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成看著那塊木板,又用手電掃了一圈牆壁,最終將手電光停在不遠處的某個地方,指著那裡道:“那裡是不是掛什麼東西的釘子?”
一名傭兵上前檢視後,轉身看著李宇成點點頭。
李宇成道:“把釘子拔出來看看!”
傭兵拿出工具嘗試了下,搖頭道:“不行,是膨脹螺絲。”
阮仁雄一聽,立即產生了懷疑。
李宇成搖頭,將木板直接扔在地上:“地圖是假的,估計是關滿山偽造的,就是希望來這裡的人,按照他寫下的示意圖前進,最終落入他的圈套當中。”
阮仁雄也明白了:“如果是日本人留下來的,那才奇怪了,那時候哪兒有膨脹螺絲這種東西,不過看起來,有人先我們一步進去了,還拿走了掛在那裡的那副地圖,兩幅地圖是一樣的嗎?”
李宇成道:“不管是不是一樣的,我們都不能用,先觀察下,周圍有沒有什麼監控監聽裝置,我就不信,他在每個地方都裝了那種東西,然後呈戰鬥隊形前進,緊貼著洞壁走,戴上夜視儀,不要使用手電。”
五人繼續前進,路過那輛坦克的時候,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坦克尾部那個下掛的攝像頭,而在攝像頭另外一段的關滿山,一邊看著阮仁雄等人,一邊看著右側顯示上那個刑術等人所在的舊地堡外面,因為地堡中沒有監視裝置的原因,他只能遠遠地看著,耐心地等待著刑術等人離開,從要塞正門進入。
“你們還在等什麼?出發呀!快點出發!”關滿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不知道刑術他們到底在地堡中說什麼。
幾百米外的隧道盡頭,剩下的12個俄羅斯富二代,正看著盡頭那個巨大的窟窿發呆,窟窿內不僅漆黑一片,還散發出陣陣古怪的氣味,那種氣味中有黴味,也有什麼東西腐爛發出的氣味,還混雜著濃烈的藥味。
站在最前方的一個青年戴上防毒面罩之後,其餘人也紛紛效仿,不過戴上之後,他們便不認識剛剛才自我介紹,還沒來得及記住的那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只得與自己身邊的靠攏。
“走吧,進去。”領頭者手持雙槍,邁過窟窿下方那些碎石,鑽了進去,其餘人在後面排著隊,依次朝著裡邊走著,就像是一群排隊進入遊樂園的好奇少年。
輪到站在最後的伊萬和他的隨從路基耶夫的時候,伊萬忽然將自己手中的突擊步槍塞給路基耶夫:“拿著,我去尿一個。”
路基耶夫站在旁邊,埋怨道:“伊萬,你怎麼還是這樣?一緊張就想小便,以前在學校,每次考試前,和宣佈成績時,你都會去上廁所。”
伊萬一邊尿者,一邊道:“這是家族遺傳,優良的傳統,這樣可以將緊張感排出體外。”
等伊萬方便完,拿回步槍和路基耶夫鑽進那窟窿的時候,卻發現其他人已經不見了,明明才進去不到一分鐘的其他10人,已經消失不見蹤影。
“馬卡耶夫?胡齊耶夫?瓦西里?”伊萬站在那叫著他勉強能想起來的那些個名字,不敢向前邁一步,因為他站在一個長長的走廊當中,左右全是一間間立著鐵欄杆的牢房。
路基耶夫拿著手電照著牢房,發現牢房中除了一些乾草之外,就剩下一具還穿著奇怪衣服的乾屍,他嚇了一跳,趕緊移開手電,卻發現無論左邊,還是右邊,亦或者左側、右側更遠點的地方,全都是這種牢房。
“這是個地下監獄。”路基耶夫掃了一圈,將手電照在伊萬的臉上。
伊萬推開路基耶夫的手:“我又不是瞎子,當然知道這是個地下監獄。”
路基耶夫皺眉:“地下監獄會有寶藏?”
伊萬看著路基耶夫:“我是帶你來殺人的,找寶藏一點兒都不重要。”
“我是為了錢,伊萬。”路基耶夫認真地說,“我並不喜歡殺人,而且,你也答應過我,我們來這裡,只是看看,不是為了殺人,你也不會殺人,伊萬,你不是殘忍的人,我很瞭解你。”
伊萬捏緊手中的突擊步槍,厲聲道:“你也這麼認為我?我怎麼不敢殺人了?所有人都認為我懦弱,但我不是懦弱的傢伙,我是伊萬家族的長子,我的爺爺,我爺爺的爸爸,我爺爺的爸爸的爸爸都是英雄,我告訴你,我體內狂暴的靈魂已經蠢蠢欲動,不要觸怒我,要是我發起火來,我……”
路基耶夫平靜地看著伊萬:“你是不是連自己都殺?”
伊萬一下噎住了,半天才將槍放下去,放下去的過程中,食指扣動了扳機,“呯”地一聲後,一顆子彈射了出來,打在鐵欄杆上,又反彈回