磨了半晌,說道:“大概是某種丹藥的配方,而且是駐顏保青春的丹藥。”
趙羽皺了皺眉,說道:“可檔案顯示,陳培鴻只有26歲。身份證上顯示,他是87年的。一個不過三十的八零後需要駐顏美容麼?”
我想了想,說道:“這個,可能人家靠臉吃飯,從現在就開始預防呢?”
趙羽皺眉道:“不對,這種邪術偏方,對於年輕人來說其實是很陌生的。什麼尋丹問藥的,多半是老輩人才做的事。”
我想了想,愕然道:“我靠,你是說,這個陳培鴻其實是個老人?”
趙羽不置可否,帶著我出門去了戶籍科,將陳培鴻的戶籍資料調出來看了看。但讓我們詫異的是,陳培鴻的資料竟然是不全的,母親的姓名沒有記載,父親的姓名叫陳鴻。
額,這戶人家取名也太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