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人,總是在他對面的牢房中看著他,時不時會與他說話。”賀晨雪說完翻了一頁,“尼古拉說,他能聽懂一部分中文,從兩人的對話中得知了他們的身份,那個年齡較大的人自稱是……這個音不是俄語,是俄語音譯的中文,應該是‘朝奉’。”
“朝奉!”賀晨雪說到這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之前說過刑仁舉在這座監獄呆過,這個朝奉會不會就是刑仁舉?”
刑術微微張嘴在那思考著,半天道:“對呀,申東俊為了調查奇門,將刑仁舉單獨關押不是沒有道理,還有那個姓陳的畫師,那幅絕世畫,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陳姓的畫師,不是陳汶璟就是陳大旭呢?”
賀晨雪點頭,繼續看下去,隨後道:“按照這個尼古拉的描述,這個朝奉應該就是刑仁舉,等我再看看,我記得先前第一遍讀的時候,好像看到他在某個頁面角下特地標註過陳姓畫師的名字。”
賀晨雪往後翻找著,刑術也湊過去看,正在翻頁的時候,刑術用手指著右側頁面下方:“是不是這裡?”
賀晨雪點頭:“對,拼出來的音就是陳大旭。”
刑術深吸一口氣:“刑仁舉、陳大旭原來是在這裡認識的,這麼一來,絕世畫的事情就說得通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連在一起了,但是現在有個麻煩的地方,就是現在既有那雙筷子,又有那幅畫,真正的線索是藏在筷子中還是畫中?亦或者需要合併才能找到?”
刑術起身來,來來回回地走著:“這個尼古拉還寫了什麼?”
“他沒有聽懂太多他們兩人的對話,好像兩人研究的就是畫,中國古畫,其他的尼古拉也不懂,他之所以感興趣完全是因為無聊,他覺得自己活不了太久了,但是後來,在分監中的其他兩個人,也讓尼古拉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賀晨雪繼續翻著皮殼本。
刑術問:“什麼意思?”
“有一個是工程師,老工程師,是日軍從上海抓來的,這個人以前在德國留過學,會德國、俄國和英國三國語言,德語最為流利,但能用俄語和尼古拉正常交流,這讓尼古拉和伊萬很高興,因為有人陪他們說話了。”賀晨雪抬頭道,“按照音譯過來,這個老工程師的名字叫錢放,剩下一個人叫‘區定’,名字很怪,怎麼會叫……”
賀晨雪說到這裡的時候,渾身一顫,抬眼看著刑術:“不是叫什麼‘區定’,而是叫琚鼎!”
說著,賀晨雪將那兩個字用筆在皮殼本上寫了出來,指著那個“琚”字道:“這個字在姓氏中不讀ju,而讀qu,同‘璩’字,實際上這個人的名字應該叫璩鼎!”
“你認識這個人?”刑術一臉的疑惑。
“鑄玉會的人沒有人不認識他的,他是鑄玉會上幾代中最出名的首工,也可以說他就是曾經鑄玉會的領袖。”賀晨雪低頭看著那個名字,“璩,專指的是用玉料製成的環形玉器飾品,那都是以前皇室貴族身份的象徵,由此產生了璩這個姓氏,後來以諧音字簡化之後,變成了琚字,實際上是同姓,但璩鼎依然沿用以前的名字,最重要的是,鑄玉會以前世世代代的首領都是他們璩家的。”
刑術搖頭:“什麼意思?”
“早年就是斷金門中一個璩姓人出來創立的鑄玉會,因為這個字與玉有關係,而鑄玉會又是鑽研玉器的,所以,後來鑄玉會的領袖,不管以前姓什麼,一旦成為領袖之後,都會改姓為璩,不過就我知道的,從我父母他們這一代往上數,所有的領袖都是真正的璩家人,從來沒有讓外人擔當過,而且……”賀晨雪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緩了緩才說,“而且聽我媽提起過,璩家原本是個大家族,自從鑄玉會成立之後,他們似乎是為了保證所謂的血脈純正,都是族內通婚。”
刑術驚訝道:“近親結婚?”
“不算是太近親吧,大家族,都是找遠親,或者是找璩姓的,不知道為什麼,這一點很怪異。”賀晨雪搖頭,“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這個璩鼎,的確是個能人,也是個傳奇人物,可以說是文武雙全,智商情商極高,在偽滿洲國時期,的確是進過監獄,但是沒多久就被放出來了,至於進監獄的原因,沒有人知道。”
刑術看著周圍:“璩鼎進道里外監的目的,也許就是為了找到當年契丹國修建的地下坐窟,你別忘了,那口深井石柱就在絕世樓之下,而暗示我下來的人是你母親以及凡教授,他們也許也想查清楚什麼,這下面肯定與鑄玉會有關聯。”
賀晨雪點頭,隨後又搖頭:“這個是顯而易見的,但是我想不通,刑仁舉、陳大旭他們的絕世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