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修業看著陳泰東,“我當然知道我沒救了,我要是有救,我還來這裡幹什麼?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陳泰東攥緊雙拳,若不是齊觀沒發訊號,恐怕他已經對錢修業下手了。
此時,滿臉淚水的賀晨雪,閉眼擰下了鑰匙,鑰匙擰下之後,整個大殿開始震動起來,隨後那三個活把拉桿也自己開始動起來,慢慢地移動到了中間的位置。
賀晨雪松開鑰匙,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刑術和馬菲慢慢從她身邊經過,在兩人經過的那瞬間,賀晨雪發現自己不知為何,明明看不到那麼遠的雙眼,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馬菲和刑術緊握在一起的左右手。
同時,賀晨雪耳中還不斷聽著凡孟在那越叫越興奮的“我是雜碎”。
第三十章:瘋子
。”
馬菲感嘆道:“真是太可怕了,世界上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
連九棋此時卻在想另外一個問題,很關鍵的問題,但他不敢說出來。
刑術沉思了許久,終於抬眼看著鄭蒼穹道:“師父,你一開始的目的,是希望將楊徵俠變成你的武器,對嗎?”
馬菲納悶:“武器?”
刑術點頭:“楊徵俠是個精神病,而且是個可控的精神病,但在醫學上,精神病卻無法有可控這麼一說,在法律上更沒有,所以,師父一開始估計想到的是,讓楊徵俠和徐有扮演劊子手這個角色,如果是他們其中之一殺死了錢修業,或者殺死了其他人,在法律層面上,就無法對他們進行定罪,這樣,這兩個人既不會進監獄,也完成了師父想徹底除掉錢修業的目的。”
馬菲和連九棋都看著鄭蒼穹,沒想到鄭蒼穹竟然還下了這麼一步可怕的棋。
“對,差不多就是這樣。”鄭蒼穹杵著柺杖,看著躺在床上的楊徵俠,“楊徵俠即便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但依然是個瘋子,我知道,當年他就試圖對我進行影響,可是失敗了,對付這種影響,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一開始順著他的思維往下進行,但在關鍵點打斷他,他就會急躁,失望,這個時候,你再假意順著他的思維,他又會重新燃起希望,這樣重複幾次,他才會徹底放棄,最終被你影響……”
刑術此時終於明白刑國棟走之前,為什麼鄭蒼穹一眼,那是因為刑國棟早就知道當年鄭蒼穹對楊徵俠做了什麼。
連九棋認真地問:“師父,你為什麼要去試著影響楊徵俠呢?”
鄭蒼穹站在那,許久才道:“因為刑術。”
刑術再次一愣:“因為我?因為他影響我,你才影響他?”
馬菲不合時宜地說了句:“這在邏輯上說不通吧?”
鄭蒼穹淡淡地說:“刑術,如果我說,那時候的你,有嚴重的心理疾病,也就是自閉症,你信嗎?”
刑術站在那,渾身冰涼,然後使勁搖頭:“不信!我完全沒有那部分的記憶!”
連九棋和馬菲也吃驚地看著刑術,完全不相信鄭蒼穹說的話。
“一個得了自閉症的孩子,一個多重人格的心理學教授,加上一個在他人眼中是個半瘋子的老頭兒,還有一個精神病權威。”鄭蒼穹苦笑道,“半瘋子老頭兒因為對孩子父母的愧疚,一心想要治好這個孩子,而精神病權威,也就是這個孩子的養父卻認為那孩子的心理疾病是在這個醫院裡邊導致的,如果離開這座醫院,或許會好很多,但是那個半瘋子老頭兒卻不願意讓這個孩子離開自己的身邊,他怕這孩子離開他的視線,他就再也看不到他了,他的罪孽也就更深了……”
刑術站在那,就好像陷入了一個混亂的漩渦一樣,他抱著自己的腦袋蹲下來,發現自己對兒時的記憶是那麼的模糊,記起來的只是一個個人名,根本記不清楚一張清晰的面孔。
第二十九章:局的反噬
。”
“是呀,但是你已經背叛了美國。”關盛傑打了個哈欠:“頭兒,在當初你派我去執行臥底任務的時候,你對我說,我應該忠於的是正義,你忘了?結果呢,你卻和錢修業達成了協議,不僅如此,你還想讓我接手庫斯科公司重新幹那些犯法的勾當,不好意思,我的記性很好,而且我這個人也不容易改變性格,我和以前一樣,依然忠誠於正義!”
正說到這,船舷上的綦峰發現了什麼,立即道:“頭兒,來看看,有艘船停在那邊了。”
關盛傑走出船艙,看著遠處一艘貨船停靠在那,他拿起望遠鏡,看到一個人下船,乘坐快艇朝著這邊駛來,同時,他還發現在貨艙上那些戴著墨鏡,全副武裝的戰鬥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