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過是推測,不如我親身去試上一試,看看是不是真如所想的那樣,能回憶起前世的種種,若真能,說明我想的沒錯,況且我也想知道為何妹子說見過我,無生老母所說的白玉京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周顛急忙道:“小林子你失心瘋了嗎?你就算是回憶起了前世,第二天不也是記不起來嗎?”
林麒道:“師兄,你拿著量天尺,但見我有不對,便放在我身上,記著你一定要抓住尺子,或許我就能記起什麼來,不親自試一試,誰能知道鎮子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咱們的符籙之術,在這鬼地方沒了作用,為今之計,也只有這個辦法,師兄放心吧,我的本事你不知道嗎?
林麒說著話已是將量天尺抽出遞給了周顛,想了想,大踏步走出了屋子,站到外面,此時哭長城的女子正哭的傷心,尾生也死死的抱住那棵樹,林麒看得好笑,忍不住就想問問那男子是不是尾生,卻在這時,哇哇……鬼哭的聲音若隱若現傳進耳中,他腦海一陣眩暈,昏沉過去。
憋悶,胸口炙熱難耐,彷彿有人在他的胸中點了一把烈火,無比沉重的壓力讓他喘不上氣來,他努力掙扎要動一下,後背卻彷彿壓了一座山,人如同凝固了一般連小手指頭都動彈不得,全身上下更是感覺麻癢難耐,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他努力張開口想要呼吸,一股濃烈至極的血腥之氣猛然鑽進鼻子,令他更加憋悶的難以忍受。
張開雙眼,眼前是一片黑暗,無邊的黑暗。他沒有呼吸到一口空氣,全身憋悶的彷彿要炸開,我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一個念頭閃電般竄進腦海,但胸口的憋悶令他頭部一沉迅速忘記了這些。
“啊!”一聲嘶吼從他的口中喊出,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上扒去,雙手觸控到的卻是一快塊柔軟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長形東西,沒有溫度,卻帶著粘稠的液體,此時他顧不得那麼多,只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扒開一個又一個的物體,努力向上爬。
滴答……滴答……一滴滴冰冷粘稠的液體不斷從上面低落到他的臉上,令他已經快要炸開的腦袋清醒了許多,他伸出舌頭添了一下嘴角的液體,是鹹的。
四周都是軟軟的東西,扒開一點空隙馬上就會填補住上,他努力的向上扒著,腳下踩著一個又一個填補過來的東西向上努力爬去,這裡沒有空氣,他的胸膛快要炸開,他知道要是再爬不上去,一定會死在這個地方。恐懼和憋悶給了他無比巨大的力氣,他使足了全身的力氣扒開一個又一個他頭頂上軟軟的東西。
終於。他看到了一絲光亮,溼潤帶著血腥的空氣傳了進來,他張開口狂吸了幾口空氣,精神也隨之大振。他伸出雙手將頭頂上方的空隙向外擴大“啊!”一聲大喊中竄出了這個無比黑暗的地方,而眼前竟然是一座又一座的屍山,用屍體堆積成的山,幾十座屍山高聳入雲,遍佈在蒼茫的草原上,每一座屍山上流出的鮮血向下匯聚到一起形成一條蜿蜒向北的大河。
夕陽西下,天邊彩霞滿天映照著整個天地一片紅色,鮮血的顏色。
風起了。吹動他被鮮血黏成一綹一綹的頭髮打在臉上,他全身滿是血跡,眼睛充滿了無盡的迷茫。
“這是那裡?這些人是誰殺的?我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叫什麼?想起來了我叫林麒,是的,我叫林麒,可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除了自己的名字他已經記不起任何事情,林麒看向天邊,夕陽彷彿也不忍心看到這慘烈的一幕慢慢潛了下去。
“誰能告訴我,這是那?這是那?這是那……”蒼天無語,大地無語,有的只是天地間的迴音,夕陽已經落到天邊,清冷的夜風吹在他被鮮血侵溼的衣服上,一片冰涼。
“璞!”喊累了的林麒頹然坐到一具屍體上,一股鮮血賤出噴灑在他的臉上,他嚇了一跳慌忙站起來,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屍山,他的身下全是屍體,一具又一具雜亂的堆積在一起,有些人雙眼仍然圓瞪天空死不瞑目,這些人中大多身形巨大,相貌醜惡,彷彿是遠古而來的凶神。
這些人為什麼會死在這裡?如此慘烈的地方是一個戰場嗎?可是誰又會把戰死的人堆積成山,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看著無數的屍體,林麒心中感覺無比的恐慌,是的,只是恐慌沒有害怕,這種感覺讓他說不出的彆扭?為什麼我見到這麼多的死人不害怕?卻只是恐慌?
他一步步後退,想要離開這裡,但是他每走一步都會踩到一具屍體身上,他茫然無措,快速的後退著,不想驚擾到這些已經死去的人。但是他忘了他是在一座屍體堆積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