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北受了不少苦,以至於小小年紀有了這份波瀾不驚的鎮定。這到底是人生的幸運還是不幸?
我胡思亂想著,見車子到了市局。趙羽停下車,將倆孩子給帶了下去。我將馬諾給拖下了車。下車後,瞧見冷燭華從市局奔了出來。倆孩子見了他都很高興,直奔著他跑了過去。冷燭華一邊兒一個,抱住倆孩子親了親,揉了揉頭髮。
馬諾一見冷燭華,臉色極其愕然:“你……你怎麼?!”
冷燭華笑道:“我怎麼出賣了你是麼。老小子,不想想老孃本就是個戲子,能跟你玩真的麼。”說著,還誇張地拈了個蘭花指,看得周圍的人一陣惡寒。
馬諾衝著他吐了口唾沫,便被我給帶去了審訊室。趙羽隨後跟了進來。我倆跟局長彙報了下,說抓到了新娘連環兇殺案的嫌犯。局長將信將疑地問道:“是真的?找到證據了?”
趙羽說道:“其他人已經去查了。就算沒有證據,有口供也可以。”
局長看著他,說道:“這件案子拖了挺長時間,現在確實社會輿論壓力很大。不過你倆也不能因為這個動用刑訊這一套啊。這如果被人知道了對咱們更不好。”
我皺眉道:“局長您說什麼呢,我們怎麼會幹這種事是不。”揍了人也不能給你說啊,我心中嘀咕道。
我們倆進了審訊室,見馬諾一臉不耐煩地坐在位置上。見我倆進來,冷哼一聲,說道:“你們為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罪?!”
趙羽冷冷地將資料往桌子上一摔,坐到他對面說道:“犯了什麼罪,恐怕就你自己最清楚。第一,綁架兒童;第二,用殘忍手段謀殺了好幾個即將結婚的新娘子。”
馬諾冷笑道:“綁架小孩這件事就算是我乾的,可這謀殺新娘子什麼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哦,我知道了,你們警察抓不到兇手,所以就隨便抓個人來頂罪是麼?好增加你們的破案率?警察就這麼辦案的?”
趙羽冷冷看著他沒說話。馬諾得意地笑了半晌。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耳邊一陣嗤嗤啦啦的響聲,不由皺了皺眉:“趙羽,好像審訊室的監控和錄音裝置出問題了。”
趙羽點頭道:“我故意干擾了訊號。”
“什麼?”我不解地看向他。道法高人,殭屍和鬼魂都帶有特殊的氣場或者說磁場。如果人為控制這磁場,也就比如用一定的道法,就可以調節周身氣場干擾別人的磁場,讓周圍產生一定的靈異現象。比如鬧鬼現象就是鬼魂故意為之。
現在趙羽居然用道法干擾了市局的錄音裝置,這倒是讓我有些不解。這時候,門外有人敲了敲門。趙羽說道:“進來。”那人一推門,我見是後勤技術人員。技術人員問道:“是不是審訊室的錄音裝置出了問題?”
趙羽點頭道:“是,你去檢查一下吧。我們先進行著。”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我儘快。”之後便關門而去。我聽他走遠了,才問趙羽道:“你這什麼意思?”
趙羽對我擺了擺手,之後看著馬諾,說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坦白說,我和身邊這個警官不只是市局的普通刑警。”
馬諾端詳了我們幾眼,眨了眨眼睛,點了下頭:“我知道,能看得出。所以呢?”
趙羽說道:“我干擾了市局裡的錄音訊號,任何人都將聽不到我們的對話。當然,我也不想我們的對話讓別人知道。我和身邊這位警官都懂道法,所以能看出你殺人是用了旁門左道的邪術,是麼?”
馬諾有些吃驚地看著我們,半晌後說道:“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什麼道法什麼鬼神的,這世上有麼?”
趙羽冷笑道:“不用跟我裝糊塗。你燒掉新娘的四肢,但是一定在頭頂處取了新娘的魂魄給曲比阿依做復活術的引子用。之所以在新娘子嘴裡塞上夏一夢的人皮,是想世人都將那陳年舊案翻出來,讓夏一夢縱火殺人的過去暴露在世人眼前,以洩你的仇恨。”
馬諾臉色先是驚訝,隨即慢慢沉靜下來,冷冷地看著趙羽,說道:“你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夏一夢什麼的是誰?”
趙羽嘆了口氣,說道:“你是當年陸家管家馬堅的兒子,是麼?”說著,趙羽從資料裡抽出那張馬堅跟陸夫人和陸小姐的合照,推送到馬諾跟前。馬諾看到那照片,眼睛微微眯起來,眼角的魚尾紋更加明顯。生著老繭的手將那照片拿起來,微微顫抖地看著照片上的人。
趙羽輕嘆道:“你以為這是你的父母親,是麼?”馬諾沉默不語,依然看著那照片。
趙羽繼續說道:“這是當年的馬管家和陸夫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