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和劉隊都穿的是便衣,所以老頭一開始並沒有認出我們警察的身份,一看見劉隊出示了證件,連忙左顧右看了幾眼,引我們進入了他的值班室。
值班室內很簡陋,只有一張床和臉盆之類的洗漱用品,桌子上一個破收音機嘈雜的發出一陣陣唱戲的聲音。
“大爺,現在可以給我們講了嗎?”我十分禮貌的問道。
老頭似乎是有些猶豫的沉思了一會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棵樹上有個老吊爺,隔三差五的就會在晚上出現,身子擺來擺去的,舌頭足足有二尺長,尤其是陰天的時候,到了夜裡十二點還能發出唱小曲兒的聲音!”
劉隊聽了老頭的話以後,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眼中射出了銳利的光。
老頭看見劉隊的樣子十分嚇人,連忙站起身點頭哈腰的說道:“警察同志,我胡說八道呢,我再也不宣揚封建迷信了,你可不要抓我啊,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深刻反省,認真學習!”
看見那老者誠惶誠恐的樣子,我連忙上前解釋道:“大爺,您別害怕,這都什麼年月了,我們是來調查一件案子,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老頭低下頭沉思了許久,為難的說道:“你們還是不要問我了,我什麼也不知道,二位同志你們就饒了我吧,”說罷,這老頭居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看來這顆樹果然有蹊蹺,不如我們去問故宮博物院的管理人員,一定可以得到一些線索,”劉隊長衝我說道。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心說這樹也真夠奇怪的,怎麼連我也感覺不到有陰氣的存在,按理說如果這樹上依附著吊死鬼的話,我應該一眼就看到的啊。
辭別了老者,我們來到了管理故宮日常工作的園區辦公室,和負責這裡工作的同志相互介紹後,便聊了起來。
負責儲秀宮到神武門這一段兒日常管理的王主任跟我們介紹說:“那顆樹是有些來歷,不過那都是十幾年以前的事情了,文革時期曾有一個老頭在園區管委會工作,老喜歡跟遊客們講鬼故事,被一群紅衛兵狠狠的揍了一頓,後來就在那顆樹上吊死了。”
聽了王主任的話,我和劉隊長吃驚的對視了一眼,劉隊長好奇的問道:“那現在負責在那附近掃地的人是誰啊?”
“哦,是個小夥子,剛來不久,咳!年輕人就是貪玩,這不,今天週一,就請假和女朋友出去玩了!咳!沒法說,”王主任無奈的笑了笑。
聽了他這話,我和老劉更吃驚了,我便把剛才經歷的事情跟王主任說了一遍,他聽完以後也是吃驚的睜大眼睛:“不可能,今天我和小趙在,怎麼可能會有一個老頭在掃地呢,警察同志你們可別嚇唬我。”
“我們是警察!嚇唬你幹什麼?”劉隊長嚴肅的說道。
聽了劉隊長的話,這王主任的臉一下子就白了,緊張的說道:“難不成……?”
“走,跟我們去現場看看,你就知道我們沒有騙你!”劉隊長說道。
警察讓你走,你能有不走的道理嗎?這王主任心裡再不情願,也不敢違背劉隊長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跟我們一起向那顆大槐樹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王主任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定是一些愛護環境的志願者,那裡不可能有我們的工作人員。”看的出,他也不願意把事情往糟糕的地方去想。
經過了剛才那老頭值班的房間,我和劉隊長頓時就待著了,只見這間屋子是緊鎖的,上面還有殘破的封條印記,隔著窗戶只見裡面桌椅床鋪都已經七零八落,根本就不像人住的地方。
“警察同志,你們怎麼不走了,咱們不是要去那槐樹旁看一看嗎?”王主任詫異的問道。
我和劉隊長盯著那緊鎖的屋子良久沒有說話,最後還是我打破了這尷尬的沉寂:“王主任,我們剛才見到的老頭就在這裡值班!”
“啊!?”一聽我這麼說,嚇的王主任兩條腿都發軟了,身子不由的哆嗦起來:“你……你們,真的看見他了!”
“什麼真的假的,難道我們騙你不成!”劉隊長眉頭緊鎖的說道。
這王主任緊張的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抬頭看了看這中天的日頭,穩了穩心神說道:“二位同志,你們不知道啊,那吊死的老頭,當年就在這個鎖著屋子裡值班!”
聽完王主任的話,劉隊長大吃一驚,估計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活見鬼,饒是他身經百戰,這個時候也駭然的說不出話來,嗓子一鼓一鼓的直咽吐沫。
我的目光一直在這陰暗的屋子裡掃視著,突然我發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