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沒走多遠,就看見前幾日花臉大蜘蛛帶走的那些繭或停放,或懸掛在洞中,它們一個一個的都被蛛絲纏繞,像是一個又一個大包,被嵌在厚厚的蛛網之中。
我們躲閃騰挪,避開這些凸出的繭包,繼續前行,就在我還左顧右盼這洞內的環境時,走在最前面的胖子突然“嗷”的叫了一聲,瞬間就把我嚇出一身冷汗。
我和麗麗趕緊湊上前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是胖子剛才一不小心把一個繭包給踩破了,只見那被踩破的繭包之中,密密麻麻的往外爬出黑色的小蟲子,大小和螞蟻相似,讓人感到恐懼的是,這些蟲子爬出繭包之後,裡面竟然露出了一個頭骨的輪廓,不過這個頭骨不知道為什麼,並不呈現出灰白色,而是那種和淤泥一樣的漆黑色。
這些黑色的小蟲子爬出繭包之後,就鑽進蛛網,將身子一滾,成了一粒粒我們剛才見到的白色小顆粒。
看到這個情景,噁心的我差點把在昆明車站吃的飯都吐出來,感情我們此時此了正置身於蟲海之中,這幫祖宗隨時隨地就能把我們變成醬滷燒雞。
胖子此時神色慌張的抬起自己的右腳檢視,他膽顫心驚的說道:“他孃的,我不會中招兒了吧,這寨主給的紅色小石頭只保證我們不染粉蠱,人家可沒說不染蟲蠱和卵蠱啊!”
他的話讓我和麗麗也緊張起來,都蹲下身盯著他的臭腳仔細端詳,過了好一會兒,我小聲問道:“胖爺,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沒有,有沒有感覺到癢或者是麻!”
胖子此時腦門子上豆大的汗珠滴了下來,嘴裡嘟囔道:“孃的,左腳麻,右腳癢!”
麗麗將頭低下,又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說道:“沒事兒,左腳麻是因為一隻腿站的時間太長,右腳癢是因為胖叔叔有腳氣!臭死我了!”
聽麗麗這麼說,胖子才放下心來,他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說道:“是腳臭就行,別他孃的是死人臭,要是死在這個鬼地方,他孃的還不如死在地獄裡。”
他這句話說的可真沒錯,要說這蠱術的恐怖並不是因為它能置人於死地,而是因為它純粹就是活活的作賤人,與其被蠱術活活作賤死,還不如跳到油鍋裡痛快。
我拍拍胖子的肩膀說道:“胖爺,你這再往前走可要小心點兒,雖然麗麗給你開了夜眼,你也要腳下留神啊,這次是僥倖,再踩了不該踩的東西,就保不齊說不起了!”
胖子擦擦額頭上的汗說道:“他孃的,這也就是為了咱兄弟,要是換成了別人,八輩子也別指望我能來這鬼地方!”
我們繼續小心翼翼的前行,因為我們這次進洞的主要目的是潛伏,那鬼娘們兒最喜歡玩的就是蟲海戰術,一出來就是一片,所以千萬不能打草驚蛇,露出蛛絲馬跡讓她察覺。
我們沒走多遠,就見前面突然鑽出一個巨大的黑乎乎的東西倒懸在洞穴頂部飛快的爬了過來,當我們看清那黑乎乎的東西時,嚇的兩腿直抖,只見那花臉大蜘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正直奔我們而來。
這突發的情況讓我們驚慌失措,胖子帶著哭腔的說道:“我靠!妹子,你那幻術是不是失靈了,這畜生髮現咱們了!”
“別說話,把頭低下,它不可能發現我們!”麗麗小聲說道,連忙蹲了下去。
我和胖子眼見情況不妙,也趕緊蹲了下去,只見那花臉大蜘蛛,倒懸在洞頂從我們頭頂爬過,嘴裡還“呲呲”的發出奇怪的聲音。
等它那巨大的花肚囊子,從我們頭頂越過時,我們都齊刷刷的扭過頭,看著鬼東西到底要幹啥。
只見它快速的爬到那個剛才被胖子踩破的繭包跟前,口中前螯飛快的舞動,又吐出一股股蛛絲,將那繭包重新修復成原來的樣子。
這時我們三個才明白,原來這花臉大蜘蛛是給胖爺擦屁股去了。
那花臉大蜘蛛修復完繭包後,立即扭轉回頭,又向我們重新爬了過來,這可把真的把我和胖子給嚇壞了,我心說操蛋了,剛才這鬼玩意從頭頂爬過,我們還能貓著腰蹲下去,躲過它的身體,現在它趴在地面上爬過來,我們又不能懸空漂浮,這可如何是好。
胖子也看出了問題的嚴重性,著急的直嘬牙花子,叫苦不迭,因為這洞穴實在太狹窄了,那花蜘蛛的體積就佔了將近三分之二,如今它從下面殺將過來,除非我們懸空趴在洞頂才能保證不和它的身體接觸。
就在我們手足無措的時候,麗麗立刻甩開了自己的狐尾將我們纏繞起來懸在半空,而她自己也是用兩個尾巴做支點將身子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