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群花痴小姑娘正星星眼地看著我倆議論:“看,帥哥有男朋友了。好有愛!”
“還勸他戒菸……”
我心中暗罵:靠,現在的女孩子腦子都什麼做的?
一股怒火湧上心頭,我上前喝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倆男人逛街麼?!”
姑娘們花容失色,頓時做鳥獸狀散開。
我嘆了口氣,無奈地看著趙羽,說道:“那你就只能試驗一次,而且過後不能再抽了。”
趙羽笑道:“知道了。你以為我是煙鬼麼?我從來不抽菸。”
我無奈笑道:“行,你為了破案也真夠拼命的。”
趙羽買了這旱菸袋之後,也對逛夜市沒了興趣,說自己要先回去,問我是否找到住的地方。我這才知道他原來就是為了買這玩意而邀我一起逛街的。
但這次來天津,我也本打算住到吳聃家裡去,結果卻跟趙羽呆了一天。趙羽說要回家去試試看那菸絲會怎麼樣,我一聽,怕他出意外,於是決定跟他回家去。
趙羽依然住在那單身宿舍裡。如今盛夏,宿舍樓開了空調,進門後倒也十分舒適。
跑了一天,出了一身汗,我趕緊鑽進洗手間洗了個澡。等神清氣爽地出來之後,見趙羽正擺弄那旱菸袋,將泛紅的菸絲塞進那菸袋裡點燃。
“你還來真的啊?”我見狀趕緊湊過去。
趙羽笑道:“我又不是拆炸彈,你緊張什麼。”
說著,將那旱菸袋湊到嘴邊抽了一口。趙羽微閉上眼睛,煙霧淡淡地從嘴裡吐出。
我瞧他神色如常並無大事,也漸漸放心下來。
“有什麼感覺麼?”我問道。
趙羽皺了皺眉,搖頭道:“沒什麼異常,只是煙味有點奇怪。”
“奇怪?哪裡奇怪?”我問道。
趙羽正待說話,卻突然臉色一變,須臾間冷汗滲出額頭,隨即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我見狀大驚失色,忙上前扶住他:“怎麼了?!”
趙羽擺擺手,趕緊從書桌上摸出一隻鐵盒來,示意我開啟給他。
我趕緊開了那盒子,卻微微驚訝:那盒子裡竟然放著滿滿一盒硃砂。
趙羽抓過那盒子,伸出食指中指沾取硃砂粉末,點在幾處穴道處。
塗抹完硃砂後,趙羽竟然吐了幾口黑血出來,而臉色也變得極其蒼白。
“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問道。
“好多了。”趙羽順了順氣:“這菸絲太奇怪。”
“怎麼會像中毒一樣?”我詫異道:“其他抽這煙的人為什麼沒有這症狀?”
趙羽說道:“剛才那煙霧進入身體的時候,我好像是聽到很多人在慘叫,眼見著無數冤魂向我撲過來。周身全是嗆人的血腥氣,忍不住噁心才吐了出來。”
“啥?抽個煙還這麼撕心裂肺的。”我一臉冷汗。這哪是抽菸,這是用生命在抽菸!
趙羽說道:“你先去休息,我歇會兒。”
說著,他竟席地而坐,閉目養神起來。我見他半晌無動靜,但是呼吸勻和下來,也便放心下來。
沒多會兒,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這一覺竟然睡到天光大亮。
等我醒來之後,見趙羽已經好端端地去做早飯了。我洗漱完畢走去廚房,端詳半天,見趙羽沒有任何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吃完早飯後,趙羽說道:“咱們去天使堂孤兒院看看怎麼樣?”
我想了想,前陣子的懸案始終無果讓人鬱悶,於是答應下來。我跟隨趙羽到了市郊一家孤兒院,見這裡環境清幽倒也不錯,只是孤兒院的建築風格老舊復古了些,看上去倒像是很有年頭的歐式老房子了。
趙羽解釋說,這孤兒院最早是法國一個神父建造的,雖然經過幾次修建,但還是儲存了原有的建築風格。
進了孤兒院之後,我瞧見院子裡不少追逐嬉戲的小孩子。有個大媽正在一旁洗衣服。趙羽輕車熟路地到了院長辦公室。推門一瞧,一位戴著老花眼鏡的老大爺正端坐在辦公桌前看相簿。
趙羽輕輕敲了敲房門。那老院長這才將頭從書桌上抬起來,見到趙羽,怔了怔,這站起來才笑道:“小羽?多久沒回來看看了。”
趙羽迎上去笑道:“院長,我是工作太忙了。”
院長瞧見我,笑問道:“這位是?”
趙羽笑道:“他叫宋炎,是我的一個朋友。也是同行。”
院長恍然道:“原來也是警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