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躲在陰魂中的青蛟朝林麒眨了下眼睛,林麒不由得暗自歡喜,心中篤定,可就有了底氣,昂頭瞧著李太歲,不屑的哼了一聲。
李太歲也納悶,這小子眼見蔫吧得一句話都不說了,怎地又得意起來了?不由得怒從心起,卻也不敢再去跟林麒撕扯,生怕耽誤了諦聽辨認真假,諦聽架子甚大,驕傲昂起頭來,催判官走上前來,對著諦聽抱拳行禮道:“今曰有假太歲大鬧地府,我等委實辨認不出真假,請神君來是想讓你辨認一下,我等都承神君這個情!”
崔判官說完,諦聽朝他點了點頭,踱步走到林麒和李太歲跟前,左瞧瞧又看看,卻也沒個動作,在場所有陰魂,鬼帝,陰差,鬼兵,都靜下來仔細瞧著。
林麒內心中聽得諦聽道:“我朝那李太歲怒吼,你藉機騎到我身上來,我帶你們兩個離開!”還沒等林麒回應,諦聽站到李太歲面前,忽地暴怒,朝著他嗷!一聲怒吼,這一聲吼震天動地,驚得一眾鬼兵跌跌倒倒,就連崔判官都急忙向後退去,生怕波及無辜。
李太歲一愣,林麒已然衝上前來,大聲呼喝道:“好你個假太歲,還不認嗎?”一拳將個李太歲打倒在地,李太歲倒也不是不濟,實在是變故來的太突然,沒有半點防備,諦聽吼叫聲音又大,恍惚了一下,等到有所反應,林麒已一拳將他打到。
也不光是李太歲恍惚,所有的鬼兵陰魂都呆了一呆,就連十殿閻羅天子都不例外,就在以為李太歲是假了的時候,林麒忽地翻身上了諦聽後背,諦聽四蹄奮揚,快如閃電般到了還在探頭探腦看熱鬧的青蛟面前,林麒伸手一拽將他拽到諦聽後背上,諦聽撒開了歡衝了出去。
鬼兵那個也不敢攔,就算攔也攔不住,諦聽帶著林麒青蛟,勢如破竹般跑得遠了,李太歲驚魂未定,十殿閻羅天子目瞪口呆,都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般變故,諦聽乃是地藏菩薩的坐騎,就算有了過失,誰也不敢問罪,只能是找地藏菩薩討個說法,但去了也是白去,大不了是小小懲戒一下,輕輕放過。
那逃走之人是誰?為何竟然能讓諦聽相助?莫非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就連諦聽也不敢得罪?若不是這樣,也真難找出個解釋來,十殿天子和崔判官都閃過一個念頭,此事不必深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正那人在怎麼樣,假扮的也太歲,又沒有與地府結怨,實在不值得樹個仇敵。
想是這般想,卻怎麼也要做個樣子出來,於是轉輪王大怒,吩咐鬼兵抓捕,又讓崔判官去找地藏王菩薩討要個說法,就此裝作怒氣衝衝拂袖而去,馬面眼見林麒逃了個無影無蹤,緊繃的一顆心鬆了下來,笑容滿面的去迎李太歲,噓寒問暖的真如親人一樣。
諦聽乃是神獸,最是神異,在地府之中是超然的所在,別說鬼兵陰差追趕不上,就算追趕上了,那個也攔不住,林麒抱住諦聽脖子,就聽得耳邊風聲呼嘯,諦聽四蹄騰空,過了野鬼村,金雞山,惡狗嶺……不一會的功夫已然到了鬼門關。
鬼門關是陰曹地府的關隘,進出之門,有守關鬼卒,手執劍戟檢驗“路引”,無論哪個亡魂來到這裡,必遭檢查,看是否有路引”。路引長三尺、寬二尺的黃紙上印有“為豐都天子閻羅大帝發給路引”和“天下人必備此引,方能到地府轉世昇天”,上面還蓋有“閻王爺”、“城隍爺”、“豐都縣太爺”三枚印章。亡魂就拿著它到鬼門關,經查驗無訛後,方能入關。亡魂若進不了鬼門關,就不能投胎轉世,只能變成孤魂野鬼浪蕩四方。
林麒來時從土地廟,回來卻是從鬼門關回,不同的是上次冒名頂替,這次卻有諦聽護送,鬼門關守關鬼卒也不敢攔阻,任由諦聽帶著林麒青蛟出了冥界,到了外面,諦聽停下腳步,卻見星空壯麗,還是夜晚。
林麒拉著青蛟翻身下了諦聽後背,感情之情不知如何表達,只是瞧著諦聽看了半天,才開口道:“大恩大德,不知該如何說,我……”
諦聽忽地口吐人言,對他道:“你這份心,我聽得到。你自幼便託我護佑,我也盡了心力,你成長如此,我也安慰,你救助天下孤魂野鬼,地藏王菩薩也有耳聞,常言你是個有慈悲心的,若不是有他法旨,我也不敢如此大膽,地藏王菩薩說了,那三百個人頭鰲八百水猴子,都是無辜百姓冤魂所化,若能化解了最好,他也承你個人情,去吧,去吧,好好做,做個好人!”諦聽說完這幾句話,轉身去了,只是瞬間就再也不見了影子。
林麒一時唏噓,竟是不能自己,諦聽雖是神獸,對他實如親人一般,畢竟十幾年他身上唯一之物,就是當初的諦聽玉件,青蛟出了冥界,仍是陰魂,聽了諦聽的話,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