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聃搖頭道:“我懷疑他早就知道,只是不在乎。這樣吧,明天我去探探破軍的口風,你們呢,回憶一下,最近遇到過誰,誰有可能靠近你給你下咒。這八成是熟人乾的,因為我記得你們最近根本沒遇到什麼外人。”
我苦笑道:“師父看你說的,熟人就是我們這幾個,難道你懷疑這幾個人會害我?”
吳聃想了想,意味深長地搖頭道:“不一定是人,也許是鬼呢?”
“鬼?”我回頭一想,鬼倒是真見了不少。但是我不覺得這幾個小鬼能有什麼厲害的能力,給我不知不覺地下咒。但是也可能由於這個心理,我反而忽略了這些不起眼的小鬼,說不定自己中招了都不知道。
吳聃隨即上樓去,捏了兩張道符下來,在我跟前燒成灰燼,然後衝了符水,讓我喝下去。這玩意兒真心不好喝。
吳聃說道:“這東西只能壓制你身體裡那隻不知道什麼玩兒的靈體,要想真正祛除,還是找找破軍幫忙吧。先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說。”
吳聃這道符果然起了些作用。這一晚上我都沒有感覺心口疼痛難忍。安睡一晚,第二天一早,阮靈溪聽說我身體不舒服,立即趕過來探望。
“二貨,你怎麼會招惹上這東西的?”阮靈溪著急道:“這幾天我們根本沒見過什麼外人啊。”
“還說呢,連我也不知道。我估計下降頭的未必是人,說不定是鬼呢。”一邊吃著早飯,我一邊回憶著那天請鬼的情況。想來想去,我突然想起一隻最可疑的小鬼來。
那個喜歡抽菸的駐馬店男鬼。不知為什麼,越想越覺得那天他見我之後的神色十分可疑。但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他跟我無怨無仇,說起來關係也不錯,幹嗎平白無故害我?!
這一陣子以來,所有的鬼都對雙魚玉佩的下落三緘其口,這更是讓我奇怪。這些傢伙死都死了,還怕什麼呢?
“鬼怕什麼呢?”我不由自主地自語道。
“鬼怕什麼,怕被揍唄。”阮靈溪說道:“你問這個幹嗎?”
“被揍?我又不打他們,誰會打他們。”我苦笑道。
“鬼也有害怕的人啊,比如鬼差。鬼差跟鬼就相當於城管跟小販兒,是吧。”阮靈溪說道。
“鬼差?!”阮靈溪說到這裡,我腦子裡下意識地聯想到方良。那次獵靈局保密檔案室的檢修雖然是例行公事,但是就在檢修沒多久,雙魚玉佩就丟了,沒辦法不讓人多想。
想到這裡,我摸出很久不用的獵靈局手機,本想撥通方良的電話問問,轉念一想,卻又放下了。如果是方良乾的,就算我打電話也沒用。如果不是他乾的,歐陽博說,這件事只能幾個人知道,那更沒必要告訴他。
我嘆了口氣,決定還是跟吳聃去見見破軍。聽吳聃話中的意思,我這不及時解決,就要掛掉的節奏,生命誠可貴啊,有了活下去的機會,也才能對付那幾個老****。
想到這裡,我帶著阮靈溪去往破軍的住處走。他們住的地方也還是段老大的地盤,就那個很和風的庭院度假旅館。
我倆走到二進院落的時候,見破軍跟吳聃正坐在庭院中喝茶聊天。
我趕緊拉著阮靈溪停下腳步。只見庭院裡一片寂靜,只有吳聃跟破軍的聊天聲。陽光落在破軍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上,對比之下,我頓時覺得吳聃突然順眼了不少。
“你能不能幫幫我徒弟。”吳聃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懇切:“你看,你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咱們是盟友。在沒扳倒紫陽真人之前,咱們最好不要損兵折將是麼?”
破軍笑了笑,說道:“你說的沒錯,我不只是能救你的徒弟,還能找出那個害你徒弟的人。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吳聃問道。
“幫馬先生將身上的符咒去掉。他這些年來一直受紫陽真人牽制,那符咒是茅山派的秘術。任憑他怎麼研究,都沒有去掉。如今茅山派掌門已死,我打聽過,懂得那符咒破解之法的,只有你了。”破軍說道,眼睛盯著吳聃。
吳聃苦笑半晌,說道:“我是懂,可以我的道法修為,解開那符咒得去掉大半條命。”
“這我不管。只要你答應,我就幫你徒弟。”破軍說道。
吳聃盯著他,問道:“楊問是不是你徒弟?”
“他?”破軍笑了笑,臉上的傷疤更難看了:“很早以前確實是。不過他已經很早就離開師門了。我們的師徒情分了了,犯不著為了他而殺你徒弟報仇。”
“這個,讓我考慮考慮。”說著,吳聃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