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在一起的,我知道有這種刀法和這種手藝的,只有鑄玉會,這個組織挺老了,我也是聽師父說過才知道的。”
田煉峰這次學聰明瞭,搖頭道:“聽不懂!我好學,我不懂不會裝懂。”
刑術看著他差點笑出來:“收拾東西吧,開車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再告訴你。”
田煉峰一向對刑術他們這行當的事情非常感興趣,從小時候刑術拜師學藝那一天開始,田煉峰也想跟著學,但他沒有刑術那種可以長期在精神病院生活的條件,所以,他每次來找刑術玩,都拽著刑術,要刑術講這些稀奇古怪亂七八糟的事情,權當是聽故事了,然後轉換成自己的事兒,回學校吹牛逼去。
兩人離開了筒子樓,臨走的時候,刑術也不忘了將那盤子放回機關之上,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末了,在樓下還故意大聲說了句:“我知道你是誰了,我明天就能把你翻出來!”
刑術喊完,田煉峰也跟著喊了一嗓子:“對!”
喊完,刑術看著他低聲道:“你對什麼呀?你怎麼就這麼欠兒啊?搭什麼話呀。”
“我這不是給你助威嘛。”田煉峰不好意思地一笑。
刑術搖搖頭,和田煉峰各自回到車上,隨後刑術開車,讓田煉峰跟著自己,在城裡面兜著圈子,兜了很大一圈,才到江對面的一片空地上停下來,隨後刑術開啟車門,招呼田煉峰上自己的車裡邊來。
田煉峰搓著手,埋怨道:“找個暖和點的地方不行嗎?非得來江邊,凍死了,而且你這破車空調暖風也不給力,這是晚上,零下11度呢。”
“要不就規規矩矩聽我說,要不就滾蛋。”刑術看著他。
田煉峰立即換了副笑臉:“我就那麼一說……”
“我選這裡是因為空曠,而且來這裡的路不好走,走路來跟蹤咱們,天氣太冷,跟蹤的人受不了只得開車來,但開車來一旦有車燈,百米之外就知道有人來了,如果他不開燈,稍不注意不是掉雪坑裡面了,就是直接滑到江面上去了,明白了嗎?”刑術解釋道。
田煉峰恍然大悟:“你小子反偵察能力很強嘛,我都懷疑你以前是不是被通緝過,要不就是越過獄吧?”
“你要麼繼續貧,貧完滾蛋,要麼聽我說,選一個?”刑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直到田煉峰一本正經地看著他之後,刑術才道,“我先前說的那個鑄玉會,是以前一個江湖門派,叫做斷金門的分支,斷金門是幹嘛的?是個練刀的,說他們門派刀法很快,削鐵如泥,所以就自稱斷金門。”
田煉峰點頭:“不是斷金嗎?你說削鐵如泥?那應該叫斷鐵門呀?”
刑術無奈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許久才說:“大哥,那只是一種形容!你說松花江這麼大,你為什麼就不能挖一塊冰出來,把你丫的嘴給堵上呢!”
田煉峰捂住自己的嘴,用眼神示意刑術繼續說。
刑術喝了口水,緩了緩繼續道:“斷金門裡面,出了一個司庫,這傢伙是管錢的,他的刀法也不錯,他是第一個練出砍翡翠玉石之類的,可以做到直接分成兩半,而不會讓玉石本身產生裂痕的人,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這傢伙走南闖北,也學會了識別翡翠玉石和雕刻方面的手藝,這樣一代代傳下去,大概是在清初的時候,鑄玉會就成立了。但這個組織在辛亥革命時期,傳說因為資助革命黨,被當時的清政府給剿了,後來就銷聲匿跡了,現在市面上極少能看到鑄玉會的手藝,不過一旦有他們的東西出現,基本上都是天價。”
田煉峰剛要開口,意識到自己不能說話,於是點頭。
刑術看著相機影片定格畫面上的那個吊墜又道:“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子就是鑄玉會的人,鑄玉會的人都佩戴金鑲玉的東西,但他們的金鑲玉和普通的不一樣,都屬於斷結,出師的人,刀法就必須達到斬玉無裂痕,然後自己用金子將斷玉連線起來,只要符合要求,就可以出師了,否則的話自己繼續回去學,學到下一個年頭,再考試。”
刑術說完看著田煉峰,田煉峰搖頭又點頭,刑術道:“說吧,不過說之前動動腦子。”
田煉峰手拿開,眼珠子轉了轉,道:“我過了過腦子後,決定還是不說了,因為我發現說什麼你都得糟踐我。”
“你問吧,你怎麼就這麼煩呢?”刑術無奈道。
“那你準備上哪兒去找這個人?”田煉峰立即問道。
刑術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不好找,鑄玉會的人都有身份掩飾,因為那一手技術,他們都怕惹禍上身,我只能找我師父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