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例,在家身為獨子的郝建國深知其理,只要控制了老人和婦女,也就等於控制了這個家。
所以,要對付老人和婦女,就必須找青壯年,找那些與天言教教徒沒有直接血緣關係,就算下黑手也不會怎麼遲疑的青壯年。畢竟人為財死,就算他們再猶豫,見到金子的時候,也會變成另外一種人。
畢竟,人為財死。
原本郝建國的計劃是,利用那些村民幹掉工匠、李銘志和劉世強,然後讓自己手下的村民說服那些教徒,與他一起進入天地府當中,緊接著他偷偷離開,將這些人鎖死在下面,把他們困在下面幾個月,而這段時間,自己則和關芝青躲在深山老林之中,等這群人在天地府餓死,他再重新下去,帶著金子,經由香港去美國,等穩定下來之後,將來再想辦法回來取。
於是,工匠死了,李銘志也死了,接下來只需要處理好劉世強的事情,說服關芝青和那群教徒,計劃就等於是完成了。
……
劉志剛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抬眼掃了一眼周圍的三人,又道:“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與郝建國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他也被殺了,被自己找來的那群村民殺了,就當著我爸爸媽媽的面。”
聽到這裡的時候,刑術、賀晨雪和白仲政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事情的走向怎麼會變成這樣?
“私慾!”劉志剛苦笑道,“人為財死,我一直在重複這四個字,在那個年代,我們所崇尚的主義不就是為了消除私慾嗎?其實任何主義都一樣,只是大家的出發點不同而已,那群村民雖然是文盲,大字不識,但他們認識金子,他們也信不過郝建國,也深知在算計方面不如郝建國,更不甘心淪為郝建國的棋子。後來,我才知道這件事的爆發點,完全就是因為郝建國帶著這群人下天地府的時候,就算是有工匠指引,依然有好幾個人死在了機關之下,而到了金礦的位置,郝建國卻不允許他們拿金子,於是他們的憤怒爆發了,他們認為被郝建國耍了,等回到地上,工匠又被打死了,郝建國還殺死了李銘志,至此,事情已經無法收拾了,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金子最終還是矇蔽了這些人的眼睛,他們一擁而上,打死了郝建國,被棍棒鋤頭淹沒的郝建國從咒罵變成了哀求,又從哀求變成了慘叫。一側的劉世強抱著關芝青眼睜睜地看著郝建國被那群村民活活打死,打得不成人形。
郝建國死後,村民又要接著對關芝青、劉世強下手,此時那群關芝青的教徒湧上前來保護他們的教主。這時,原本還在悔恨的關芝青不知道應該是悲還是喜,自己洗腦出來的這群教徒,在最關鍵的時候保護了她,勸說另外那群殺人兇手不要再作孽了。
那群殺紅眼的村民當然不肯,兩方人開始爭吵起來,有些人已經動了手。
一側的劉世強見狀,立即將李銘志死前塞給自己的紙給了關芝青,對自己的未婚妻說:“快跑!快跑!去報警!快點去報警!”
說完,劉世強上前制止兩群人廝殺,沒想到衝進人群之後,就被對方几個村民直接用鋤頭打翻在地。
劉世強倒地之後,現場安靜了下來,關芝青瘋了一樣的衝上前,就在她衝上前的那一刻,那些村民好像被魔鬼附身了一般,用手中的東西將劉世強直接殺死在當場,也將衝到跟前的關芝青直接打暈。
關芝青倒地,激怒了那些教徒,洗腦的成功性在此時表現了出來,那些老人和婦女瘋了一樣攻擊其他的村民,村民也開始還擊,現場一片混亂。
等關芝青醒來的時候,現場已經是屍橫遍野,一百多人的現場混戰,而教徒中又大部分是老人和婦女,勝負輸贏在動手的那一刻答案就已經很明顯了。再次安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打死了七十多人,受傷三十來個,活下來的人當中既有教徒,也有郝建國找來的村民。
此時,終於有人感覺到了害怕,因為死了太多人了,誰也無法逃脫干係,被抓住下場就是吃槍子,怎麼辦呢?
怎麼辦呢?該怎麼辦呢?活下來的人互相對視著,手中沾滿鮮血的武器掉落在地上。
此時,人群中走出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男子撿起那鋤頭,看著四周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了,接下來我們只要善後,處理好相關的事情,就沒問題了。”
此時立即有人指著關芝青道:“那她呢?她肯定會說出去的!”
那名戴眼鏡的男子以前是個老師,是屯子中極少數的識文斷字的人,也是大家眼中的聰明人。這個聰明人面對質問,只是轉身看著關芝青,用冰冷的語氣一個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