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啐道:“廢話,難道我們都瞎麼。”
小冪說道:“那你帶我去那老宅子看看唄。”我突然想起我和吳聃之前帶小冪去過羅真家裡,就那個死了之後頭找不到的年輕人。小冪當時看了看羅真的屋子,然後告訴我們自己看到了羅真在那屋裡生活的某些片段。想到這裡,我眼前一亮,問道:“小冪,你是不是能夠看到某些人曾經遺留下來的生活片段?就好像看到某種錄影一樣。”
小冪說道:“是又怎麼樣?也未必全都能看到。有兩個限制條件:第一,那人已經死了;第二,那人命格弱,容易招惹靈體。這樣的話,他生活過的地方氣場肯定跟正常人不一樣,我能很快感應到。”
我想了想,說道:“如果那人懂一些道法邪術,或者是別的什麼呢?”
小冪說道:“那也可以。養小鬼的,修道的,這些人的氣場都是不一樣的。其實就像現代人說的,很多建築材料有一種所謂的‘錄影功能’,將某些人的影像錄下來。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人會在晚上五點之後,看到故宮裡的太監和宮女們的鬼影。雖然這種功能能夠錄取很多畫面,但是能夠磁場一致,讓人感應到的並不是很多。我能感應到這些,是因為我本身是個陰魂,我跟他們在某些方面有相通點,ok?”
“哎呦我靠,你還知道ok。”我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帶上你一起去看看!”
於是我們坐車去了那小村子。到了那村口之後找人一問,原來這村子叫小王莊村。這村子附近沒什麼東西,基本是一片曠野。不過距離村子不遠處倒是有個垃圾處理廠。於是我跟趙羽問村民,那老宅子是怎麼回事。村民們告訴我們,那老宅子原本是一座清朝末期遺留下來的土豪祖宅,後來土豪家在四五十年代的時候敗落了,好像這家後來也絕戶了,都死在這宅子裡。之前一直鬧鬼,沒人敢去。
我們又問,最近有沒有什麼陌生人出入村子?或者有沒有經常開車來村子裡的陌生人?村民們紛紛說沒有。這就讓我和趙羽感覺很奇怪了。難道是村子裡的人犯案?後來我們找到老村長,把全村人集合起來才發現,原來這村子不很富裕,所以青壯年都去外地打工了,或者在天津市生活,留下的都是老弱婦孺,男人的年紀都在五六十歲,根本不符合案犯特徵。而且鄉下長期做粗活的人都比同齡城市人看上去滄桑一些,基本沒有顯得多年輕的,男人們都是面色黑乎乎,一臉粗俗相,並不像是能夠想出綁架小孩而且戴著面具,不讓人發現他容貌特點這種辦法的人。
那麼犯案的只能是外來的人。可這裡的村民都說沒有陌生人進入,更別說開車來了。那不是更扎眼。可奇怪的是,據薛遙說,他們是被幾個人輪流看管的。既然這樣,也應該有不少陌生人進村子啊,難道沒人發現麼?那就除非是,整個村子都是幫兇?或者說,村裡人有幫兇?
想到這裡,我不由皺了皺眉,跟趙羽使了個眼色。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我跟趙羽讓村民散了之後,我便將他拉到一旁,低聲道:“你說會不會村裡人是幫兇?”
趙羽想了想,說道:“有這個可能。所以今晚咱們別走了,在這兒盯著,看看有什麼情況,是不是有可疑的人出入。”
我想這倒也是個辦法。於是我倆先是假裝從村子離開,之後又折回去,藏進那老宅裡。反正村裡人以為這裡鬧鬼,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一旦有人,那必然是幫兇。
我跟趙羽躲進宅子後院裡,順便找找看是否兇手留下過什麼蹤跡。此時已經傍晚,白天來的時候只想趕緊救走孩子,匆匆忙忙來又匆忙地走,根本沒注意到後院裡的東西。現在進門一看,這屋裡倒是還保留了一個破舊的古老的大床,上面鋪著被褥,也就是我們發現薛遙的那張床。旁邊還有個古舊的衣櫥,衣櫥上有一面昏黃的鏡子。除此之外就散放著一些速食品和零食,好像是給孩子吃的東西。屋裡還有一小型的電暖氣。我看到那些速食品,於是拿起看了看,也沒看出所以然。因為這些零食任何一個超市都能買到。
我跟趙羽想找找看是否有兇手留下的東西,卻發現根本什麼也沒有。看來每次離開,兇手都認真打掃過房屋。於是我將目光落到那床上,希望被褥上會有兇手的毛髮之類。趙羽卻說道:“不用看了,你沒發現這床上根本沒床單麼?我看這個兇手十分狡猾,估計每次都把床單被罩和用過的東西也帶走,不讓我們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我靠我就不信他能不留下任何破綻。”我怒道,將小冪給提了出來,放到地上:“小冪,你看看這屋裡,是不是能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