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換了立場,我對他還是敬佩三分的,你魏家延綿了千年,到了你這一代,唉,魏家只有你這一根獨苗了,你要是再有閃失,這祝由魏家就當真是斷了。為了魏家千年血脈的延續,好好活下去。”
白寒說完,走到了魏求喜的身邊,將手中的攝魂鈴珍重地交給了魏求喜,連魏求喜都覺得白寒這樣一個舉動有些怪異——根本不是他歷來的風格——白寒道:“這本就是你魏家之物,我不過是物歸原主,這東西,除了你,沒有人能真正發揮出他的極限,你才是這東西的真正主人。”
魏求喜看著白寒,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看著魏求喜猜疑的神色,白寒笑道:“你肯定覺得我瘋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或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白寒做了一輩子的壞事,也算是做一丁點好事,來消弭我這輩子造下孽了。”
魏求喜一震,沉聲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白寒道:“原本今趟,我便約了三個助拳的朋友,卻不知道他們三個老東西為什麼中途反悔了,這件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今日我白寒之敗,敗在你手,我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有人陰了我,我這筆債只好記在他的頭上了。”
白寒道:“旁人只道我白寒見利忘義,兩面三刀,可誰又知道我白某的一片苦心,若是我不刻意靠近塔教妖人,又豈能知道塔教的秘密,若是我不是刻意跟蹤唐方,又豈能知道,這個圈套,原來……”白寒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可惜我不是唐方,我沒有他那麼好的出生,只是可惜。這小子根本配不上這麼好的出生。”
魏求喜道:“你錯了,你即便是贏勾之身,一樣沒有唐方今天的成就。”
白寒苦笑道:“也許吧,唐方對你有恩,你自然偏著他。”
魏求喜道:“我和唐方交往不算多,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在關注他,我一直在揣測著他,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
白寒道:“說說。”
“今天你看到了了,唐方在祝由的威望,以他的功力和名望,試問天下有幾人能敵。論地位,他是名副其實的祝由之主,論關係,他擁有著諸多名動一方的助力,王雲光、鄔蠹甚至魏十三、歐陽風骨,都唯他馬首是瞻,龍虎山現任掌教紫玲玎是他的生死相伴的好友,龍虎山又蒙他大恩,只要唐方點頭,龍虎山將會奉他為主,你說這天底下,誰還有他這麼好的條件?”
魏求喜看著白寒道:“若是換做你,你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