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開啟復制人意識的鑰匙”的榮玉覺醒,帶動了本身是“無意識的蟲子”的複製人反抗,人類社會在初期並沒有發覺那些被奴役者的蠢蠢。欲。動,這一年,人類的腳步已經擴充套件到了河外星系,人口也發展到了近千億,其中新生兒就涵蓋了百億,這是一個恐怖的數字——因為星盟沒有插手阻擋並且成為人口膨脹論的擁躉,人口的膨脹在星球資源豐富的情況下是一件好事而不是累贅,它可以讓人類的足跡更多的遍佈各種星球,擴大人類的版圖。
更重要的是,沒有人嫌棄資源和財富膨脹,可以說,人類本性就具有貪婪這一屬性,這也使得許多revolution得以推行前進,無可否認。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謝星珏和喻文卿舉行了婚禮,兩人商定了日期回到阿爾澤,在一年前遞交了申請,因為各自都有事情要做,並且榮玉一直陷入昏迷當中,本來打算在宇宙歷三七年結婚的兩人為了好友,將這場婚禮推遲——畢竟他們的朋友本就不多,如果在榮玉昏迷的時候就結婚,榮玉醒來估計就要將他們兩個掐死回到襁褓中吧。
那個時候榮玉距離昏迷開始,已經過了七年,僅有的幾天相聚讓章樊碰到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就一直把榮玉帶在身邊,再也不分開。
這在幾個熟知的朋友間成為一段遺憾的事情,沒人知道為什麼榮玉忽然就變成這個樣子,從一個健康的青年,變成一個常年連心率都無法捕捉到的植物人,在現而今這種發達的醫學之下,依然無法檢查出問題出現在哪裡,不得不說讓人揪心。
在宇宙歷四〇年榮玉甦醒了,謝星珏和喻文卿得以舉行了婚禮,在阿爾澤雙方父母(謝星珏這邊只有母親)的見證下,簡單的交換戒指,接受朋友的祝福,結成了夫夫。
正式婚禮的儀式是在拉塞雷納舉行的,章樊揹著榮玉,胳膊上掛著Q7,以一種極其可愛(怪異)的姿勢走向華茲沃斯城堡——冰雪城堡,鳳凰化身為架構,用海水冷凍成冰鑄成的臨時性婚禮場所。
它浮動在空中,宛如海市蜃樓,陽光照射在華斯沃斯城堡上熠熠生光,冷冽的色澤在這樣的氣氛之下也讓人心中覺得暖,喻文卿牽著謝星珏的手,踩在扶梯上,一步一步前行。
天梯如同歲月,一步一步走下去,走到了盡頭,就走完了一生。
難得一見的楚明非和海因萊希也秀恩愛手拉手的過來,謝星珏走到最高處往身後一看,他的朋友,老師,幾乎都是成雙成對的出現,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歸宿,並且幸福。
他微笑起來,喻文卿探過身,兩人接吻,一下,又一下,謝星珏很喜歡這種淺淺的,蜻蜓點水一樣的吻,這讓他感到安心,感到幸福。
他微笑起來,喻文卿探過身,兩人接吻,一下,又一下,謝星珏很喜歡這種淺淺的,蜻蜓點水一樣的吻,這讓他感到安心,感到幸福。
想到昨天楚明非老師私下約他的談話,謝星珏攢緊了拳頭,又放開,他比喻文卿要低那麼一咪咪,微微踮起腳,抱住喻文卿的後腦勺,和他來了一個深吻,像是要交付身心,完整的給對方看。
儘管他知道,那不可能。
楚明非道:“喻文卿是一個孤獨的理想主義者,他可以是一個改革者卻不會是一個革命家,這取決於他本身的身份,他的出身已經決定了他不可能和自己所在的階級對立,但是你不同,你是從下面一步一步爬上來的那個,你擁有的,是80%的所謂下層階級對你的認可,和少部分來自於上層階級對未來之路有過想法的人。”
在腓特烈西亞,他才是王者,清洗蓋恩一家,將原有資源重新分配讓他在近80%的底層階級擁有了聲譽,一系列改。革措施也讓他漸漸擁有了人心,這是任何一個當。權者或者王者都需要建立的東西,軍。隊漸漸成形,或者說,全民皆兵,軍。政一體。
喻文卿對別人的悲憫,和臨到頭時的不忍可能會讓他們在最終無法協調一致的時候反目,但謝星珏相信總會有平衡的一天。
這是他最終的希望,也是他的希冀。
一路揹著榮玉,章樊儘管身體再強壯也有些氣喘吁吁,好不容易走到最上邊了,榮玉忽然來了一句:
“章樊,我們繞著這裡飛一圈吧。”
章樊:“……”
他沒有說什麼話反駁榮玉,事實上從榮玉甦醒過來之後章樊對他幾乎百依百順,榮玉說什麼他都答應,但榮玉反而減少了要求,幾乎每天都在沉默,這讓章樊心中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總害怕榮玉再次離他而去。
但他沒有直接問榮玉,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