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兇案。馬管家痛失愛人,加上自己又跟親女天各一方不能相見,久而久之,沉鬱的性格轉化成暴戾,殘忍殺掉夏一夢,並將她的人皮剝下來存在家裡。在這之前,我相信他調查過夏一夢的身世背景,也知道她參與了木清萱人屍製造投資。馬管家殺了夏一夢之後,並不覺得解氣,所以他想將夏一夢的惡行暴露於世。可惜他的身體後來越來越糟糕,應該沒活多大年紀就去世了。他將這股怨恨留給了你,讓你去殺人,完成他的心願是麼?所以你殺了參與木清萱屍體工廠投資的女明星,又跟彝族巫師達成協議,給他們提供怨靈陰魂,而他們教給你如何讓這些女人死得痛苦,設計如何讓世人再度關注夏一夢,讓那件陳年舊案再度展現在世人眼前。”
馬諾嘴角抽搐半晌,清了清嗓子,說道:“那你說我為什麼要殺了那些女人呢?穿婚紗的新娘。”
趙羽嘆道:“我們對你做了大量的調查。之前你領過結婚證,名義上結過婚,可是後來又快速離了婚,是麼?那個女人是有錢人的情人,本來是被踢出局的二奶,可後來懷了男孩,所以有錢人準備接受她,跟她結婚,然後將自己未生育的原配拋棄。想必那二奶就是你喜歡的女人,但是後來你發現她早就背棄了你,拿你當退路。”
我擦,又一次喜當爹事件!我心中感觸萬千,冷不丁地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吳聃。喜當爹如馬諾,生氣之後居然變成了連環變態殺人兇手。可看人吳聃師父啊,被老婆甩了依然活得挺開心,這就叫……心大。真是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馬諾臉色變換不定,半晌後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何必再問我?說吧,你跟我廢話這麼多,想怎麼樣?承不承認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反正我無牽無掛獨自一個人,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人生就這樣了。”聽了這話,我忍不住生出一股人生淒涼之感。
趙羽聳了聳肩,說道:“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告訴你這個身世的真相。其實你淪為殺人兇手,真的是件很遺憾的事。”
馬諾冷笑一聲,面帶無比的悽然之意:“那又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是不是應該找個律師準備上庭?”
趙羽笑了笑,拽了我一把,推門而出。關上門之後,我皺眉道:“你剛才廢話半晌也不錄音,萬一他到時候上庭怕死了,臨時反口怎麼辦?咱們不是白忙活了!就算現在同事們在他家裡搜查取證,萬一找不到殺人證據,這怎麼辦?”
趙羽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錄音筆,說道:“剛才我都錄下來了,你以為呢?我為什麼後來重複問話,就是為了錄下他的親口認罪。”
“你行啊,連你都學會騙人了!”我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趙羽笑了笑,跟我一起回局長辦公室,打算將結果彙報一下。走到接待室門口的時候,見冷偽娘正倚門而立,一股子妖嬈味兒,簡直跟青樓女似的。
我笑道:“我說偽娘,你這樣子不像是紅手絹門的,倒像是蘭花門的。一副賣笑的皮相。”
冷燭華白了我一眼,一把拽住趙羽,笑道:“謝謝你……“說著就往人身上蹭。趙羽趕緊伸手推開他,笑道:“謝謝收下了,就別再來一次吻了。來回這麼多人,回頭我就被傳得不是人了。”冷燭華笑了半晌,跟趙羽和我道過謝,帶著倆孩子出門。我看著他的背影,心想這貨倒也不是太糟糕嘿。
處理完新娘殺人案,我們又去找了曲比。兩件案子連起來,雖然知道曲比跟馬諾合作,是要用死去新娘的惡鬼兇靈和七個兇惡之物復活某個彝族族長,但是其中依然有幾處不解的地方。比如馬靖城到底帶了誰去滅了曲比的族人?他的目的是什麼?馬靖城身邊到底有沒有一個跟馬絡羽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這女人的來歷是什麼?但是當我們去找到曲比的住處之時,卻見她早就人去樓空。好幾個人在她家周圍監視,卻沒人發現她什麼時候消失的。我心中極其鬱悶,不過由於她也跟新娘兇殺案沒關係,市局也沒法派人通緝追查這女人的下落。我們也只好暫時作罷。
後來,我跟趙羽和吳聃在大寺村荒墳挖出了七個兇物。這七個兇物就是曲比做法用的引子。挖出來一看,都是很稀奇古怪的東西。一隻詛咒木偶,一個斷了的匕首。一瓶裝了人骨的小瓷瓶等等,好像都是古物。這些古物多半應該來自古墓,或者黑市販賣。可其中有一個兇物讓我們十分不解:一隻七八年前的cd機。
“我靠,格格不入啊。“我將cd機上的泥沙去掉,開啟cd,發現裡面還有一片cd碟片。這碟片是流行歌曲的收錄集,大部分是當時流行的影視歌曲。我看了看,上面多半是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