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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的時候,鄉下的一個姨奶奶去世了,隔著挺遠,平時也不來往,但是畢竟沾親帶故,人去了,總得回去交個份子錢,然後辦喪事的人家得擺十來桌席面,請來哀悼的親朋好友吃兩頓飯,中午一頓,晚上一頓;
期間會有專門走民間喪事的法師們來唸經敲鼓,這些法師平時裡也兼職著樂隊,事實上,在那些年的農村裡,每逢喪事,都像是在開一場草根樂隊派對。
法師們在唸完經敲完鼓打完鑼之後,吃了主人家準備的飯菜,下午的時候,來哀悼的親友們總不能就這麼傻愣愣地吃完午飯乾等晚飯開席,必須得弄點節目出來。
這些法師們就脫下了袈裟或者是道袍,換上了便裝,再隨意地化個妝,大破音響開起來,CD曲子打起來,就開始了唱歌跳舞表演。
生活所迫,為了增加收入和自己團隊的吸引力,大部分農村趕事兒的法師們都得會這一手,也不求你唱得多好,跳得多好,無非就是打發個無聊時間的樂子而已,那時候農村人也稀罕,誰家辦喪事,哪怕和自己無親無故主人家也沒請自己,也會早早地吃過午飯就去那家人在田裡搭得棚子那裡候著等著看錶演。
基本是那時流行什麼就唱什麼,記得有一段時間《常回家看看》在春晚演唱之後一下子就火了,所以經常聽見辦喪事的人家裡會大喇叭唱這首歌,現在想想還真的有一種莫名地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當然,現在農村雖然還繼續流行著辦喪事請法師的活動,不過法師們的表演則是越來越少了,這也是現在農村人生活水平也欣賞水平提高了的原因,這些草臺班子的表演自然也就偃旗息鼓了。
那次,我被我媽帶著一起去吃席,我爹那時候在一家國營工廠當工人,我媽在一家國營紡織廠當工人,在我十七歲的時候,爹媽一起雙雙光榮下崗,倆人一起領回來了兩個下崗證,紅色的封面,看起來賊喜慶,我爹那時候還把這兩個下崗證放在我從小學到初中所獲得的獎狀框框裡,後來我媽實在看不下去和我爹吵了一架把這倆下崗證取下來了。
所以,當時家裡的條件,也算不得多好,吃席的誘惑還是很大的,不過那天正好有點走背兒,早上醒來時發現腮部那裡有點脹脹的感覺,等中午和我媽去了鄉下那戶親戚家時,就徹底腫起來,疼得說話都說不利索了,然後一個年紀大的奶奶就說我這是“大耳佛”,要吃百家米。
“大耳佛”這是土話的說法,普通話的解釋就是“扁桃體炎”。
總之,那頓飯,我是坐在桌邊看著一桌子的菜,什麼也吃不下去。
我媽吃完飯去鄉里的衛生所給我買了清開靈以及板藍根,吃了也沒什麼效果,一直到晚上,我還是疼得吃不下飯,同桌吃席的一個本家親戚就說讓我媽帶著我去找長河叔。
長河叔是鄉下一個小施工隊頭頭,蓋不了大樓進不了城,只是在鄉下給人蓋蓋土房子,喜歡手裡拿著一個羅盤看個風水,一般這種人在鄉下還是挺吃得開的,基本每家都有事兒求到他身上的時候。
吃過飯,我媽就帶我去找長河叔,長河叔正在忙著入墳的後續事宜,自顧自地澆著黃酒燒著紙錢,之前下葬的時候我也站在旁邊看著,周圍聚攏著一大批親戚。
好幾個高壯年抬著棺木放到土坑裡,我那時看見姨奶奶的頭髮居然還露在棺材外面,馬上喊道:
“頭髮,頭髮被夾著了。”
我媽當即捂住我的嘴,示意我不要亂喊,隨後我才意識到,這應該是什麼風俗,是故意的做法,不過,這其實也沒什麼用,因為後來聽說這姨奶奶土葬一個禮拜後鎮政府的人就找到了這裡,強制要求把棺材重新挖出來送去火葬場火化了,當然,這是後事兒了。
長河叔見到我後,伸手在我腮部摸了摸,心疼道:
“芽兒受苦了喲。”
在我們這裡,芽兒就是娃兒的意思。
緊接著,長河叔對我媽說要我今晚住他家,他幫我畫咒,我媽今晚也沒打算回家,就寄住在我舅舅家,我就跟長河叔去他家了。
長河叔有一兒一女,年紀都比我大,我那時15歲,他們都20了,不過都沒婚配,我去的時候,長河叔的兒子在外面上班不回家,他女兒在家,我叫她蓉蓉姐,蓉蓉姐長得很清秀,不是那種瘦弱的女生,她顯得有些嬰兒肥,面板很白,只是門牙有點往外,但不嚴重,在那時我的審美來說,蓉蓉姐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