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保持現狀,就這麼默默地對峙著。
就在這個時候,從一尺來高的門檻後面,冒起來一個青白色小男孩的腦袋,下半臉被門檻遮擋了,但從門檻的高度來計算,它的身體此刻我難以相信是一種怎樣的扭曲狀態。它就這麼看著我,一動不動。
適才的這一系列過程,在我的感覺裡,似乎是過了很長時間,但實際上,也許只有三四十秒。我這一系列劇烈的響動,自然吵醒了屋裡的所有人,就在我聽見田德平大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並開啟門的聲音傳來後,上吊的地主和門檻下的小男孩,突然之間好像煙霧一樣,消散不見了。
我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身體突然覺得乏力,於是我顧不得自己只穿了一條內褲,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打算先緩過一口勁再說。在六七十年代的農村,環境雖然髒亂落後,但自然生態卻沒有被破壞,我能夠很輕易地看到天上耀眼的星星,就在我倒下背心接觸地面的時候,儘管先前的一幕依舊讓我心有餘悸,但此刻剛剛逃過一劫的放鬆感,卻讓我無比滿足。
田德平大概是已經一邊穿衣一邊跑到了堂屋門口,看見門敞開著,我又在院子裡以一種不雅的姿勢躺著不動,大概是認為我已經掛了,於是也不敢貿然上前,只是站在門內,用有些害怕的腔調問著,喂!司徒小師傅…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
我懶洋洋地抬起手來,鬆軟地揮動了幾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