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太可怕了,簡直就是地獄,世界末日。
阮靈珠是今天早晨才隨著救援部隊進山的,她只看到屍體到處都是,只看到神智錯亂的傷員滿山亂跑,雖然給了她很大的震動,但是她沒有經歷那種大的戰爭。她還只是第一次上這種大型的戰場。
她看到所有的傷員的表情,不由的又想看看車底下的那個人,那深邃的,視乎帶著些柔情的人,是他嗎?是姐姐說的那個人嗎,這些真的是他一個人做的嗎?
她借檢視傷員的傷口的動作,再次朝車底下看去,“咦,人呢?”她站起來。
到處走動的哨兵,來來回回的醫生,跑來跑去的一隊隊士兵,人滿為患的拉傷員的卡車,一座座帳篷,還有那些被推到邊上的被炸燬的坦克,裝甲車,汽車的殘骸,一些倒塌的發黑的土地上偶爾露出的一兩件人的屍體零件,遠處樹林裡耷拉下炮管的大炮,有些士兵還在那用擔架往新搭起的帳篷這裡運屍體,一些士兵在清理那些損壞的大炮。
這一切都告訴他這裡也遭到昨天的炮火轟炸。她現在越來越想見到這個人,這個給傷員們帶來如此震顫的惡魔。但她又擔心那個惡魔把她殺掉,好比那些躺在那個小村莊裡的老百姓,姐姐是不是在他的那種恐怖的實力,巨大的壓力下才被迫屈服的?
可是又不像,看姐姐那種痴情的樣子,那種肯為他死的作為,她是真的愛上那個人了。姐姐愛上給自己國家造成巨大傷害的中國鬼子,我們的敵人。
“跟上,”我小聲對紀煥博說。
從阮靈玉的卡車上下來,我彎著腰,緊跑幾步,又匍匐在另一輛剛停下的車底下,隔了10來秒鐘,紀煥博也爬了進來。我們兩個就這樣一輛接一輛的從車底往軍營的出口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