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你,你的路還長,我只想說一句:移民之後大概誰也見不到誰了,犯不著恨我,我是不男不女,我是殘疾,可是我從來沒有恨過什麼。倒是你,這樣反應,是一直記恨著我吧。我想我是身體殘疾而已,你的心理,一直停留在當年對我的憎恨上吧,真正殘疾的是你。”李耳說到這裡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像是出水芙蓉,沒有雕飾,也不需要雕飾,他容貌隨母親,清秀極了,落日餘光印在臉上,有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美。
“你來的目的,不是簡單的和我追憶過去吧?”楚明非從病床上耷拉下雙腿,和李耳面對面,“來做什麼呢?”
“我是來告別的。”李耳道,“軍部是要放棄反擊了吧。”
“你怎麼知道?”楚明非不知道自己昏迷這幾個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有一個概念,醒來第一眼就看到李耳確實讓他心中不順了一些,但是現在重要的還是起來去工作。他想起昨天的遭遇,心中一陣鬱悶,那種敗得莫名其妙,敗的一塌糊塗,那是他十幾年未曾感覺到的壓迫,以前只是來自於其他人的壓力,那是自己可以知道缺點的對手,這次卻強大到無從知道對方哪裡有缺陷,自己又如何攻陷。
想到出發時的意氣風發,這前後的落差,讓他心中的抑鬱無法紓解。
“你知道基地的經緯度嗎?”李耳沒有回答前一個問題,問了這最後一個問題。
楚明非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最後搖搖頭,“這個機密級別很高,我並不清楚。”
“那麼,再見了。”李耳站起來,將自己的帽子摘下來,放在自己的左肩,對他敬了一個禮,“楚明非少將,我的,哥哥。”
其實他來到這裡,只是為了一個告別。
他轉身走的很急,楚明非聽到最後那兩個字的時候愣了一下,什麼時候他將自己早已掩蓋在內心深處的欲|念給忘記了呢,他早年的時候的確很想這個弟弟叫自己一聲哥哥,但是因為那個時候的卑微,和後來的多重事故,一直沒有達成。
他張口想要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來,眼睜睜的看著李耳開啟門,玻璃門上清楚的印著他的身影,走向日暮歸途,趕來的謝星珏不小心碰到了這個年輕人,連忙道了一聲對不起,李耳愣了一下停在原地,似是在想說什麼,最後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基友問:你點選成這樣還有人給你投雷?
我:那是很久之前另一個基友投的。
如今連點選都成0了,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告別(五)
謝星珏感到很奇怪,問了一句“你認識楚明非少將?”
這句問出來覺得非常的蠢,來到這裡還能是找誰的,自然是楚明非,這一層最裡面只有楚明非一個病人。
誰料這個年輕人搖搖頭,“不,我和他,是陌生人。”
那就更奇怪的,不認識,來這裡做什麼?謝星珏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個人,“楚少將沒有醒?等他醒了我告訴他你來過了。不過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我好告知。”
李耳看了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的看都帶著打量的意思,不過自己從來不掩藏,像是一臺X光機,把別人從內到外都掃一遍,天生的那種感知無差別生物波段讓他明白眼前這人的特別,想到這裡便笑了,,“我的名字叫李耳。”
那笑容無差別的晃了謝星珏的眼睛,謝星珏很難形容那種感覺,要說李耳長得特別好看也不至於,但是他笑起來卻讓人有種非常驚豔的感覺,讓人眼前一亮。
“楚少將已經醒了,你可以去看他,不用提到我的名字。”李耳眼睛彎彎,禮貌而疏離的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開,經過那道檢驗門的時候很奇怪的檢驗門沒有反應,謝星珏眼睛一眯,心中覺得奇怪,那道門會將來訪者記錄下來,只要是帝華的人民,只要出生的時候經過登記,都會有記錄,眼前這人卻讓檢驗門連絲毫反應都不起,也是奇怪。
很多疑問壓在心頭,他搖搖頭,轉身走向楚明非的病房。
喻文卿來的晚了五分鐘,和李耳錯身而過,李耳進了電梯之後,喻文卿從另一部電梯裡出來。
在近百年之後的一場戰爭中他們才有了交鋒,遙遠的星空,騎士,劍,機械革命,黑暗時代,烽火在整個星際蔓延,那時候的他們都不再是今天這樣渺小的存在,刀鋒一出,劃破整個黑暗時空,開啟了蒼茫時代。
而在前文裡,驚鴻一現的那個從帝華邊緣逃亡成功的青年,極風隼,在赤著腳奔跑了近百公里,後來破除車輛的安全裝置駕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