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復發,弄不好連自己的主人也會被它禍害”劉老大說。
“嗯,有點兒相似但也不完全像。那餵養大的狼崽子,一旦嚐到血腥生肉,就再也沒法弄得住它,野性難收啊。但這河裡的兇物水怪,從那以後只要沒有血腥氣兒誘它,它倒是不再露面,不會說吃人上癮的”張大彪說。
“這一點兒很奇怪,因為要是血腥氣兒yin*它殺人的野性暴發,但應該是一發而不可收拾的,怎麼可能會以後又學好了呢?”霍排長說,“說不定啊,它不是嗜血貪殺,而是特別地厭惡血腥之氣,聞到血腥氣兒就出來殺人,反之則老老實實地呆在河底”
“哈哈哈哈,有可能”張大彪笑著說,“這一點兒還真有可能像霍排長分析的那樣,否則道理兒說不通啊看來它不是嗜血,而是特別反感血腥氣兒呢,要不,當時它弄那幾個人下去以後,也沒有咬死咬碎他們?河面上一丁點兒血色也沒有出現”
“真它孃的想弄上來瞧瞧,看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大傻兄弟好奇地說,“你們說它藏匿在水下的身體,會是什麼樣的呢?到底會有多大?有嘴沒嘴?那些人是不是被它活活的吞下肚裡去了?”
“呵呵,這個恐怕真是沒人知道的對了,張大哥啊,琉璃眼兄弟知道這事兒不?他有沒有下去看看啊?”劉老大說。
“這個嘛,他從來也沒有問過,我從來也沒有給他講過。我們在一塊只是談些抗日打仗的事兒,要不是你們提起來什麼水神精怪一類的東西,我也想不起來講這種事兒”張大彪說,“再說吧,那個琉璃眼兄弟,他雖然水性奇好,在水下面能呆上好長時間,遊得十分迅速,但他並沒有其它什麼法術道行的,要是讓他知道了,他仗著水性好下去的話,有可能是害了他啊”
“大傻兄弟,你不是想知道那河裡的水怪究竟是什麼樣的嗎?我倒有一個辦法能夠讓大夥兒看上一看”小李兄弟看著我們說,“我們站在岸上持槍準備,弄只雞放血後立即扔到河裡,它再伸手就亂槍齊上,打死它不就成了嗎?”
“哎喲喲,這個使不得、使不得”張大彪連忙搖頭擺手說,“這麼長時間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的,萬一惹火了它,以後我們打漁的日子就沒法兒過了誰知道它下面的身體是什麼樣的?要是打不死它,它還不加倍報復老百姓們?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張大哥說的對,沒事兒別找事兒,它又沒惹我們,也沒有說一直行兇作孽、荼毒生靈的,惹它幹什麼?況且我們這次自己的任務還沒影呢,又沒帶槍,用什麼射它?”
劉老大說的不錯。我們這次一是沒有帶槍在身,二是肩負說服郝光偉倒戈投誠的重任,現在一點兒進展也沒有,自然不宜再生枝節。
所以水怪的話題就此打住,轉而開始討論起郝光偉的事情來。
對於郝光偉,那個張大彪不愧也是游擊隊的人,他恨鐵不成鋼地說:“郝光偉那小子,既不甘心長期當漢奸,又沒膽量反出山南州,不好辦吶”
原本以為,琉璃眼兄弟要在第二天才能回到堤子灣兒來找我們,沒有想到傍晚時分,就見他匆匆忙忙、面色冷峻地趕了回來。
“兄弟,你這是?我看你臉色不對啊?”劉老大關切地問道,“是不是山南州城裡發生了什麼事兒?”
劉老大這麼一問,琉璃眼兄弟是滿臉悲痛憤恨,咬牙切齒忍了半天才說了句:“吳隊長和少武哥,他們,他們全部犧牲了”
一聽他這樣說,我們幾個立即驚愕得站了起來。
劉老大安慰了琉璃眼兄弟好半天,才使他慢慢地平靜下來,給我們講了一下他進城的經過。
原來,琉璃眼兄弟進城以後,就看到整個城內有很多偽軍在挨家挨戶地盤查人口。他知道事情不對,就加快腳步向李師父所住的那所房屋走去。
結果沒有到家,琉璃眼就聽街坊鄰居說,一隊日本憲兵和偽軍,衝進李師父的院子裡想要抓人,結果從裡面傳來槍聲,一下子摞倒了好幾個日本憲兵和偽軍。
後來一陣激烈的交火槍響,躲在院中開槍的兩個人全部被打死了,日本憲兵和偽軍一湧而上,進裡面搜查了好長時間,也沒有發現其他人
琉璃眼問清情況,這才小心翼翼地向家中走去,只怕一不小心院中設有埋伏。
院子裡雖然沒有日偽的埋伏,但吳隊長和張少武卻是身中數彈,倒地身亡。而李師父,卻是早已不見蹤影——很顯然,吳隊長和張少武,肯定是為了掩護李師父的安全撤離而壯烈犧牲
琉璃眼知道事情有變,並不敢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