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袖子撩起,只見一條若隱若現的黑線在自己的經脈之間流動,藏人頓時神色慌張道吼道:“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老人家不要動,陰刀入體便生死控於我手,你要生還是要死,就在我一念之間。”
“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要害我!”
“白某殺人,一貫不問對錯,只憑喜好,當然我們為何會來這裡,老人家你應該是最清楚了。”
藏人頹然坐在椅子上,道:“我知道討債的始終會來的……三十年不多不少,你們可真的準時。”那個藏人看了一眼在旁一直沒有做聲的魏求喜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魏家的弟子吧?你是來要回你們東西的?”
魏求喜點了點頭道:“老人家只要你肯將那個人的下落告訴我,我一定會讓白寒為你解除陰刀之厄。”
“你找不到他了,他早就死了。”
“死了?”魏求喜嘎聲道,“怎麼會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他醉心黑典,想靠著半部黑典修成長生不死之術,哪有那麼容易,十幾年前早就因為走火入魔死了。”
白寒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告辭了,我們千里趕來總不能空手而歸,這尊佛像我們帶走了,也算是給我們祝由門人有個交代。”
藏人忙道:“這尊佛像是我家傳之物絕不能讓你們帶走。”
白寒施施然道:“東西沒了,至少還有命,若是連命都沒了,東西留著又還有什麼用呢?”
藏人死死地盯著白寒,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白寒毫不避諱藏人的眼神,寒聲道:“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你的主人在哪裡,還有魏天君的下落。”
藏人看著白寒,長嘆一聲道:“三十年前,我們只有一面之緣,沒想到你居然拿還能認出我來。”
白寒冷哼一聲道:“白某記性一向都好,但是耐心一直都很差,所以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藏人道:“當年我和主人因為不容於藏傳佛教,所以不得不進入中原,當年我主人在偶然間在布達拉宮底得到了當年黑教的秘寶黑典,但是依著我們兩人的字資質,根本沒有辦法靠著半部黑典參悟長生之術,反而成為累贅,我們便想著靠著這半部黑典賣給中原的一個有錢之人,好換的下半生的榮華富貴,可是沒想到我們一進中原,就遇到了你。”
白寒道:“你們明明是覬覦魏家掌心雷,又苦無牽線搭橋之人,所以才故意暴露在我面前,目的就是想靠我引出魏天君。”
藏人道:“主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自從主人借到了魏家掌心雷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了,而我也跟著魏天君回到了這裡,因為他不懂藏文,所以要靠我為他翻譯黑典,順便讓我為他打聽下半部黑典的下落。”
“後來呢,魏天君現在到底在哪?”
藏人一指那尊佛像,道:“你猜的不錯,那尊佛像確實就是魏天君。只是他現在已經坐了死關,活著還是死了,我也不知道。”
白寒愕然道:“什麼意思?”
藏人道:“當年我們來到這裡之後,苦苦追尋下半部黑典的下落,魏天君屢次進入布達拉宮,都沒有下落,他靠著半部黑典硬生生拖了二十年,終於再也拖不下去了,所以他參照這黑典中的死關的方法,讓我用藏銀混著銅汁澆築全身,將自己變成一尊佛像,坐了死關,他說他少則三年,多則五年,他定能悟出黑典中長生不死的秘密,但是現在整整十年過去了,他依然還在坐關。”
“用銅汁澆築全身,那自己豈不是?”魏求喜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置之死地而後生,你們漢人不常常這麼說麼?我不得不承認,魏天君確實是一個天縱奇才,當年他已經病入膏肓了,但是我師尊依然落下了半招,若是他沒有生病,估計也不會將你們魏家的雷乖乖的借給我們。”
白寒皺眉道:“那你師尊在去哪裡了?”
“我說了我不知道,自從他借到了你們魏家的雷後,便再也沒有訊息了。”
白寒冷冷道:“我記得當年你們只是借雷三十年,現在三十年期限已到,該還了吧?”
藏人嘴角一笑道:“借雷三十年只是當年我們給你的一句託詞而已,你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為我主人還會還給你們吧?”
“接人東西就該還,你們也算是修佛之人,應該明白出家人不打誑語,就不怕死了下地獄?”
藏人道:“借雷的是我的主人,你們應找他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